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回他?」為什麼要用贏字?
「嗯,聽說近來他好像有女朋友了。」一揚眉,她眼神有些輕蔑,「對他的新女友,我很好奇呢!」
看她這副誓在必得的樣子,王謙憧突然覺得背脊發涼。剛剛沒發覺,這位大美人有點恐怖呢!尤其是當她提到前未婚夫的女友時。
她忽然有點同情起那個前未婚夫的現任女友了,因為感覺上這美人的強勢和積極,足以讓很多女人不戰而走。
兩人閒聊至此,王謙憧的手機忽然響了,她急忙接起,在匆忙中不小心打翻了未喝完的熱可可。
「啊……完了!喂……嗯,打翻熱飲了!嗯,溫度不是很燙,沒有燙到。好,我知道了。」
結束通話後,她連忙去拿紙巾擦拭桌子,一陣慌亂後匆匆起身,然後對美人說:「不好意思,我等的人來了,外頭是紅線不能停車,我先走了。」
「你未婚夫嗎?」
「……嗯。」到現在她還是不太習慣「未婚夫」這個詞。
她起身要離去時,美人遞來了一張名片。「我的名片。」
「謝謝,可是……我沒有名片耶!啊,我叫王謙憧。」朝著她揮了揮手,王謙憧轉身時不小心撞到人,到門口又差一點被東西絆倒。
「冒冒失失的!」她的秀眉一挑,嘴角有些嘲諷,「挑這種女人當未來的妻子,她的未婚夫八成是那種成天無所事事的土財主,唯一的消遣就是替闖禍的未婚妻善後。」又啜了口咖啡,身子往後靠,她抬起右手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
我回來了!
三年不見了,你是不是也常常想到我?還是你……早忘了我了?
過沒多久就是鼎旭創立六十週年紀念日,在那樣的場合見到我,你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落地窗外,王謙憧正賣力的奔向一部保時捷休旅車,在紅磚人行道上又跌了一跤。
「天!怎麼真有人這麼笨手笨腳的?」美人托著香腮欣賞著外頭的鬧劇。
下一刻,休旅車上有個高挑的身影推開車門走了下來,小跑步的直奔王謙憧,關切她的情況。
越是看清楚男人的模樣,美人的臉色就越發難看……
「瀛……瀛灝!」
天哪!剛才那個叫什麼「往前衝」的冒失女的未婚夫就是關瀛灝?!
第七章
「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風流倜儻!」
「你知道我一向不是那種調調。」
「你主動找我,我很訝異呢!我本來以為除非我自己找上你,要不然憑我們之前的心結,關贏灝和魏慕喬要再見上一面,只怕比登天還難!」碰了個軟釘,魏慕喬索性有話直接說。
關瀛灝冷冷的打量著眼前這朵嬌艷如昔的牡丹,往日情誼早已從他眼裡逝去,再見她——那個分手就像按鬧鐘一樣容易的前未婚妻。他以為自己起碼還會有些憤怒,可實際上在見到面的那一瞬間,他的情緒較之從王謙憧手裡看到她的名片時還雲淡風輕多了。
「是很難。」
「可你還是約了我,舊情人私下見面,想像的空間似乎很大哦。」魏慕喬笑了,牡丹盛放時的風華較之只怕還遜色三分。
「我約你出來只有一個目的——」他嚴肅而略帶警告意味的看著她,「不要去招惹她。」
「她?」秀眉一蹙,她故意問:「沒頭沒尾的,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個她?」
「王謙憧,我的未婚妻。」他不介意直接說明白。
未婚妻這三個字在她聽來格外刺耳,魏慕喬秀眉微蹙,而後一揚輕笑。「你以為我和王謙憧認識,是我刻意安排的?」
「我絕對相信那是一場巧合。」
她冷笑。「真是感謝你的相信。」
關瀛灝接著說:「可接下來,我也相信類似的巧合會越來越多。」認識她多年,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他很清楚!
「你來找我的事,你的那位『往前衝』知道嗎?」
「不知道。」
「那我是你的前未婚妻一事,你只怕也不敢講吧?
「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說。」
魏慕喬輕笑,「你不是女人,大概無法體會女人凡事都要一較高下的通病,比美貌、比身材、比誰的品味好、比誰的首飾名貴、此誰愛得深……尤其是前後任女友。」
「你說,論家世、論長相、論咱們相知相愛的日子,她哪一項贏得了我?若我卯起來猛獻慇勤,又三不五時有意無意的在她面前提及咱們甜蜜的過去,你的那位新任未婚妻作何感想?呵呵,也許你尚未被攻陷,她就已豎白旗讓賢了!」
一想到王謙憧的少根筋和她無辜如小動物般的眼神,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關瀛灝突然有股發噱的衝動。「噗……咳,抱歉。」
他的反應讓魏慕喬傻眼。她的話有這麼……可笑嗎?「你覺得我不敢?」
關贏灝的嘴角還有一絲絲未盡掩去的笑意。得很賣力、很誇張。」
「什麼意思?」
「如果你執意如此,可能得要表演
「我怕她會看不懂。」
看著眼前這個明顯有著很大改變的男人,魏慕喬的心情只能用一個槽字形容。
「你說的話我一點也不想懂,可我想問你,為什麼會喜歡那種女人?不是我有偏見或毒舌批評,可她一看就知道是個麻煩,她不適合你。」
關瀛灝啜了口黑咖啡。「我們果然很像。」
「你也是只一眼就看出她是個麻煩?」
「是啊。」
「可你沒有躲開?」
「我沒有躲開,或者該說,我不想躲,也躲不開。」
也就是說,招惹上這大麻煩他是心甘情願?她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悲哀。「說到底咱們五年的感情,還比不上一個麻煩!」
「這何嘗不是我當初的感慨?」
「你在怨我當初為了事業而解除婚約?」魏慕喬眼裡燃起一絲希望。
「曾經。」
「我可以補償你,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從新開始,我可以……」
「不,世界上不是任何東西壞了都可以修好,更何況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壞了,而是你選擇在最美好的時候親手把它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