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隔牆有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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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喂。」終於抓到手機,她湊到耳邊低應。

  「星瑤,你在哪裡,我怎麼沒看見你?」沈維如的聲音清楚的傳入她耳裡。

  「抱歉,在酒吧一直沒找到你,我先離開了。」

  「我一直在角落跟同志聊天,大概被人擋住,所以你沒看到我,不好意思,我只顧著和帥哥同志談天,等到要回家才想起你。」她有點自責,偷偷摸摸女扮男裝混入魅影太刺激,她人來瘋的找帥哥攀談,不小心就把同事忘在一旁。

  「沒關係,你玩得開心就好。」至少維如要回家還記得她,而聽起來她似乎未被男同志纏住,為何她就遇上陳耀的青睞?

  「還好我沒把你搞丟,否則娜姐要是知道,肯定剝了我的皮。」她這趟可是瞞著娜姐的,要是把人弄丟還得了。「我聽說有個帥到冒泡的男人在魅影酒吧入口處,吻他的親密愛人吻得火熱又唯美,你有看到嗎?」

  心一跳,她手上的手機差點滑落。維如講的該不會是確實帥到冒泡的段君恆,和被迫成為他的假親密愛人的她吧?

  「有這件事嗎?我沒看到。」覷了眼身旁的男人,她窘促扯謊。總不能要她回答,那個吻唯不唯美她不曉得,但的確很火熱。

  捕捉到她覷望的小動作,段君恆納悶挑眉。這丫頭幹麼紅臉偷瞄他?

  「好可惜,你也沒看到那個超帥男人,不過魅影果然名不虛傳,氣氛詭魅得很吸引人,帥哥也很多。」比較惋惜的是都是出櫃者,無法交來當男友。

  「是啊,時間已經不早,你趕快回家,我們明天再聊。」維如的話題她很難接續,在魅影她根本沒心情欣賞男人,整晚入她眼裡的帥哥只有段君恆,為免她被吻的事情穿幫,還是盡早結束通話。

  「OK,明天見。」

  「我同事打的。」掛斷電話,她微顯尷尬的對駕駛座上的男人低道。

  「聽得出來,以後她若再邀你上Gay bar,你最好拒絕。」他可不希望再去領她一次。

  發動引擎,他平穩的開車上路。

  「這點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有過一次被男同志纏住的經驗就夠了。」

  「剛才你跟你同事提到什麼,為什麼偷覷我?」

  被抓包了。

  她彆扭的絞弄手指,「維如說酒吧裡有人在談論你製造的那場騷動,問我有沒有看到。」停頓下,她再道:「很抱歉,我被困在酒吧實在不知該找誰幫忙,只能打電話給你,沒想到會替你惹來麻煩。」

  「你哥呢?我記得你說過你現在住的房子是你哥的朋友借你的。」未再追究酒吧裡的混亂,他提問另一個問題。

  「我哥在新加坡工作,一直都住那裡。」眼睫微垂,她簡扼回答。

  也就是在台北她只有一個人。心頭某處滑過一縷不知名的憐疼情緒,段君恆放柔聲音,「不想出事,以後下班就盡早回家,別在外頭逗留。」

  「律師當久了,你對台北的治安這麼沒信心?」

  「讓人沒信心的是你。」

  「什麼意思?」秀眉皺得像小麻花,她總覺得他在藐視她。

  停車等紅燈,他轉頭看她,「今天要不是我趕去酒吧,你敢保證你不會被那個姓陳的同志騙回去?別告訴我你會很安全,因為你是女的,沒人規定同志不能是雙性戀,也沒人能預測對方知道你的性別後,不會惱羞成怒的傷害你。」

  這倒是,他所顧慮的危險誰也無法保證不會發生。「以後任何危險的地方我都不會去,也會小心注意自己的安全就是了。」

  「知道就好,平常機伶點,別哪天被賣掉你還搞不清楚狀況。」

  當律師的都像你這麼愛念人嗎?寧星瑤很想這麼說,偏偏她今晚才又給他添麻煩,若這樣問,肯定招來他更多的數落。

  算了,他老愛說她不機伶的叨念,她暫時認了。

  不料老天像存心作弄她似,等兩人回到住處,她要下車時才發現一項重要的事——

  「那個,我的鑰匙放在造型坊,我寄放在你那兒的鑰匙你有帶在身上嗎?」苦著小臉,她硬著頭皮向他報告慘況,決定明天開始要將放在造型坊的那把鑰匙也放在身上,因她剛剛才想到,即使她要回造型坊拿鑰匙,也勢必得麻煩娜姐或維如幫她開門。

  「你實在是—— 」罵不出來,段君恆把車開到她的住處前,直接下車,掏出口袋裡的鑰匙替她開門。稍早才要她機伶點,結果她馬上迷糊的把鑰匙忘在公司給他看,這丫頭怎如此讓人無法放心?

  「你怕我不小心又弄掉放在你那裡的鑰匙,所以自己開門?」她走近他身邊猜測的問。

  「不然難道讓你弄丟鑰匙,再叫我爬樹替你開門,你想都別想,迷糊鬼。」微帶力道揪捏她小鼻子,他轉身欲進車裡。

  她伸手拉住他西裝外套衣擺。

  「幹麼?你也想捏我?」

  她可愛的翹皺鼻子,「想也知道捏不過你,我冰箱裡有蛋糕,想問你要不要吃,那是我早上做的,本來要拿給你,可是這兩天我都提早出門,不好意思打擾你。如果你不嫌棄,那些蛋糕就當作今晚你幫忙的謝禮。」

  「行,我肚子剛好餓了,拿出來當消夜吧。」語畢,他率先走進屋裡,沒花什麼工夫就找到開關打開客廳裡的燈。她做的蛋糕很對他的胃,沒必要跟她客氣。

  教他自動自發的舉動愣了下,寧星瑤很快進廚房拿出蛋糕、盤子,切塊香橙紅莓蛋糕給大方落坐在餐廳的他。

  「你常做蛋糕?」他挖口蛋糕送入嘴裡,讓香醇的蛋糕在他口裡綿密的化開,滿足他的味蕾。

  「我喜歡做蛋糕。」那是她思念母親的一種方式。「你—— 」

  「嗯?」抬眼望向欲言又止的她,再塞口蛋糕進嘴裡。

  「你要不要喝咖啡?」原本想問他覺得蛋糕好不好吃,思及他可能會說只是用來填飽肚子、沒差之類的嚴苛評語,她改口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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