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天女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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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王請放心,臣下必不辱使命!」

  「很好,此番你循線有功,本王就封你為青幡將軍,即刻起,接管王將軍旗下所有兵馬,到各地部署人馬,全力搜尋天女的下落。」

  「謝王隆恩。」

  *** *** ***

  荒蕪雜錯的野草淹沒馬蹄的腳步,六匹昂藏駿馬正以流星追月的速度在荒野上雷馳奔越,朝著遍佈殘破碑墓的西墦壟上奔去,不多久,當遠方天色由橙轉灰時,一行人也攻到了壟頂。

  一到了壟頂,封恕便先將胸前昏睡中的鳳月靡安頓好,接著便飛也似的躍下駿馬,附耳在地面上聆聽方圓百里內的動靜。

  「三十里之外有兩隊人馬正迅速的朝這兒前進。」

  「洛月王總算發現咱們的行蹤啦!」一行人嘲弄一笑。

  本以為洛月霸國人才濟濟,沒想到拖至現在才發現他們的行蹤,真是好笑。

  「三十里的路程不算短,追兵雖然一時半刻無法追上,不過還是得想個法子甩掉追兵才行。」封恕邊說邊躍上了馬。

  「可前頭有兩條路,咱們要走哪條?」

  聞言,封恕抬首望著西方的兩條岔道,冷靜的開始分析——

  天馳國位在西方,若要提早抵達天馳國非這兩條捷徑莫屬。

  左道通往區隔四國國界的原中漠,右道通往洛月國與關淵國的界川泗水川,若要取捨,該屬陸道最適合馬匹前進,不過必定會留下馬蹄印子。

  才正要開口說出決定,不料原本趴在馬背上的鳳月靡卻突然有了動作,只見她懶懶的伸了個懶腰,接著跨腳往右一翻——

  「該死的!」眼明手快的撈回那差點栽下馬背的瘦弱身子,封恕第八次拎著她放到正中央的位置上,同時也是第八次發出詛咒。

  這世上也只有這女人就連昏睡都還能這麼不安分,只要他一沒將手環住她,她肯定馬上出問題,累得他這一路上得時時刻刻護著她、注意著她,否則她早就不知摔死了幾次。

  「好吵……」耳邊的怒喝讓鳳月靡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然而她才睜開眼,巨大的酸痛和飢餓立刻完全將她籠罩,無論是手或是腳,她全身上下沒一處不酸疼的,還有她的肚子……噢!她到底餓多久了?

  「這裡是哪裡?我怎麼了?」甩開腦間的昏沉,她試著打起精神打量四周雜草叢生的景色,以及自己目前的處境。

  「妞兒,你終於醒啦。」卞慶一行人戲謔地笑著。

  「是你……」見到卞慶,鳳月靡這才想起自己被擄一事。

  「既然醒了,就自己坐好,要是不小心摔下馬,後果自負。」

  見她清醒,封恕立刻抽迴環住她的左手,同時將身子往後坐,拉開彼此的距離,然而他這一動,卻惹來鳳月靡的注意,只見她快速的扭過頭,這才發現自己正與封恕共騎在一匹馬上。

  仰首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總是面無表情的俊臉,鳳月靡忽然感到有些不自在。

  這輩子她曾幾何時與男子靠得這般近過了?

  雖然他適才似乎有將彼此的距離拉開,然而殘留在她腰上的熱度卻還是讓她敏感的察覺到灼熱,何況隨著風動,他燙人的體溫一直不斷地拂上她的肌膚,不但讓她的肌膚微微發麻,連呼吸都不順暢了起來。

  「我們往右。」沒理會她呆滯的注視,封恕將手中的韁繩往右收,同時朝卞慶一行人下達命令,接著便策馬往前。可發呆中的鳳月靡哪裡來得及做好準備,馬才往前跨出一步,她整個人便順勢撞進了他堅硬如石的寬厚胸膛。

  「噢!好痛喔。」

  「你做什麼!」他緊急將馬停下。

  捂著發疼的右上額,她委屈的瞪向他。「明明就是你馭馬技術差,害我撞到你的胸膛,你做啥吼我?」

  封恕火了。若不是他,她早投胎去了,她竟敢說他馭馬技術差?!

  「坐好!」算了,趕路為重,這次就饒過她。

  「好啦。」抓著馬鬃,她噘嘴轉身將身子坐正,然而腦子裡卻忽然閃過某個畫面,於是發出低呼:「啊!等等。」

  她迅速又轉過身,並且還攀上了他剛硬的手腕。

  「你該死的又要做什麼!」瞪著她那不端莊的動作,他卻暗自心驚手臂上那柔軟滑嫩的觸覺。

  也許是因為身份高貴的關係,她的手心軟嫩得就像是初綻的花瓣,不但細膩薄透,還漾著一縷清香,讓他不得不意識到她是女人的事實。

  雖然與她共騎是萬不得已,但這般靠近卻是有失禮教,思及此,他迅速將手臂抽回。

  「你千萬不能往右!」差點忘了提醒他。

  「為什麼?」卞慶一行人下意識反問。

  「因為……」

  「別浪費時間,咱們往右!」他不打算聽她解釋,開口打斷她的話。

  「不行!」隨著反駁的話語,一隻小手瞬間拍向那執握韁繩的右掌上。

  啪!輕輕一拍,聲音雖不大,但一夥人卻還是駭然的睜大了眼。

  頭兒本性雖然嚴肅內斂,不過卻有一身高深莫測的好功夫,手下敗將多到一座山都不夠塞,更別說死在頭兒手中的人有多少了,這妞兒卻敢打頭兒?!她若不是太無知,就是太愚蠢了!

  沉默的瞪著自己被襲擊的右手背,封恕立刻用著冰寒的目光射向眼前不知死活的女人。

  「你、你有必要這樣瞪我嗎?我只是輕輕拍一下,又不是拿刀砍你,你該不會這樣就生氣了吧?」被那比寒冰還要凍人的黑眸這麼一瞪,鳳月靡發現自己很難說話不結巴。

  「我是不會生氣,不過若是你膽敢再動我一下,信不信我馬上把你扔下馬?」其實她打人的力道還不如一隻蚊蚋叮人,然而他才特意拉開彼此的距離,她就欺近他身邊,莫非她完全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想法?還是她早就習慣與男人共乘?

  莫名地,這種想法讓他很不高興。

  「我又不是故意想動你的,我只是又作了個預知夢,所以想勸你走正確的道路。」她拍他也是為了他好,他凶什麼凶啊?她偷偷的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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