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臉紅心又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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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歐陽蜜莉被他嫌惡的言詞譏諷得全身發抖,他竟然把她說得這麼低賤不堪?

  「段勻,夠了!就算你不肯入贅我歐陽家,也別把我講成這麼下賤。」她的心被他這番輕蔑的話炸出了一個大窟窿。

  段勻冷哼一聲,不認為自己說錯了話。

  「我說的話哪兒過分了,妳歐陽蜜莉不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嗎?我想每個被妳玩弄過的男人應該都和我一樣,深有同感吧!」

  他正在氣頭上,句句話都口不擇言,卻重重地傷了歐陽蜜莉,她此刻只感到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我沒有玩弄你!」她否認他的指控,她把寶貴的貞操給了他,而他竟然還講出如此絕情的話控訴她,他實在太過分了。

  「發瘋的人不會承認自己是瘋子……」他冷冷地笑,這冷笑聲就像一把利刃,在歐陽蜜莉的心上劃下了一道傷口。

  這一道傷痕讓她的心好痛,痛得眼淚控制不住的從眼角滑落,年輕純真的心靈受到重重的創傷。

  「段勻,你別說了,我會放了你,再也不會來找你麻煩了!」她無法承受他這般無情的傷害,她只能憤怒地對著他大哭又大吼。

  段勻被她淒然的哭泣聲嚇到,他猛然的轉過身來……

  一轉過身,他赫然驚見她竟染黑了頭髮,來不及多問,只見她雙眼紅腫,哭得像個淚人似的。仔細一看,才發現她的拇指包著繃帶,而且雙手燙紅。

  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模樣……

  難不成只為了他昨晚的那一席話?

  段勻恍然領悟--

  「蜜莉,我不是有意……」她臉上的淚讓他心軟、莫名的心疼。

  他想道歉--

  但歐陽蜜莉已被他傷得體無完膚,他的道歉已嫌多餘了。

  「哈,你不是故意的,你是存心的--」她哭著,轉身跑出了廚房,衝進房間拿起行李箱又衝了出來。

  段勻也跟著衝了出來,他不顧腳傷,踩著大步硬跟上前想向她道歉。

  但歐陽蜜莉完全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她在他沒來得及攔住她之前,哭著衝出了他的公寓。

  她走了,這一場荒謬的招贅遊戲也宣告落幕了……

  第七章

  歐陽蜜莉走了,她走後的隔天,原來已面臨倒閉的「段氏財團」便以奇跡式驚人的速度,在短短一天之內,恢復了正常的營運。

  所有的客戶主動回歸,所有周轉資金的管道也暢通無阻。

  「段氏財團」在一天之內重新屹立於台灣商場,他--段勻,揮別陰霾,再度意氣風發地在全台灣的經濟上佔有一席之地。

  三個月後

  歐陽蜜莉已經離開三個月了。三個月間,公司的營運以驚人的速度往上穩定攀升。

  段勻點了一根煙,他右腿的石膏已經拆掉,傷勢已經完全陝復。

  此刻,他英姿挺拔地站在辦公桌後面的玻璃帷幕前,從上往下眺望著街景。

  無心處理桌上那堆棧成山的公文,他就這樣抽著煙,鎖著英宇的雙眉,一雙深邃的黑眸漫遊眺看腳下的景物,這段時間以來,這儼然已成了他的習慣。

  這樣的習慣對一個分秒必爭的商人來說,無疑是種浪費。

  但段勻就是無法專心坐下來處理公事,他的腦海總不時浮現歐陽蜜莉的身影,她和他纏綿時,她那嬌艷迷醉的紅顏……

  和她共處的前兩天,她的頭髮是充滿個性的火紅色;她的五官好美、感覺很狂野;她的行為舉止很叛逆,很自我、很驕縱,她說話的口氣很狂卻很真……

  在第三天,她為了他一席話,做了改變。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她那清純俏麗的模樣大大震撼了他的心。她那梨花帶淚的容顏,那受傷的手,哀怨的眸,在在讓他自責,讓他心痛。

  她……她竟為了他而改變!

  上天明鑒!

  他真的不是有心用那樣不堪的話來侮辱她!

  他當時是在氣頭上,才會失去理智、失去風度,口不擇言地傷害她。

  取來煙灰缸,捻熄了煙,段勻心情沉重地把自己陷進大皮椅內。他的手撫上飽滿的寬額,試圖揮去腦海中歐陽蜜莉那美麗惹火又清純亮眼的身影。

  但,她就像屬於他腦細胞組織中的一部分,他揮不去、也甩不掉!

  為什麼他總是想起她,總是對她念念不忘呢?這個擾人的困惑他始終找不到答案。

  好不容易,他把注意力轉移到桌上的公文上面,秘書卻在此刻通報來了兩位訪客,這兩位訪客不是別人,是旅居日本的雙親--段信榮和趙微琦。

  段氏賢伉儷在秘書掛掉內線的同時,推開了門,進到了段勻的辦公室內。

  段勻趕緊起身迎接他久未謀面的雙親。

  「父親、母親,你們回台灣怎麼沒通知我,我好前去接機。」他恭敬地來到父母親的身邊,迎他們入座。

  「你的事業面臨倒閉的危機時,也沒通知我們啊!」

  段信榮一臉威凜地坐在單人沙發上,語帶責難地說。慈藹的母親趙微琦則和段勻一同入座。

  「是啊,你面臨這麼大的困境也不回來告訴我們。」母親也跟著數落。

  「我不想勞煩您兩位老人家,讓您們操心。」以段勻倔強、獨立好勝的個性,他絕不會因為碰到困難和挫折就回家請求支持,他會想盡辦法衝破難關來證明他的能力。

  「你以為絕口不提,我們就不會為你操心嗎?」段信榮寒著一張臉道。

  「小勻,你絕口不說更是令人操心哪,我和你父親兩人在日本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想要主動伸手援助你,又怕惹你不高興……」趙微琦忍不住把心中的關愛全部吐露出來。

  對於雙親擔憂若此,段勻汗顏回道:「父親、母親,對不起,讓您們操心了。」

  「哼,你以為一句道歉就夠了嗎?」對於兒子的致歉,段信榮並未做任何善意的響應,他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仍舊板著一張老臉。

  「算了,算了,事情解決就好了,看見公司的一切又上了軌道,我和你父親都寬心了。」以夫為天,以兒為貴的母親,溫柔的嗓音平息了他父子倆之間僵化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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