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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這是第一次,她希望自己能長得更好看一點!

  就在她還沉溺於自怨自艾的情緒中時,一個黑影跳上了她的胸口,她嚇得差點驚叫出聲,定神一看,竟然是一隻黑白條紋的大貓。

  「你這大色貓!別抓呀!快下去!」

  顏夜遙急急的想把死命鑽在她胸口的貓趕走,可是那隻貓就像是黏定了她胸口一般怎麼趕也趕不走,臉上還露出滿意的微笑。

  會養這種大色貓的也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顏夜遙只好認命的抱著這只一點也不輕的大貓,讓它安慰的把臉貼在她的胸口。

  她本來是想去找司空懷,看看他有沒有辦法讓這隻貓乖乖的離開她,哪知道還沒到客廳,遠遠的就聽到司空懷說想幫她的理由是——

  她像花栗鼠?!

  她哪一點像花栗鼠那種五短身材而且圓滾滾的小動物?就算她的腿是比那個女人的短了點,身材是圓潤了那麼一點……

  顏夜遙不得不承認,和那個叫司寇零的女人比起來,她還真的像只花栗鼠……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自憐太久時,容廳的氣氛陡然一變,已經轉成討論起她的去留了。

  雖然她早就知道後來的三個人並不贊成司空懷把她這個殺人通緝犯帶回來,但親耳聽到還是有那麼點傷心。不過顏夜遙也知道怪不得其他的人,換了是她,也不一定會贊同收留一個來路不明的殺人通緝犯。

  不過她愈聽愈不對,那個司空懷也未免好心得過了頭吧!她和他根本一點關係也沒有,他竟然為了她不惜和其他的人對立?

  雖然他的舉動讓她很安心,甚或有那麼點開心,可是她並不希望為了她而害得他們朋友反目。

  當小弟沒了一臉笑意的問著司空懷的決定,而司空懷看起來也沒有一點退讓的打算時,她連忙急急的走到客廳出聲說:「等等!我的事我自己負責。」

  她這一出聲,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全部的眼光都同時看向她。

  顏夜遙只是直覺她應該出來打斷愈來愈僵的場面,並且為自己給他們帶來的困擾道歉,所以她根本沒想好要說些什麼,就衝口而出。

  現在這客廳中的人都安靜的等著她說些什麼,她看著這些個個都是男的俊、女的美的人,感覺自己真的就成了司空懷口中的花栗鼠,一受到驚嚇就兩眼發直的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這時那大色貓竟然伸出它的貓掌像是安慰的拍了拍顏夜遙的臉,然後又一臉笑意的把頭靠在她的胸口。

  「哦喔!」小弟吹了聲口哨。「我看大家都沒意見吧。」

  「嗯!」只見司馬碇臉色一沉,像是從喉嚨硬擠出一個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

  「那零呢?」小弟看著面無表情的司寇零。

  「隨便!沒事的話,我要回去睡了。」司寇零連個招呼也不打的轉身就走。

  其他的人似乎早就習慣了司寇零的極冷性格,一點也不介意司寇零近乎不禮貌的舉動。

  「那就這樣吧!我也想睡了。」司徒益打了一個呵欠,對其他的人揮了揮手,也跟著司寇零的腳步離開了司空懷的房子。

  「我什麼都還沒說呢!」

  顏夜遙張大眼睛的看著客廳中剩下的人。就算他們再怎麼覺得她是個麻煩,至少也該客氣的聽她把話說完吧!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小弟伸出食指對她搖了搖,轉頭一臉促狹的看著司空懷。「你最好帶她去弄些合身的衣服,雖然我覺得她現在這樣穿也不錯,只是我怕她可能會有點不太好呼吸。」

  在顏夜遙還沒來得及驚叫出聲時,司空懷已經早了一步的起身,一臉謝絕觀賞的擋在小弟的視線和顏夜遙的胸前。

  「不早了,我想小弟你和碇也都該去睡了。」司空懷擺明了下逐客令。

  「等等!你們剛剛不是決定不能留下我嗎?」

  顏夜遙覺得自己就像剛剛坐完雲霄飛車下來,頭暈腦脹得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剛剛也說了呀!異人館的事是老大說了算。」小弟對著她眨了一下眼睛,然後拍拍司馬碇的肩,「走吧!早睡早起精神好,明天起不無聊了。」他的聲音充滿期待。

  顏夜遙張著嘴的看著一下子空空如也的大廳,她到底是漏掉哪一段了?

  「老大說了算?老大在哪兒?誰又是老大?你嗎?」

  「不是我!」司空懷輕笑著搖了搖頭,然後伸手向前比了比。

  顏夜遙順著他的手指向下看,直到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謎樣綠眸,她敢發誓那隻貓的眼中閃的是得意!

  異人館的老大是隻貓?!

  不會吧!

  第三章

  司空懷倚在門邊看著床上睡熟了的顏夜遙,看來她是真的累壞了,他開了門站在門口這樣看著她好一會兒了,她還是睡得像個小孩。

  陽光像是調皮的孩子親吻上她微微泛著紅嫩的雙頰,她的眼皮動了動,在半夢半醒間掙扎。許久,她翻身側趴讓臉貼在自己的手擋住擾人的陽光,不敵睡神的召喚又再次沉沉睡去,嘴角泛起像孩子似的笑容。

  司空懷的嘴角也微微的揚起,等他發現了自己這不自覺的行為,他微皺著眉頭的化去了嘴角上的笑意。

  她並不特別美,一百六十公分上下的身高和他平常約會的女人也相差甚遠,真要找出她五官最美的地方,大概只有那雙靈動而慧黠的大眼睛……

  像極了無助的小動物!

  其實他一開始也有想把她交給警察的想法,畢竟她只是一個無趣夜晚的小插曲,把一個通緝犯交給警方是每個好國民應盡的義務,而他「通常」都是好國民的,不是嗎?

  不過他還是「不通常」的幫了她一把。

  也許是因為她以為自己會被抓到時認命的低下頭,即使抓著他衣袖的小手已抖得像風中的落葉,仍是強忍著不出一聲尋求他的庇護。

  他還以為自我主張當道的現代社會,不吝惜開口要求別人已經成為一種通識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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