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以前也常常會有人要對他不利?」
「太過於強大的人,總是會惹來別人的嫉妒和羨慕,遭遇行刺和下毒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這就是他所處的世界嗎?和她的是如此不同。赫月夜吶吶的道:「他從來都沒有對我說過這些。」
「或許是因為這些事和你相比,他覺得只是些無關緊要的事。」羅雪玨接著問:「聽太子說,你身上有虹御承的香氣?」
「什麼香氣?」她不解。
「也許你不知道,他的身上有著一種淡淡的香氣,那是因為他自小就服食各種毒藥的原因。平時,他會用內力刻意淡化這股香氣,所以從來沒有人會沾染上他的味道,可是現在有了一個例外了。」
「例外?」
「就是你啊。」她揚眉看著赫月夜,「你身上有虹御承的香氣,那是因為你是離他最近,而且讓他意亂情迷的人,以至於他無暇分神去以內力淡化香氣。」
御承對她意亂情迷?「可是他在我面前,從來都是那麼的鎮定……」
「有時候,光看表面並不一定準確哦。」生性不羈的羅雪玨,難得說些大道理,「更何況是像他這種難以捉摸的男人,更加讓人看不透。」
是這樣的嗎?赫月夜低頭想著。她老是覺得,即使與他相愛,但兩人中間就像是隔著什麼似的,她不懂他,或者說不知道該怎麼去懂他。
他對自己的寵、對自己的好,她都知道,但是她卻開始變得貪心了,希望能夠更加瞭解他,想知道他的一切,分擔他的煩惱與心事。
「他很愛我,對吧?」赫月夜喃喃的說著。
「是啊,白癡都看得出這一點。」羅雪玨道。
「我也很愛他,所以我……想要懂他。」
如果能夠歷劫回到他身邊,她會試著多去理解這個男人,完全的包容他。
*** *** ***
一封信,夾著一支珠釵,一繒頭髮,送到了承王府。
御承握著斷髮,捏著珠釵,整張臉上瀰漫著殺氣。
虹泰清看著自己七叔的表情,瞭然的歎了一口氣。「我知道,要你不去救月夜是不可能的,況且,我也想再吃到她做的包子呢,不過七叔不打算和父皇說一聲嗎?」可憐他特意溜出來這裡吃包子,結果卻碰上了這種事。
「沒必要。」他冷冷的道。
「七叔,你真無情,也不怕父皇會擔心。」
「你可以滾了。」他下著逐客令,開始收拾起東西。
「七叔,赫月夜真的對你很重要?」虹泰清問道。
「很重要。」他心神不安,原本平靜的心湖,就像是被投入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掀起巨大的水花,漣漪不斷的擴大、再擴大。
「真沒想到他們下手會這麼快。」只不過最後倒楣的人究竟是誰,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
「我會讓他們後悔自己來到這個世上。」森冷的聲音,讓人如置冰窖。
虹泰清這會兒開始同情起那些抓了赫月夜的齊門餘黨了。「但是七叔好像答應過月夜,不再殺人了吧。」
「那又如何?」
「不怕會毀約嗎?」
「不會。」
「那需要我派些精幹的護衛給你嗎?雖說這些餘黨應該人數不多,不過至少也應該會有個三五百人吧,七叔一個人對付,難免吃力了些。」
「用不著。」御承站了起來,「信上說只要我一個人前往,人若是多了,交易便自動作廢。」
「什麼樣的交易?」
「去了那邊才知道。」
虹泰清突然問:「若是他們要交易七叔的命呢?」
「那麼……」他折著手指,發出劈啪的聲響,「給就是了。」
虹泰清呆了呆,而後歎了口氣。能夠如此簡單說出這句話的,恐怕也只有七叔了,看來對七叔而言,赫月夜已經是最重要的存在了——重要到無可取代。
那些齊氏的餘黨這下可是自取滅亡,當他們看到戰鬼真正發怒的時候,一定會希望自己從來沒活在這個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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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虹御承,沒想到你真的一個人來赴約了。」三個大漢站在一處高崗上,看著正一步一步走近的男人。
「人呢?」御承冷冷的問。
「在,被我們好好招待著呢,若是你想見她的話,最好乖乖的聽我們的話。」老大得意的道。
「你在威脅我?」
「沒錯。」老大轉而譏諷他,「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沒想到你這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戰鬼,居然會過不了一個黃毛丫頭的關。」
「我們還以為你的女人會是什麼國色天香呢,沒想到普通得很。」老二接著說道。
「哈哈哈……還沒妓院的娘們那般惹得人心癢癢呢,你該不會連妓院都沒去過……」老三話才說了一半,就被御承臉上的戾氣嚇得噤了口。
明明是一張白玉般的臉孔,卻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猶如羅剎,讓人心生怯意。
「她——不是你們碰得了的人!」御承的手猛然掐住了老三的脖子,把他整個人提起來。
從近身到抬手,他的速度太快了,根本讓人無從防備。
老三的臉漲得通紅,四肢不斷的掙扎著,明明塊頭比御承大,但是在他的面前卻如同無助的羔羊。
老大、老二見狀,急著上前搶救,卻被御承砰砰兩掌震開,兩人雙雙倒地。
「虹御承,你難道不想要你的女人了?」老大叫道。
他眉眼一抬,手指絲毫不費力的提著老三轉過身。「換人吧,就用他的命,換月夜的命。」
「你——」老大憤然,「你以為你一個人來,能走得出這裡?這座山崗已經被我們的人包圍了,如今就算你插翅都難飛。」
御承冷哼了聲。「是嗎?走不走得了,那是我的事,若是你們再不換人的話,他可能就要斷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