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啊!」她對他甜蜜的一笑,「我這個干物女就會。」
「那你的貞操是想留給誰?」楚則然故意裝作不悅的問。
她輕輕說:「會陪我一起走一生的男人。」
「而你不認為我會是那個男人?」
「你是嗎?」她認真而且嚴肅的問他。
楚則然無法回答。他們前幾分鐘才決定要成為男女朋友,一生的事……他不可能現在就給她答案,而且誰敢保證一生一世呢?
「知道我為什麼堅持了吧。」沈嘉瑩或許是個單純的干物女,但她可是個有智慧的女人,明白女人越快向男人交出自己的一切,那麼她失去一切的速度就越快,因為沒有男人會珍惜太容易上手的女人。
「我答應你。」楚則然同意她的條件。
「就知道你通情達理。」
「不,我只是想證明男人並不全是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野獸。」他得意的表示。
「那我真是走運!」她偎向了他,「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麼嗎?」
「做什麼?」他故作不感興趣的問,「反正不可能是什麼香艷刺激的事。」
「我們來玩Wii。」她開心的宣佈,然後拖著他進門,「我昨天買了一個新的Game。」
「現在?」他叫苦連天,「你明天不用上班嗎?」
「及時行樂嘛!」
「我們可以到床上及時行樂,你不是說我們可以進行到三壘嗎?」楚則然帶著期盼的問。
「除非你能打敗我。」沈嘉瑩向他下挑戰書。
「我和你拚了!」
***
她就知道不找沈嘉瑩去聯誼果然是對的,因為現在的她看起來滿面春風,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光亮的神采,眼睛裡像是戴了用鑽石材質製成的隱形眼鏡,晶亮得令人不敢直視。
這個干物女戀愛了。
在百貨公司的員工餐廳裡,牧瑤觀察著好友的舉動,發現她連吃的東西都小有改變,不再是排骨便當、雞腿便當,而是改吃生菜沙拉、雜糧麵包。
她雖然不會用「嘖嘖稱奇」來形容好友的改變,但是她更加肯定一段變愛或是一個對的男人,可以給女人帶來脫胎換骨的變化。
「你和楚則然是玩真的吧?」牧瑤關心的問。
「目前是。」
「上床了沒?」
「牧瑤!」沈嘉瑩的表情是既抗議又生氣,「我和他沒有上床,也不會隨便上床,我們的感情不是建立在肉體關係上。」
「那你們的感情是建立在什麼上面?」牧瑤雖不濫情、不濫交,但也不是一個衛道者,「你不是尼姑,他不是和尚,上床又怎樣?」
「上床是一件神聖的事!」
「你哦,還真是一個保守、傳統的魚乾女。」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和偷窺欲,她又探問:「你們在一起時都做什麼?」
「很普通的事。」沈嘉瑩的臉上充滿幸福,「他會買材料煮好吃的東西給我吃,我們一起玩Wii,一起看電視,不然就是他看他想看的DVD,我看我的漫畫、小說,或者我睡我的覺,他畫他的設計圖,我們一起做的事很平凡、很簡單。」
「你們不出去?」
「會出門散步,買買日常用的東西。」
「然後呢?沒別的了?!」她真覺得不可思議。
「這樣很好啊!」
「我開始懷疑楚則然是不是也是『怪咖』一個。」牧瑤說出她的懷疑,「像他那樣活躍的男人,居然可以和你這樣過日子,而且不上床也OK?他是不是有什麼『身心疾病』啊?!」
「你才有身心疾病!」沈嘉瑩笑罵。
「不然他一定很在乎你。」她言之鑿鑿的推論,「有多少的Party歡迎他參加,有多少的模特兒想和他交往,他大可以過著夜夜笙歌的生活,可是他卻願意窩在你那個十坪大的小窩,可見他有多重視你。你去過他家沒?」
「沒有。」
「他沒提出邀請嗎?」
「他有說過,但是我懶得動。」沈嘉瑩不感興趣的聳聳肩。
牧瑤無言的翻白眼。
「你怎麼了?」她對她的反應感到不解。
「你這個笨魚乾女!」牧瑤激動的數好友,「太平洋沒有加蓋,你怎麼不痛快一點跳下去!」
「我為什麼要跳太平洋?」她不服氣的問。
「楚則然雖然是個服裝設計師,但據說他外公是個鼎鼎有名的大企業家,他媽是獨生女,他這個外孫能分到的財產多到很難估算。」她的消息可是很靈通的。
「隨便啦!」沈嘉瑩又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什麼隨便?楚則然是條大魚耶。」
「那又怎樣?煎來吃嗎?」
「沈嘉瑩,你少耍冷!」牧瑤一本正經的念她,「你只要抓牢他,這一輩子就不愁吃穿,連你身邊的雞犬都可以升天了。」
「我只要所賺的錢夠自己吃、自己用就滿足了,又不是非要飛上枝頭當鳳凰不可。」沈嘉瑩的心態與世無爭。
「我真是白費口舌!」牧瑤聽了只想撞牆。
「做人開心、快樂不是比較重要?」
「那是因為你現在有楚則然,所以可以說得這麼清高、這麼雲淡風輕,如果哪天他離開了你……」一想到自己不該烏鴉嘴,她馬上賞了自己一個耳光,「不對,當然不會這一天,我只是……」
「就算有這一天,我也會坦然接受。」
「你真受得了?!」牧瑤不信。
「不然我該怎樣?抱著他的大腿求他別走?」
「這一招可能會有用。」牧瑤一副可以試試的表情。
「我才不會這麼孬!」沈嘉瑩擺出無所謂的姿態,「如果他的心冷了,而我卻要硬拴著他,這豈不是兩個人都受折磨嗎?所以如果他要離開,我會放他走的。」
「你真有這麼瀟灑?!」牧瑤持懷疑態度。
「你不知道瀟灑也是干物女的特質之一嗎?」
「誰說的?」這是網路上最新的定義嗎?
沈嘉瑩一臉正經的道:「我自己說的。」
就在兩個女人的狂笑聲中,楚則然這個話題淡了,畢竟未來的事,沒有人可以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