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隔牆有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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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離開段君恆的事務所,寧星瑤隨即展開下午的美甲彩繪工作,然而她始料未及三個小時後,會被客戶當成偷竊鑽戒的嫌疑犯,硬將她帶往警局。

  「關太太,我說了我沒偷你的戒指,你放我走好不好。」警局門口,她掙扎的要扳開對方的手,來警局的一路上關太太怕她逃跑,始終用力的拽著她的手腕。

  「現在才怕來不及了,你要是一開始就承認你的小偷行為,我們私下和解就好,我又哪裡需要逮你來警局。」身材豐腴的關太太硬是把她拉進警局,之前她已打過電話給她丈夫當警察的侄子,要他處理這宗竊盜案。

  寧星瑤無辜的要再喊冤,一位大約二十幾歲的年輕警察迎向兩人。

  「嬸嬸,你說的小偷就是她?」他劈頭就問。

  「警察先生,我不是小偷。」她急急澄清,知道關太太曾撥了通電話說要帶她去報警,沒想到她聯絡的是和她有親戚關係的警察,她突然有很不好的預感。

  「很少有犯人被抓到不喊冤的。」關鵬儒先入為主的站在嬸嬸這邊,心裡有點可惜眼前這長得頗可愛清秀的女孩手腳不乾淨。

  「就是說,你一定要幫嬸嬸主持公道。」

  就這樣,寧星瑤被帶往長桌前做筆錄,但在敘述的幾乎全是關太太,她一口咬定到關家別墅為她做美甲彩繪的寧星瑤,利用借洗手間的機會,到她臥房偷走她擱在梳妝台上一隻二點多克拉的鑽戒。

  「我們家傭人今天請假,當時別墅只有我跟她在,可見鑽戒一定是她偷的。」關太太斬釘截鐵的又說了有利自己的證明。

  「我沒進你的臥房,再說戒指若是我拿的,接到你要我返回別墅的電話,我何必過去,那樣豈不是自投羅網?」心慌著,寧星瑤仍捺著性子自清。

  離開關家不久,關太太來電說她想嘗試做腳趾美甲彩繪,見當時還有時間,她於是踅回去,怎知竟讓自己陷入冤枉的漩渦裡。

  「想也知道你早把鑽戒藏至安全的地方,去而復返只是想虛構你的清白。」

  「我根本不曉得主臥室在哪兒,如何行竊?」

  「當小偷的第六感都特別靈,要偷東西,找間房間對你而言有什麼困難。」即使她的美甲彩繪能力高竿得沒話說,但敢在她屋裡偷東西,後果就要自行負責。

  寧星瑤直覺得有口難言。她的任何解釋全被當成推罪的借口,她還能怎麼為自己辯白?

  「事情對你很不利,寧小姐,等我到我嬸嬸家查看失竊現場,倘若找不到鑽戒,你就是小偷了。」關鵬儒武斷的下結論,心裡有點得意,雖然竊盜算小案件,但能破案,他就能讓同事刮目相看,向他們證明菜鳥也能立大功。

  「不!我不是小偷,關太太,請你相信我。」

  「很難,我的鑽戒確實是在你離開之後才不見的,除非你現在把鑽戒交出來,否則這竊盜侵佔的罪名,你擔定了。」

  天啊,她是冤枉的,要她從哪裡生出贓物給她?「這整件事還沒弄清楚,你們不能隨便定我的罪,要不然我可以告關太太誣告。」

  她的話提醒一心想立功的關鵬儒,不能在這時候就把她當小偷關起來。

  「話雖然這麼說,但在事情宣佈破案前你都是頭號嫌疑犯,警方如果要你協助調查,你必須配合,隨傳隨到。」就稍微放慢腳步,照辦案程序來,反正他是警察,先到現場采證寧星瑤的指紋,到時要定她的罪也光明正大得多。

  「沒錯,警方這裡已經有你的筆錄,我不怕你逃,何況我對我侄子有信心,一定能將你繩之以法,你儘管去找辯護律師,相信也不會有什麼用。」

  看著兩人一臉她就是竊賊的篤定神情,寧星瑤一顆心直往谷底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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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晴朗的天氣不知何時下起細碎雨絲,然而段君恆絲毫不在意窗外的天氣如何,正滿足的品嚐著寧星瑤做的德國黑森林蛋糕。

  下午她來時他不在,回事務所又忙得暈頭轉向,一直到剛剛才有空,這蛋糕香濃道地的美味,讓他連吃兩大塊仍意猶未盡。

  啜著咖啡,他性感薄唇不覺揚起柔和弧度。那丫頭的烘焙技術真不是蓋的。

  他記得她今天只放半天假,這時候應該在晴天造型坊為客戶做她喜歡的美甲工作吧?

  思緒流轉間,他的手機忽響,看眼來電顯示,他微蹙眉接起電話。「別想要我留蛋糕給你,我說過剩下的黑森林都是我的。」

  章逸這個饞小子,外出洽公前就要他多留一塊蛋糕給他,這會兒恐怕才走到辦公大樓下,就在打電話來打他蛋糕的主意。

  「段律師你這樣不行啦,平常那麼大方,在這種小節上卻這麼小氣。」章逸抗議。寧星瑤做的蛋糕簡直是人間美味,無奈上司像上次一樣,只請他吃一塊,就堅決捍衛他的蛋糕所有權。

  「你想我扣你薪水是嗎?」也不想想寧星瑤是誰的鄰居,他把好吃到不行的黑森林蛋糕分給他嘗一大塊已經夠大方了,這小子還敢再覬覦,平常對他太好了他。

  扣薪水?開什麼玩笑!他馬上記起正事——

  「段律師別誤會,我不是打電話跟你要蛋糕,是想告訴你,你的鄰居寧小姐在我們律師事務所大樓的對面,看起來好像有點奇怪……」

  「她怎麼了?」段君恆打斷他的話,沒察覺到自己的心急。

  「她好像在發呆,一動也不動,現在我趕著去客戶那裡送資料,想說請你下來看看。」再說她畢竟是上司的鄰居,由上司出面關心,相信比他這個只見一次的男人來得恰當許多。

  「知道了,我馬上下去。」

  結束通話,段君恆立刻離開辦公室,心底漫上不安。那丫頭出了什麼事,竟讓她站在街上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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