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肚臍會著涼的。」他一臉嚴肅。
「我是要讓你看看我的肥小腹,誰要你注意肚臍了。」她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總之,我這些日子被你當豬在養,真的需要減肥了。」
雖然每天還是覺得懶洋洋,不過大抵來說,她真的已經痊癒了。
海棠一臉不高興。「你敢給我減肥的話,就試看看。」
真恐怖,才覺得他變得溫柔了點,怎麼立刻又翻臉了!
「你就這麼愛看我變成肥母豬嗎?」人長得不美,至少身材體重得維持在標準值之內。
海棠忍不住歎了口氣,伸手摟著她。
「你真的都沒發現自己的身體起了變化嗎?」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莫謙雅楞了一下。「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就胖了咩。」
他無奈地搖搖頭。
「小腹凸出,體溫改變了,嗜睡、挑食,脾氣也暴躁多了……」他一一數著她的不同之處。
「你說得好像我已經……」莫謙雅突然瞪著自己凸出來的小腹,一會又將視線移向他。「是這樣嗎?」
終於察覺到了。
「你懷孕了。」海棠嘴角噙著笑。
「呃……真的嗎?」她還是不敢相信。
「當然是真的。你的生理期已經兩個月沒來了。」有關她的事情,他比她還要清楚。
回想起來,好像真的是這樣。莫謙雅這時候才有驚喜的感覺,抱著他開心喊道:「我要當媽媽了!」
雖然有點意外,但她真的好高興。
「嗯哼,如果不是我提醒你,到了小孩要出生了,你八成還以為是吃壞肚子了。」他無奈地說。
「喂喂,不要在這時吐槽我,難道你一點也不高興嗎?」
「當然高興,但是我更關心你的身體。你病才剛好,偏偏在這個時候懷孕了。」海棠的臉上出現了擔憂。
唉唉,她就是敗在他這種表情上。就算他是個脾氣陰晴不定的傾國大妖怪,她也只要他一人。
莫謙雅雙手捧著他的臉,慎重地說:「我沒有你想像的這麼軟弱。
而且,我的病已經好了,不要露出我好像隨時都會掛點的表情。」
「別胡說八道!」他斥道,莫謙雅將食指放在他唇上。「噓,胎教胎教。」
「你啊,又爬到我頭上來了。」海棠露出了無可奈何的表情。
「你沒聽過「母憑子貴」這句話嗎?接下來的幾個月,你可要忍受我的一切任性要求。」她笑得有點小狡點。
「哼,你就趁這段時間盡量作威作福好了,以後我會要你加倍還的。」
海棠也不是省油的燈,當然知道要怎麼「對付」她。
「你就不能讓讓我嗎?」
「我讓得還不夠嗎?」他反問。
有時候他還挺想念以前她那怯憐憐的模樣,可愛極了。
不像現在,根本不把他的話當成一叫事。
瞧他一臉委屈的表情,好像她真的多凶悍似的。
想當初,她可是被他給耍著玩,他說一,她可不敢說二。
「好吧,算我認了,我只要求一件事。」
「我會為你達成的。」他知道她只會要求一件事。
莫謙雅對他提出唯一地要求。「我要回台灣。我想在那棟老房子裡養育我們的孩子。」這是她的願望。
他將她帶來法國,已經整整三年的時間了,這期間她一直陪伴在他身邊,從來沒說過要回台灣,只有在生病那時,她才哭著說要回去。
但是病好了,人清醒之後,她又絕口不提這件事了。
可他知道她老家,想念台灣的人事物,但她卻為了他留下了。
「我會帶你回去,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得先舉行結婚典禮,我可不想讓孩子成為私生子。」他可沒被她懷孕的喜悅給沖昏頭了。
她只想到懷孕了,完全沒想到要結婚這件事。
「這個,孩子生下來再結婚也沒關係……」她咕噥著。
怎麼每次一談到結婚,她就開始退縮?
以前他都由著她,但是這一回得聽他的。
「你不想嫁給我嗎?」他不是沒有求婚過,但是總是遭到她的拒絕。
「想啊,怎麼可能會不想。」她這輩子可是只認定他_人。
「那就跟我結婚。
莫謙雅支支吾吾,「結婚好啊……可是,現在不行……」
他真的不懂她腦袋裡在想些什麼,明明說想嫁給他,又說現在不行?
「你說清楚,為什麼現在不行?」他一臉凶相。
「唉呀,就是……」她越說聲音越小,最後根本聽不見了。
「大聲點!」他吼道。
說就說,這麼凶做什麼!
「我現在變胖了,穿起婚紗一點也不好看啦!「就一定要她說出來嗎?
這個傾國大妖怪!就為了這種無聊的理由,她竟然拒絕他的求婚?海棠將她摟得更緊,吻著她寫滿不高興的臉蛋。
「亞歷說你的婚紗一定要交由他設計,他一定會讓你成為最美麗的新娘。」亞歷就是當初找他當模特兒的服裝設計師,也是海棠移民國外後認識的第一個朋友。
也因為這樣,海棠當初才會答應當他的模特兒,只是沒想到兩人第一次登場就闖出了名堂來。
「那我們去公證就好,不要婚禮。」這樣她就不用穿婚紗了。
「我可不想讓你以後吵架時,埋怨我沒讓你穿婚紗,說我沒給你一個隆重的婚禮。」他想得可遠呢。
既然他這麼堅持要舉行婚禮,那她也不需要客氣了。
「那我希望家人跟朋友都一起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她要求道。
「他們來法國的機票、住宿全由我負責。」就算荷包會大失血,他也不在意。
不管她說出多麼不合理的要求,海棠全都答應,這讓莫謙雅說到最後,再也找不出任何借口來反對婚禮的舉行。
「你真的是愛慘了我,對不對?」莫謙雅最後下了結論。
「你現在才知道啊。」他微笑說道。
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愛上了她,之後就想盡辦法要將她留在身邊。
「真教人同情呢。」莫謙雅的額頭抵住他的額頭,認真看著他滿懷愛意的眼。
「那你要如何補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