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確定我是不是有了,我也不需要跟你回日本。」
「不行,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在得知自己懷孕後就逃跑了呢?」她可是有不良紀錄。
「我不會……」若真的懷孕了,她的確會那麼做。
「跟我一起回日本,我要每天看到你,一個月後若你沒有懷孕,我會讓你離開的,相信我。」
儘管他再三保證若沒有懷孕就讓她離開,但萬一要是真的懷了孩子呢?她不就連逃跑的機會也沒有?
她還是不想和他回日本。「你不是有很多手下,叫他們來監視我就行了。」
「兩年前,你不也一樣離開了。」
「我……」
他不讓她再有離開的機會。「我要親眼看到你才能安心,才能確定你不會帶著我們的孩子偷偷離開,我不會讓那種事發生。」
山田貴彥此刻強硬的態度,讓范恩恩幾乎找不到話去反駁。
真的要跟他回日本嗎?
看得出她臉上的猶豫與擔心,他大概知道她在想什麼,他低頭吻了下她的唇。「嗯,你不用想太多,到日本之後我不會讓你和我爺爺見面,所以不需要擔心和害怕,相信我。」
這麼的強硬又如此的溫柔,范恩恩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答應。
「這一次我說話算話,如果一個月後你沒有懷孕,我會讓你離開。」
「真的嗎?」
她答應了?山田貴彥露出了笑容。「真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自己像被你耍得團團轉似的。」一直被他牽著走,連說不都沒有辦法。
「我不會耍你,只會愛你。」他低頭吻她。
范恩恩閉上眼接受他的吻。
現在想想,當時他爽快答應她的請求,後來要求二十四小時要黏著她,像是有計劃的。
這個男人居然使出這樣的詭計,真的這麼愛她嗎?
無法拒絕他最後的要求,所以她答應了。
而且這也是解決他們之間問題的最好方法,只有讓他知道她沒有懷孕,如此他才會真正放手。
到時候,他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關係。
於是第二天下午,范恩恩跟著山田貴彥一起回日本。
第七章
范恩恩躺在床上,臉上沒有什麼睡意。
側過身看著窗外,今晚沒有月光,外面一片漆黑,她索性起身,走到山田貴彥的書桌,找著可以讓她打發時間的書。
在台灣是夜貓族的她,平常不到凌晨過後不可能上床睡覺,這睡眠時間一時半刻是很難改過來的。
桌上有一本日文雜誌,她會說日文,但看不太懂日文,然後又看見有幾本英文書,她拿起其中一本回到床上。
透過牧師的幫忙,她已經向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提出入學申請了,如果通過的話,她明年將回美國念大學。
這兩年來她一直很努力工作,加上半年前跟著魏奇軒投資股票賺了不少,因此目前存了一筆錢,她打算回美國半工半讀繼續求學。
至於和山田貴彥之間的事,就只到這個月了。
她來日本快一個星期,這裡是山田貴彥的房間,他說他沒有讓人替她安排其他房間,她只能住在他的房間,而且他也怕她又不說一聲的跑掉,所以他要看著她,但也要她放心,在確認她是否懷孕之前,他不會再碰她。
山田家很大,不只房子大,連庭院也很大,她剛到的時候,真的嚇了一跳,因為這是一棟非常壯觀的日式木造豪宅。
一個這麼大的山田家,怎麼可能會連間客房也沒有,想也知道不可能,但沒為她安排其他房間,她也只好和他一起睡,老實說,她也因為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不想一個人睡,因此就答應了。
回到日本之後,她才知道山田貴彥的工作很忙碌,他通常早上出門,很晚才回家,就像現在已經十一點了,他還沒有回來。
不過就如之前他的保證,他真的不再碰她,只是抱著她睡覺,偶爾來個深吻,就這樣,沒有再和她發生關係。
另外除了幾個女僕外,她沒有再見到其他人。
看來他真的只是帶她來日本,等待她是否有懷孕,然後其他的事不會做,那麼確定她沒有身孕之後,他應該就會讓她離開。
有點睏了,將書放在一旁,她躺下睡覺。
過沒有多久她聽見開門的聲音,但她並沒有張開眼睛,一會兒她額頭被人親了下,然後是臉和唇,像是怕吵醒她似的,吻得很柔很輕,之後她聽見浴室關門的聲音。
緩緩張開眼睛,她看著浴室的門,眼神有些茫然。
浴室的門開了,她又閉上眼睛。
范恩恩感到男人在她身旁躺下,隨即將她抱住。
「晚安,嗯,我愛你。」
山田貴彥又偷親了她一下,調整了下姿勢,然後擁著她入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傳來他平穩有節奏的呼吸聲,她知道他睡著了。
范恩恩再度張開眼睛,細細無聲地看著他睡覺的模樣。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偷看他睡覺了,沒辦法,她不習慣早睡,儘管現在應該已經超過十二點,對她而言都算早。
不知道回台灣之後,她得花多少時間才能習慣沒有人這樣親吻她,這樣抱著她睡覺。
有時候她也會覺得自己這樣偷看他睡覺,好像有點變態,卻還是控制不了,繼續偷看他睡覺。
她很喜歡被他這樣擁抱入眠,沒有夾帶任何情慾,讓人覺得很舒服。
她學著他偷偷輕吻了他弧線優美的下巴,「晚安,彥,我也愛你。」她將臉偎進他懷裡,閉上眼睛,帶著一絲滿足入睡。
睡著了嗎?
聽到她細細的呼吸聲,山田貴彥知道她睡著了,他輕輕移動了下身體,然後走下床拿起公事包,他還有工作要做。
第一天抱著她睡時,他就知道她一夜失眠,他不確定她是因為換了睡覺環境而失眠,還是因為她本來就晚睡,可是再怎麼晚睡應該不至於到天亮還沒有睡,因此他猜應該是環境因素。
山田家對她而言可能太陌生了,他知道不能讓她一直待在他所住的偏院裡,該讓她出去走動,但是時機還不到,他不能冒險,因此也只能讓她先委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