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她,獨一無二的赫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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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要娶的人只有她。
他說,他會娶的人也只有她。
他總是讓她既驚喜又不知所措。
睜開眼睛,赫月夜看到的是一張熟睡的臉。昨兒個晚上,御承又一次抱著她一起睡,她在反抗無效的情況下,也只能任由他抱著了。
懶洋洋的半坐起身子,她盯著他的睡顏直瞧。他玉般的肌膚細緻得不像話,眉毛和睫毛也濃黑得很,薄薄的唇角性感而勾人。
這應該算是美色當前吧!赫月夜吞了吞口水。
這時候的他,簡直就是毫無防備嘛!換言之,如果自己要報仇,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了。
「你好歹也捏過我的臉那麼多下,我捏你一下,應該不算太過份吧?」赫月夜喃喃自語著,伸出右手朝著御承的臉上襲去。
近了,近了,已經很接近了!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接近目標,終於,手指碰觸到了他的臉。
滑膩的觸感,讓她在心中一陣感歎。若是自己有這麼好的皮膚,恐怕作夢都會偷笑哩。
「你、你可別怪我哦。」她對著熟睡中的他道,隨即拇指和食指彎曲,想要捏住他的臉。
她捏!
呃?手怎麼硬是停住了,沒捏下去。
好吧,她再捏!
手還是停著沒動。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張令她怦然心動的臉。她……她居然捨不得捏下去!
赫月夜哀嚎道:「沒道理我會心軟啊!好吧,他睡著的樣子真的是很好看,但是……不然我這次不要看他的臉,這樣應該就能捏得下去吧,不過,那會很沒有成就感耶……」
「需要我幫你下決心嗎?」
「好啊,好啊,你說我到底……」赫月夜突然渾身僵硬,瞪著不知何時睜開眸子的御承,「你醒了?」
「嗯,很早就醒了。」他戲謔的看著她。
她吞了吞口水,問:「有多早?」
「從你自言自語說要捏我的時候。」
「那你還睡?」
「我給你一個機會實現你的願望,不好嗎?」御承起身下床,「不過,你好像下不了手,你就那麼喜歡我的臉嗎?」
「我……我……我……」她被堵得漲紅了臉。
「幫我束髮吧。」他傭懶的道。
「為什麼要我給你束?」
「因為我喜歡你幫我束髮,況且——」他的眉眼流轉著光華,「你不是也很喜歡我的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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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之後,皇上單獨召見了七王爺。
「昨兒個我等了一天,等到班師回朝的大軍,卻沒等到主帥。」虹御源沒好氣的道。這種尷尬的景況,自開國以來也只有他這個倒楣的皇帝才碰到。
「哦。」御承淡淡的回答。
「你就只有『哦』這個回應嗎?」
「微臣知罪。」他總算多蹦出了幾個字。
忍耐……虹御源如此提醒著自己,若是撲上去揍這小子的話,他很可能反而會折了自己的手臂。
「聽說,你昨天是因為一個女子而突然離開?」他繼續問道。
「嗯。」
「她就是你想要娶的女人?」
「嗯。」
「我已和宰相提過退婚之事,既然你已經平定了叛亂,那麼這樁婚事便取消了,稍後我自會為宰相千金再擇一個乘龍快婿。」也算是一種彌補。
「謝皇上。」
虹御源頓了一頓,又問:「這次苗州叛亂的主謀以及其九族,都抓獲了吧?」
「是。」
「一共多少人?」
「三百二十七人。」
「有這麼多人嗎?」他歎了一口氣,目光關切的望著自己的皇弟,「這次雖然平定了苗州的叛亂,抓捕了齊氏一族,但是還有不少殘黨存在,那些人恐怕會把矛頭對著你,你可要多加防範。」
「無妨。」
「若是波及到你的女人怎麼辦?」
「我會讓他們生不如死!」御承的眼中迸出了狠厲的光芒。
虹御源見了,暗暗吃驚。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那雙看似淡然的眸子裹,也
會有如此的光芒,就如同休憩的黑豹,一旦打擾了他的寧靜,那麼後果恐怕沒有人能預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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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能算是情敵見面嗎?
赫月夜看著在她面前蹺著腳,喝著花茶的女人。「你真是宰相府的小姐?」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羅雪玨正是本人。」古靈精怪的女子笑嘻嘻的晃著腦袋。
「……」這未免和她想像中的宰相千金差太多了吧!「你以這樣『特別』的方式出現……是來找我的嗎?」
赫月夜說著,目光怪異的望著羅雪玨那沾滿了雜草和泥屑的綾羅綢緞衣衫,還有幾片葉子黏在她的頭上。
「承王府戒備森嚴,要偷溜進來也只有鑽狗洞了。」這個狗洞還是她好不容易賄賂大內高手才挖出來的。
赫月夜的嘴角是抽搐再抽搐,羅雪玨的出現,讓她對所謂的名門千金徹底幻想破滅。「那你來是為了……」該不會是為了指責她橫刀奪愛?又或者是盛氣凌人的要逼她離開御承?
「報恩啊!」羅雪玨隨手抓起桌上的點心吃了起來。
「報恩?」
「對啊,我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脫離苦海的一天。」她嘴裡塞著包子,一臉感激的望著赫月夜,語音不清的道:「你肯嫁給虹御承這個怪胎,實在是勇氣可嘉,所以為了感謝你讓我不必嫁給這個怪胎,我決定好好報答你。」
「你難道不想要嫁給御承嗎?」赫月夜詫異的問。
「當然不想。」
「皇上當年的指婚,難道不是你願意的?」
「拜託,我怎麼可能會願意!」當時在慶功宴上,她吃鳳梨吃得正起勁,結果一聽皇上指婚,嚇得一口鳳梨卡在喉嚨裡,硬是沒來得及說出不願意——當然,這種有負才女之名的丟臉事,是她羅雪玨這輩子最大的敗筆,所以她打死都不會對人說出真相的!「總……總之,伐是一點都不想嫁給虹御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