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驟然一合,拇指撫過那柔嫩的唇瓣,他想要的不只是撫觸,而是進一步的擷取這小巧誘人的紅艷櫻唇。
「我當時是被逼的,又不是故意要擅闖你的寢房去打擾你……」雙手緊緊護著胸前,水面下的她一絲不掛,這讓她感到非常不自在,全身因羞窘而燙紅。
「我不管你是出於被逼還是自願,反正你耍得我團團轉就是事實,這件事我要求一個合理的解釋。」
紅霞不只染紅了她絕美的臉蛋,連她纖細的頸項也是紅嫩嫩的,秦鷹烈將視線移向微微波動的水面下,審視那姣美細緻的裸軀。
這樣赤裸裸的注視不只讓他由日己難受,也讓蘇綠柳非常之驚愕窘迫。
「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不過那是在我沐浴完之後,現在請你出去不准亂瞄!」她羞困地嬌斥。
「我會耐心等著……你若不想要我再次進來催你,最好動作快一點。」他真捨不得移開視線哪。
「我會馬上起來著衣,請你即刻離開。」被他那火熱的目光駭著,她脹紅著臉催促他速速離去。
「你歡迎的話,我願意放下身段來服侍你--」他眷戀地看著她羞紅的臉龐。
「不、需、要。」她咬牙,氣極了。
「那真可惜。」他聳聳肩,惋惜地歎道。「我這就離開,如果你需要我服侍的話,我就在屏風另一邊……」
嘴角揚起淺笑,如炬的目光極不甘願地收回,身體裡的慾望有如驚濤駭浪,可微微繃緊的臉龐卻看不太出來,因為他極力地隱忍著。
放掉她,他深吸一口氣,深深地將她美麗純淨的模樣烙進幽瞳裡,他舉步維艱地跨出屏風外。
隔著這道屏風,在她的視線無法觸及之下,他嘴角那閒適的淺笑斂去,冷毅的下巴收緊,黑眸熾熱如炬,全身因慾望的奔騰而緊繃得難受至極。
困難地一遍又一遍調整失序的呼息,他驚然地發現,僅僅是凝望她一眼,他整個人便會失了魂,她在他身上引起的狂亂比他想像的還要巨大。
「哈啾--」細小的噴嚏聲從屏風後傳來,讓他的眉心皺起,闊步邁出房外,臨出門前交代道:「水涼了,在我回來之前,你必須盡速起身把衣服穿好。」
☆ ☆ ☆
一襲柔軟上等的銀白色布料裁成的男子長袍,裹著她嬌小細緻的身軀,她看起來柔弱纖細地讓人愛憐,當蘇綠柳拎著長袍衣擺從屏風後方出現時,正好進房的秦鷹烈一雙蒼勁的黑眉訝然地往上高高挑起,如深潭的精銳眸子,一瞬也不瞬地落在她身上。
「過來這兒坐。」秦鷹烈傲然地命令她。
螓首低垂,她怯生生地杵在原地,不敢挪動一步。
「要我親自上前迎請你嗎?」她不動,他按捺不住心口騷動起身上前。
她的絕色足以傾國傾城,秦鷹烈闊步上前,一手激動卻輕柔地捧起她微微低垂的小臉,她的臉上泛著誘人的粉暈,櫻唇嬌艷甜潤,讓他情不自禁低下首,輕柔地偷得一次甜美。
「呀……」一聲驚呼從嫩唇中逸出,她沒料到秦鷹烈竟會突然吻了她。「你怎麼可以如此失禮。」揚眸慎怒且羞地責斥無禮的他,卻迎上他燦亮火熱的注視。
「告訴我,你的名字真叫綠柳嗎?」一雙黑眸定在她半啟的唇瓣上,未理會她的責難,他想要的不只是一個吻而已。
「你對女人都如此蠻橫強取的嗎?」瞠眸怒視,她拒絕回答他的問話。
嘴角微場,噙起一抹興味的笑。「不過是一個吻就被你說成蠻橫強取,我看你一定還是個未經人事的閨女……」
他的言詞很大膽,大膽到令蘇綠柳轟地雙頰燒燙。
「你、你……你……」驟然失去說話的能力。
「回答我--你真的叫綠柳嗎?」扣住她尖潤的下顎,他亟欲知曉答案。
嘟起唇,她撇開脹紅的小臉。
「哼!」不答。
「不說就吻你。」他威脅,神俊的臉龐真的俯了下來,黑影籠罩著她。
「你別……對的、對的,綠柳是我的本名。」她慌張應道,小手連忙丟下長袍衣擺,抵住他寬厚的胸膛,阻止他欺身過來。
「你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兩張臉僅距離一寸之遙,雖然他沒有進一步掠奪,可威脅仍舊存在。
「那是騙人的,你都知道了……還問……」她被逼視得手足無措。
「為何進我的房裡?」這點最令他不解,她為何會在三更半夜闖進他的寢房中?
傷腦筋的終究來了……該照實說嗎?
「據實說,不准有半句證言。」他沉聲道,威脅成分更劇。
翦水秋眸迎上他精銳的深瞳,她只好全說了。
「因為……」
☆ ☆ ☆
「全喝下。」羅齊端來一婉祛寒暖身的薑湯,蘇綠柳被命令坐在床榻上,乖乖地把這碗熱呼呼的湯給喝了。
該說的她全照實說了,這會兒她正等著他發落。
說起來,她也不過是闖進他的房間,撒了一點小謊,還敲了他幾下頭,一時緊張失手敲昏了他而已;除此之外她可沒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來呀,所以他應該不會做得太絕,處罰不會太重吧?!
「少爺……」
下了床,把碗放在桌上,她怯生生地喚道。他正站在門口對下人交代事情,寬闊的健軀背對著她。
「喝完了?」他回身來到她身邊,蘇綠柳未曾發現他的注視是溫柔的。
「嗯。」很難喝;她點點頭,心裡嘀咕著。
「很好。」示意羅齊把碗收下,羅齊恭敬地收拾著,眼角偷偷覦著她。
這美若天仙的陌生女子是誰?真令人好奇!竟然會被少爺收留在房中,還穿著少爺的袍子,佔據了少爺的床。
「快去做事。」秦鷹烈發現了羅齊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不悅的沉怒聲響起。
羅齊背一僵,不敢再偷瞄,速速退下。
把房門扣上,他再兜轉回她的身邊,親暱地擁住她細緻的腰身,將她簇擁入懷坐上床榻,他這舉動恍若彼此是夫妻般親密,他做來自然,可她卻是差點嚇掉了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