首頁 > 變身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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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這……」為什麼凝艷會跟鎮幃同處一室,還衣衫不整……一瞬間,貝凝霏幾乎無法思考,強烈的寒意讓她的身子完全無法動彈。

  「怎麼了?霏霏?」趙鎮幃看著她瞬間刷白的小臉,不禁有些失落,難道她不相信他嗎

  他靜靜的看著貝凝霏,等著她接下來的反應。

  不一會兒,貝凝霏彷彿忽然回過神來。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發生,鎮幃不可能玷污凝艷的清白,我深信他不會做這樣的事。」

  她堅信趙鎮幃的人品,如果他真的覬覦凝艷,早就將她佔為已有,何必等到今日?何況以他的身份,只要他一聲令下,要她們兩姊妹同事一夫根本易如反掌,他根本不需要多費心思。

  方纔渾身的寒意及難過已全數消失,貝凝霏對趙鎮幃的人品深信不疑。

  「你這個賤丫頭,竟不幫自己的妹妹?」谷珊珊又恢復原來的性子,對貝凝霏惡聲怒罵。

  「大膽!你掂掂自己的斤兩,貝家一個小小的妾,竟對我的王妃如此無禮?你說我奪了貝凝艷的清白,這真是好笑!自己晚上衣著不整的跑到我住的地方來,還說是我的錯?」

  趙鎮幃從袖裡掏出貝凝艷的薄紗外衫,拋到谷珊珊的臉上。

  「你自己瞧瞧,這紗衣薄如蟬翼,一個守禮的姑娘家會在夜裡穿著這樣的衣衫到姊夫房裡?還有,要真是我霸王硬上弓,奪她清白,那這件衣衫早就該被我撕得殘破不堪,可是它完好如初,若不是她自己脫下,怎又會如此完整?請問貝二夫人及四小姐,究竟是誰設計了誰?」他一步步地走向谷珊珊,疾言厲色的逼問著。

  貝凝霏對他的信任讓他胸口一暖,不需要費盡心思跟她解釋,就能彼此相互信任,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夠了,姨娘(校:婷兒),求你別再說了……」貝凝艷早已羞愧難堪,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說不定是祁王爺您以身份逼著艷兒獻身給你,逼著她脫下自己的衣物!」不,她谷珊珊絕不放棄任何機會

  「哼!她在我的酒裡下藥,按大宋律例,對王公大臣下藥加害,恐怕她不只是賠了你口中的清白,恐怕還得賠上她的小命!」趙鎮幃再從袖裡拿出那張用來包藥粉的紙。

  「你別栽贓給艷兒……」

  「栽贓?今日誰來跟我求情,我都可以商量,偏偏你是如此冥頑不靈!這位對我以細籐毒打在前,又惡意栽贓於後的貝二夫人……因為是你為貝凝艷說話,拜你所賜,我會加倍嚴懲她。」

  現在就等著貝凝艷的反應了,趙鎮幃打算看看能不能逼出些什麼,讓谷珊珊主動證實他心裡的懷疑。

  「逸然,你去請秦少尉將貝府方圓十里內最近曾賣出黃鶯散的藥鋪掌櫃全都找來,讓那些掌櫃瞧瞧,究竟是貝府裡的什麼人買了這包藥,一旦查明後,除了買藥者上交刑部外,貝凝艷也一併送交刑部。」趙鎮幃冷冷的下令,現在,就等著看是誰先撐不下去,自行招認。

  「艷兒!」項儀兒一聽到趙鎮幃這麼說,雙腿一軟,癱在丈夫的懷裡,淚眼婆娑。

  「不……都是你!谷珊珊!你這惡毒的女人害慘了我,一切都是你教我這麼做的,現在可好,你害死我了!設局讓你的賤女兒搶了我的王妃之位,接著再想辦法害死我,你的心機怎麼這麼重?這十八年來對我好,就為了在這刻害死我嗎?」貝凝艷邊哭叫著邊衝向谷珊珊,不顧自己是晚輩,掄起了拳頭對她又打又抓。

  「不!艷兒,你誤會了啊,我怎麼忍心害你,你才是我親生的孩兒啊!貝凝霏是項儀兒的女兒,你才是我千辛萬苦替你換了身份的親骨肉,心肝寶貝啊!我是你親娘,親娘怎可能害自己的孩子……」谷珊珊慌了,沒想到凝艷竟然這麼看待她,她趕緊將凝艷抱住,不顧一切地哭訴著。

  直到四周完全靜了下來,谷珊珊才驚覺事情已越弄越糟,在場所有人的都一臉驚訝的看著她。

  「娘……」貝凝霏的臉色與雙唇被這一切嚇得發白。

  她雙眼含著淚,看向十八年來她所認為的娘。

  可是,方才娘竟說她不是她的親娘……大娘才是,難怪這十八年來娘會這樣打罵她、糟蹋她,讓她過著痛苦、得不到娘親疼愛的悲慘童年。

  沒有擁抱,沒有疼惜,沒有娘親在床邊哄著、呵護著……

  貝凝霏緩緩的轉向大娘,發現大娘也正看著她。

  這一切一切,讓她無法再負荷,為什麼……為什麼這樣的事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哈哈哈……是啊!我還是說出來了,凝艷是我懷胎十月所生下的女兒,是我讓產婆為我偷偷將她和貝凝霏換過。」谷珊珊腳步踉蹌地走向丈夫,彷彿失了心一般。

  「難道那時儀兒早產一個月,也是你害的?」貝哲孟抓住谷珊珊的手,憤恨的問道。

  當初大夫說,儀兒可能是半夜摔下床鋪,撞到了肚子才早產,可是現在看來,說不定……

  「是啊!我承認是我在半夜將她推下床,還在她昏過去後重重踢了那賤種幾腳。不過別怪我狠,是你先負了我。打從你娶了我後,一直對我視若無睹,今日我若不使手段,艷兒怎會有好日子過?」谷珊珊含著淚,看著丈夫抓著她的手。

  十八年來,他從未牽過她的手,沒想到今日他的手握著她時,竟是這樣的場面。

  凝霏才是儀兒的親生女兒?天啊……貝哲孟不斷地回想,搜尋著記憶裡的每一個片段,回想著過去所發生的事、說過的話。

  一段遙遠的記憶緩緩的湧進貝哲孟的腦海裡……

  他記得,離妻子的產期還有一個月時,為了不讓挺著大肚子的愛妻過度操勞,所以他帶著兩個兒子到臨近的城鎮去處理生意上的要事。

  可是他才抵達臨鎮沒多久,府裡卻差人來傳訊,說夫人摔落床鋪,大動胎氣,雖然小姐平安生了下來,但夫人仍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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