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手輕捧著她的臉龐,俯身吻住她嬌艷的紅唇。
又吻?他真以為該天天特訓啊?
那悸顫的感覺愈來愈強烈,她不該因此亂動芳心的,方希培努力抵住他的胸膛,想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穆元朗品嚐個夠後才放開她,依然不明白為何突然想吻她,為何見她被欺負了,就想伸出臂膀讓她靠,但他至少知道,現在還不想讓她回房。
他坐在床上,兩手撐在身後凝望著她。
她有些無措地瞄著他,現在是怎樣?他到底在看什麼「沒事我要回去了。」她總算找到聲音。
「你怎麼會去西班牙?」
「啊?」
「你聽見了。」就從兩人初相識的緣分開始瞭解她好了。
「當然是去玩。」
「老實說西班牙的治安不算太好,你為什麼要一個人去?」
「習慣了,再者,朋友裡也沒人可以一次請那麼多天假陪我去呀雖然我預定二十天,但依照以往經驗一定會超過,所以我當然是一個人去了。」
「你去過哪些地方?」
「嗯……很多,一般人叫得出來的地方都去過了吧。」
穆元朗往床上一躺,側趴著笑望著她。
有沒有搞錯啊,他不過是趴在床上,為何就展現出天真和性感的氛圍,再被他這麼無辜的一瞧,她的臉不自覺熱起來。可惡!他一個眼神就足以讓她臉紅心跳,等級差太多了。
「你一定很熱愛旅行。」
「對呀!我從高中就常出國玩喔!」說起她最愛的樂趣,她的心情立刻放鬆下來,一臉陶醉地說著一些趣事。
他柔和的目光不曾移開她的臉,聽著她軟軟的聲音訴說著種種趣事,讓他全身都放鬆了,他頭一回體認到原來愜意自在是什麼感覺。
方希培回神才發現他的全神貫注,那柔情足以把人吞噬再爬不上岸,讓她的臉蛋羞怯成紅番茄。
「下回我帶你去玩一些你沒去過的地方。」
「你確定你玩過的地方有我多?」
「歐洲是我的地盤,我想你玩得再深入,都沒有我這個在地人熟悉。」
「也對。」她點點頭。
「至少西班牙我就可以當地陪了。」
「是呀,不過總要等這事結束吧。」她無法把他的話當真,「穆氏」
的規模很大,尤其他還是執行總裁,她才不信他能有多少時間實現諾言。
不過他願意說說,她已經有些感動了。
他伸出指頭勾了勾。
「幹嘛?」
他又勾勾指頭。
「都說了我不要特訓了。」
「不是特訓。」
「那你要幹嘛?」
「過來才告訴你。」
方希培掙扎了下,終於好奇心戰勝畏怯,她小心地走向他,哪曉得離床還一大步遠,他卻突然伸手一撈,她一陣天旋地轉,人已經被壓在他身下。
「你這小人又騙我!」她好想抓花他的臉。
「誰騙你?我沒要特訓。」
「那幹嘛壓著我?」
「這樣比較好講話。」
這睜眼說瞎話的渾球「嗯?」他的指背輕刮著她的臉頰。
「請問穆先生想說什麼?」
「你忘了加『親愛的』了。」
她瞇起眼狠瞪著他。
「雖然聽起來挺虛偽的,但你先前都叫我『親愛的穆先生』。
方希培很努力才壓下把雙手圈住他的脖子的衝動,硬是逼出閃閃發亮的笑容問:「親愛的穆先生,請問你要說什麼?」
第4章(2)
「我也很想讓我的拳頭爽一下,就不知道朗先生樂不樂意犧牲面皮配合一下?」她惡狠狠地威脅道。
「不要隨便改我的姓。」他開心地啾了下她的紅唇。
「你到底要不要說!不說我要回去睡了。」她挫敗地閉上眼,打一開始和這傢伙過招,她就沒贏過,現在她氣虛,鬥得過他才怪呢!算了,她要收工回去休養生息了。
「你剛剛質疑我的承諾對不對?」
「什麼?」
「我說要帶你去玩,結果你根本認定我在唬你不是嗎?」
「我又沒那麼說。」
「但你卻那麼想不是嗎?」
「你那麼忙,我……你有那意願我已經很感動了。」
「沒把我當騙子?」
「你的心靈也太脆弱了吧。」
「方希培!」
「我隨便想想你就不高興了,再說,我們之間只是債務關係而已,真搞不懂你有……呃……你不要生氣啦!」她愈說他的臉色愈難看,她連忙閉上嘴巴,不知道哪裡又得罪他了。
穆元朗惱火地瞪著她。是呀!他們是什麼關係,他幹嘛一心替她著想?尤其這女人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他幹嘛一頭熱「喂?」沒反應?方希培吞吞口水,小心翼翼再問:「親愛的穆先生?」
還是沒反應?她有點害怕地小聲再問:「親愛的元朗?」
穆元朗凝視著她畏怯中帶著淘氣的神情,這一聲「親愛的元朗」
竟輕易撫平了他的火氣,他真是瘋了。
「親愛的元朗?朗?元朗?」火星呼叫地球,回魂噦「你把我惹惱了,今晚一塊睡吧!」他掀起被子蓋住兩人。
方希培嘴巴動了下卻發不出聲音,他真是火星人啊,說這什麼火星話穆元朗不必睜眼都知道她現在有多目瞪口呆,反正多抱一秒是一秒,怎麼算都是他賺到了。
「誰要跟你睡?你去跟豬一起睡啦!」停頓近一分鐘後,獅子吼終於在房裡迴盪。
「原來你是豬年生的啊。」他揚起嘴角形成漂亮的弧線。
「不是!」她惱得踹他。
「放心,你的身材很好,一點都不像小豬仔。」他卻沒放手的打算,反而攬得更緊。
「穆元朗!你放手!」
「我睡著了。」
「喂!喂!喂——」
方希培無語問蒼天,她到底惹到什麼「怪咖」了經過半個月的訓練,方希培應付這些千金名媛的能力已大大躍進,兵來將擋,駕輕就熟了。
「方小姐是學什麼的?」許家珍問著她,目光卻飄向她身旁的穆元朗。
「語文。」她和氣地應道。
「太籠統了。」
「英日文。」
「這也沒什麼,這兩種語言是台灣人最常學的外文嘛,對我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潘小姐,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