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臉紅心又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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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 黑夜

第 26 頁

 

  今晚的激情在瞬間全化成了泡影。

  ***

  午夜,各家酒吧漸漸開始聚集人潮。

  在「灰暗角落」酒吧中,舞台上一位打扮清涼火辣的女郎正扭腰擺臀,妖嬈的身軀正與矗立在舞台中央的鋼管交纏熱舞著。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極具挑逗性,這樣的動感熱舞,抓住了現場每一對醺醉的雙眼。

  「好耶!夠辣!」舞者一個性感的撩撥,隨即引起台下的一陣尖叫。

  受到群眾的鼓噪,台上的舞者又賣力地展現另一種嫵媚惑人的風情。

  她賣力地演出,台下的觀眾則賣力地用尖叫和貪婪的眼神響應。

  現場所有的男人都把注意力放在火熱的舞台上,唯獨段勻一個人完全視若無睹,喝著悶酒。

  他坐在離舞台最遠的吧□,手捧著酒杯,一杯接一杯地灌著。

  「再來一杯威士忌。」仰首喝了第三杯酒之後,他又向吧檯內的調酒師點了一杯。

  不一會兒,調酒師又遞上一杯蘇格蘭威士忌給他。

  段勻接過酒,他晃了晃酒杯,杯中的酒液配合著現場炫麗的燈光晃動,十分美麗。就著杯中迷離的光影,他的腦海又浮現了歐陽蜜莉那傷透了他尊嚴的話--

  她懷疑他的真心,他乾脆死心算了!既然心死,他就應該立刻回台灣,不該再在香港逗留。

  但,他就是無法瀟灑地離開,滿腦子全是方才和歐陽蜜莉火熱纏綿的影像;他徜徉在她體內的興奮感覺,到現在還久久不褪。

  再一次的交融,他承認,他對她的愛又更深了。但,她那些侮蔑的話卻狠狠地刺傷了他的心,她竟然懷疑他愛她的動機,這實在叫人太寒心了。

  「該死的!她怎麼可以懷疑我!」

  想起她那番話,他就控制不住怒氣。他重重地放下酒杯·玻璃酒壞在撞上吧檯時,發出一聲極大的聲響。

  這個聲響很大,可酒吧裡的音樂聲更大,掩蓋過了這個撞擊聲。

  他寒著臉,舉起杯,仰起首,再次喝光杯中的烈酒。烈酒滑過他的喉,帶著一股刺激的辛辣,稍稍安撫了他滿腔的怒氣。

  放下酒杯,他靠坐在椅背上,閉上眼,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不想就此和歐陽蜜莉劃清界線,方才離去時那句祝福的話是在賭氣之下,不經思慮便脫口而出的。

  現在他有點後悔了,他後悔自己太過衝動、太過傲氣,才會把事情搞到這番難以轉圜的境地。

  好懊悔!段勻痛苦地趴在吧檯上,很難過地譴責著自己。

  鋼管熱舞的表演結束,現場的喧鬧聲也逐漸靜了下來。

  舞者回到後台,從後台繞道來到了吧檯內。

  「汀娜,妳的表演越來越放得開了,很火辣哦!」一位調酒師對汀娜讚美道。

  「怎麼?連你也被我挑逗得興奮起來了啊!」汀娜妖媚地眨了下眸。

  「我的自制力沒那麼差,在這裡工作,每天看那麼多場表演,我已經練就了金鋼不壞之身。」調酒師邊和她聊,邊調了一杯酒給她。

  「哦!是嗎?那照你的說法推論起來,常來捧我的場的那些男人,也很難被我挑逗得亢奮起來了?」

  汀娜接過酒輕啜著。

  「那可不一定!客人會常來捧妳的場,代表妳對他還有致命的吸引力。」調酒師否定了她的話,他語氣曖昧地接著說:「妳的常客--孟大少爺就對妳的熱舞上了癮,他只要有空,絕對會來這裡捧妳的場。」

  「廣風他來啦!」汀娜一聽,高興地丟下酒杯。「他在哪裡?」她急切地問調酒師。

  「在二號包廂裡,他要妳表演一結束,馬上就過去找他。」調酒師回道。

  汀娜興奮地衝出吧檯,惹火的身影像一團火焰似的衝進了二號包廂。

  趴在吧檯上的段勻,把調酒師和汀娜這段對話全聽進了耳中。

  汀娜的前腳一衝出吧□,他就起身跟著她,往二號包廂前去。

  這天殺的爛男人孟廣風!明天就要和歐陽蜜莉舉行訂婚宴,今晚竟然還來這裡尋歡作樂!

  這種濫情的男人根本匹配不上歐陽蜜莉,她若真嫁給了他,這一生絕對會毀在他的手中!

  這一刻,段勻恍然領悟到,他不能離開香港,更不能就此撇下歐陽蜜莉不管,他必須從孟廣風這匹狼手中搶回她。

  站在二號包廂的門前,他並沒有立刻衝進去揪人,他觀察著裡頭的動靜,直到裡面傳來大膽的呻吟聲和濃濁的喘息聲。

  霍地踢開門,段勻一臉森冷地直搗入包廂內--

  包廂內的情景果然如段勻所預期,汀娜正一身赤裸地跨坐在孟廣風的腰際,而躺在地上的孟廣風一絲不掛,他和汀娜正上演著一場大膽的情慾戲。

  「他媽的!是誰這麼大膽敢來打擾我的好事!」

  受到干擾的孟廣風粗穢地罵著髒話。他一把推開坐在她身上呻吟的汀娜,迅速取過丟在身側的襯衫蓋住自己的私處。

  「風,你真是粗暴!」汀娜被他推倒在一旁,她毫不遮掩自己慾求不滿的一張臉,生氣地坐在旁邊。

  「你是誰?給我報上名來!」孟廣風對著段勻大吼。

  段勻雙手環胸,一雙黑眸直盯著孟廣風。

  「我是受『歐陽集團』和『瑞發集團』的邀請,特地遠道來到香港參加訂婚宴的貴賓。」段勻揚揚眉說道。

  孟廣風聞言,臉龐立即刷上了一層慘綠。

  他的父親曾警告過他,要他在婚前這段期間收斂住打野食的行為,免得被入撞見,破壞了好事。

  他已經做得夠隱密了,沒想到卻還是被「抓包」,這下子他慘了,如果這個人存心不良,跑去跟歐陽武咬耳朵的話……

  「那又怎樣?來參加訂婚宴的貴賓少說也有五百人,你的身份也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孟廣風鎮定地說,他在心裡盤算著該如何應付眼前這一臉殺氣的男人。

  「我的身份是不特殊,但眼前我所看到的情況卻很……」段勻勾起一道冷笑,臉上儘是挑釁之意。

  「你想怎樣?」段勻的尋釁讓孟廣風心驚,他撈過襯衫、長褲套上身,撤過頭示意坐在一旁看好戲的汀娜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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