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美了……」她拿起相機,不斷按下快門,心跳急速到快爆炸了,但就算下一秒鐘要斷氣,她也死而無憾。
一不做二不休,法克悠伸手拿下弟弟的眼鏡,撥亂他的發,作勢要吻上他。
「喂!別胡鬧。」法克彌可不願意配合到這種程度,正想阻止時發現一件妙事。「悠,她流鼻血了,好像快昏倒了。」
「耶?」法克悠轉頭一看,這丫頭未免也太好笑了,鼻子流下兩管鮮血,還繼續在按快門,瞧她根本沒力氣站好,雙手不停地發抖,這樣是能拍出什麼鬼啊?
「啊!」一個不小心,相機從手中滑落,吳夢潔想也沒想就撲向地板,像個外野手竭盡所能去接住,沒什麼比這台相機重要,她願意犧牲自己來保護它,天可憐見,請別讓她的夢毀於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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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夢潔昏倒時處於一種完美狀態,往事歷歷在目有如跑馬燈,她的人生已達到巔峰,從此可以含笑九泉。但老天爺似乎有意讓她繼續餘生,因此她還是醒來了,面對一場想都不敢想的情節。
當她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床邊有幾張染血的衛生紙,可惜並非什麼香艷情事。她摸摸鼻子,應該已經止血了,但只要想到剛才那畫面,似乎又有紅潮爆發的衝動。
為了讓自己轉移注意力,她開始觀察四周環境,這是一間白色主調的臥房,白牆、白床鋪、白地毯、白色窗簾,除此就是原木色的傢俱,好一個純淨優雅的所在。
「好點沒?」法克悠從廚房走出來,手中拿著托盤,他只是跟她鬧著玩,誰知她會興奮到流鼻血,還為了保護相機撞倒在地,整個人就昏了過去,真是蠢斃了!
但更蠢的是,當她像片落葉落在地上,他居然因此幾乎心跳停止,一種前所未有的驚慌自責,在他心頭狠狠抽了好幾鞭。
一向注重隱私的弟弟,熱心地說可以讓她躺到他床上,法克悠卻毫不考慮地抱起了她,直接奔向自己的住處,借口說是他闖的禍,怎能讓弟弟承擔?他沒說出口的是,他才不想讓她有更多時間和弟弟相處,他們兄弟倆長得一模一樣,萬一她移情別戀怎麼辦?
什麼?移情別戀?難道他跟這傻女在談戀愛嗎?不不,他實在想太多了,沒事沒事,他安慰自己,他一定是被嚇著了,責任感又太重,如此而已。
「嗯……還好……請問這裡是哪裡?」吳夢潔心想可能是他的住處,但她很難想像,她怎會在此?她怎能如此好命?俱樂部的同好們如果知道了,只怕會賞她一頓毒打吧?
「我家,我的床。」他倒了一杯薄荷茶,希望讓她提提神。「來,慢慢喝。」
「謝謝……」她接過杯子,雙手直打顫,她居然躺在偶像的床上,還接受他端來的茶,這般至高無上的幸福,讓她陶醉得又想昏倒了。
為了避免她弄濕他的床,他乾脆幫她拿杯子,慢慢餵她喝下,他可是很少伺候女人的,但沒辦法,誰叫她這麼可憐兮兮的樣子,他還是有點良心的。
在他專注的凝視下,她喝完了整杯茶,眼淚差點掉下來,拜託不要對她這麼好,她會有種錯覺,以為自己真是公主,真能得到王子的芳心,但那是不可能的,她必須一再警告自己,能接近天神一般的偶像已是萬幸,若再奢求可能會遭天譴。
喝過茶,他拿出她的相機,完好無缺。「相機沒事,下次別這麼誇張,我們都被你嚇到了。」
「謝謝,對不起。」她又道謝又道歉,接過相機,真想親它幾下,多貴重的寶貝啊。
「今天就不去配眼鏡了,改天好了。」
「好。」她點點頭,什麼都好,既然見過了法克兄弟合為一體……不對,是坐在一起談笑風生,這下她已心滿意足,就算要她去做近視雷射也行。
氣氛有點詭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出點事還真說不過去,法克悠為自己這念頭感到憂心,雖然她胸濤如海、臀翹如浪、眼神迷濛如夢,他仍不該有這種衝動,當初老闆說要錄用她時,他不是還嗤之以鼻嗎?做人太嘴硬果真會有現世報,這下他真的遭殃啦!
咳嗽了幾聲,他決定聊些五四三,沖淡曖昧的粉紅色因子,以免自己被薰陶得都不知今夕何夕。「既然你都來了,不如順便參觀一下,時尚總編的衣櫥就是長這樣的。」
他站起身,拉開衣櫃門,秀出一小部分的收藏,屋內有八處衣櫃,分別為上衣、褲子、外套、內衣、鞋子、配件等區域,有空時他最喜歡整理這些寶貝,順便研究搭配之道,一玩起來就要花好多時間,彷彿小孩子給洋娃娃穿衣服,看著鏡中的自己怎麼樣都帥。
沒錯,他就是個自戀狂,屋內到處有鏡子,玻璃也是鏡面的,隨時滿足他自我欣賞的需求,曾有女伴說他愛自己比較多,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他天生麗質難自棄?
吳夢潔只看到外套部分就已經傻眼了。「天啊!好多衣服,你這輩子穿得完嗎?」
「有些我都用網拍賣掉了,有我當網拍模特兒,價格翻兩、三倍都沒問題,反正我穿不完,就留給我的兒孫穿。」他有自信,他的下一代也會是優良品種,男的帥女的美,哇哈哈,跟他結婚的女人可真有福。
她停下來看了他幾秒鐘,眨了眨眼問:「你想要領養小孩?」
他嘴角抽筋。「你這什麼意思?你當我生不出小孩嗎?」
「我只是想說,你跟你弟雖然是天生一對,但應該生不出小孩的……」她為此感到深深惋惜,忽然靈機一動地說:「不過我願意當代理孕母,如果能生出你們的孩子,將是我萬分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