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儷決定回去思考對策。
「阿雅,人是你自己挑的,是禍是福,你得自己承擔。」身為老闆,最後只能給她這句忠告。
「我……」其實,她真是後悔莫及啊。
第7章(2)
目送著美女老闆離去,轉過身,發現傾國大妖怪正靠在門口對她笑著。
她完了……「阿雅,你感冒了嗎?不然幹嘛把自己包得密不通風的。」
「嗯,有點。」為了取信對方,莫謙雅還故意咳了幾聲。
其實,她也百般不願意啊。但是家裡的那只傾國大妖怪,也不知道他太過忘情還是故意,總是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害得她最近不得不穿著長袖長褲來遮掩,害她在這種秋老虎肆虐的季節,差點沒中暑。
「不過啊,你最近變得更帥了耶!」
許久沒見面的模特兒朋友Anna;在盯著她的臉看了老半天之後,突然這麼說道。聽見這句話,莫謙雅真的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以前聽起身邊女性朋友聊起性話題時,都說女人在有了男人之後,會變得更有女人味。
但是,為什麼她近來所聽見的都是稱讚她越來越帥氣?真是讓人很沒力啊!
而家裡那只傾國大妖怪卻是愈發美艷,美到讓她嫉妒!
由於自身外表的關係,她對於美麗的人事物總是十分羨慕,還經常看到忘我的地步。
所以面對海棠的美麗容貌,她常看到入神,只差沒流口水了。
海棠也知道自己的臉蛋遠比身體更加吸引她,於是常用著那帶有情慾的美麗丹鳳眼挑逗她,接著是一個又一個的吻,然後她就被啃到連骨頭都沒剩了。
啃就算了,還要在她身上留下見不得人的痕跡,穿著長袖長褲的她,給人的印象自然是帥氣,而不是漂亮或者美麗了。
但她是女人啊,也很想被人稱讚美麗的。
「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地亂摸。」莫謙雅趕緊將她的手拍掉。
她有點小潔癖,不喜歡被別人碰觸。
不過,海棠才不管這一點,他如果想要,她根本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小氣!」Anna啐道。「Anna,阿雅是中看不重用,還是選我們這種真男人比較好啦。」一旁的半獸人瞎起哄中。
Anna哼了聲,「選你們這群禽獸,我還不如改變性向選阿雅,至少她不會始亂終棄。」
「喔,被Anna小姐這麼一說,叫我們怎麼活下去啊!」半獸人誇張地喊著。
莫謙雅在一旁只覺得丟臉,恨不得挖洞將他們給活埋。
早知道就不應該接受美女老闆的安排調換工作內容,接下帶這三隻半獸人拍攝時尚雜誌內頁的工作。
趁著Anna被化妝師叫去補妝,莫謙雅立刻恢復在公司裡的形象,板著一張臉對著他們。
「敢給我弄髒身上的衣服看看,就算賣身也要叫你們當場買下這幾套名牌衣服。」她威脅道。
原本正嬉笑玩鬧,打算在地上滾或拉扯身上衣服的三隻半獸人,立刻站直身子,不敢輕舉妄動。
「是誰說她最近溫柔些的?」
「是可可說的吧,他一向很崇拜阿雅,說的話哪能信!」
「回去非得用拳頭跟他好好聯絡感情不可。」
眼見連言語暴力都出現了,再講下去肯定會讓公司的形象受損,莫謙雅連忙阻止。「現在全給我閉上嘴,要說話前先舉手,不然說一句話扣一千元的酬勞,扣光了就拿底薪來抵。」她就看看他們有多少錢能扣。
「暴君!」
「鬼!」
「不是人屍!」
三隻半獸人立刻抗議著,莫謙雅只是冷冷一瞪,道:「很好,公司的基金立刻入帳三千,感謝你們的貢獻,可以繼續沒關係。」
這下,誰也不敢再開口,只能怒視著她以為這麼瞪著她,她就會害怕嗎?哼!
家裡那只傾國大妖怪的瞪視,她現在一點也不怕,只怕他以溫柔的態度引誘她主動配合,接著一口口將她吞食。
這種不知不覺的死法,真的很恐怖啊!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她似乎開始沉溺在那種感覺中,漸漸無法自拔。
視線一瞥,看見三隻半獸人突然都舉起了手,她同意其中一隻代為發言。
「阿雅,你臉紅了耶,想到什麼下流事嗎?」他說。
「去你們的,誰像你們這麼下流啊!」莫謙雅吼著。
「那是生理期來了?」
「不是更年期嗎?」
追打著三隻半獸人。誰叫他們不懂初萌情芽的少女心是非常纖細的,受不了任何言語的傷害。
自從她主動改變了兩人之間的關係之後,傾國大妖怪可以說是原形畢露了。
不管她怎麼推托、拒絕,最後一定會被他得逞。
「拜託,我等下還得上班,別來了。」莫謙雅求饒著。
一大清早,他就顯得「性」致勃勃,不斷死纏著她。
「就一個吻。」他一臉無辜地請求著。
「只能吻一下喔。」她說。
結果呢,蜻蜒點水似的親吻演變成了法式舌吻不說,待她回過神時,上衣的鈕扣不知道何時全被解開,露出了胸罩與大片雪白肌膚,太危險了,差點又讓他得逞。
莫謙雅趕緊推開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順便將鈕扣一一扣上,迅速整理儀容,親就親,他又喜歡在她身上留下點點的吻痕,害得她得包得密不通風,免得被人看見他的傑作。
她不禁懷疑,這一切都是他刻意所為。
「你真是太可愛了。」海棠看著她的動作說道。
老是說她可愛,真不知道到底是可愛在哪裡。
像她這麼高大、長相中性、常被誤認為是男人的人,從小就跟可愛這個名詞絕緣,從來就沒有人這麼形容過她。
而他,是第一個,也是目前唯一一個說她可愛的男人。
會不會是最後一個,她覺得可能機率是百分之八十。
「別說得好像是口頭禪似的,很難讓人有心動的感覺。」老實說,她已經聽到快沒感覺了「我可是沒對任何人說過。」她是唯一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