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不二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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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通常這個時候,一般人都會迴避比較多。」鍾離也語帶埋怨地回頭瞪著不識相的男人。

  「抱歉,我不是一般人,我是醫生。」王志篤笑得惡意。

  「那他呢?」不爽地瞪向王志篤身後的男人。

  「什麼他?想問不會直接問我」王志篤身後的男人不爽地咆哮。「我是誰還需要問啊?你是癡呆啦!」

  「你來幹麼?」鍾離也涼涼問著,被壞好事,心裡很不痛快。

  「還敢問我來幹麼,你回來怎麼都沒通知我?」羅至光很不爽地繞到他身邊。「志篤跟我說你出車禍,我就馬上趕過來了。」

  「那根本是你自己沒聽清楚好不好?我明明說是鍾離的馬子。」王志篤不客氣地吐槽。

  「他很久沒馬子了。」所以他自動認為是王志篤語誤。

  「誰說的?沒瞧見人家剛才還恩愛得跟什麼一樣。」王志篤笑得很曖昧。

  「你們到底是來幹麼的?」如果是搞破壞的,就別怪他不念兄弟情。

  「我是來看你的。」羅至光說。

  「我是來巡房的。」王志篤說,正準備拿起擱在床角的診療紀錄表,卻見床上的人飛跳而去,眨眼工夫,鍾離也也跟著飛走了。

  好俊的輕功啊,國家痛失兩位田徑好手啊。

  「他的身體還好吧?」羅至光懶得追人,問著他。

  「她好得很,只是睡眠不足。」

  「誰問她啊!」跟她又不是很熟。

  「不然咧?」

  羅至光瞪著他。

  王志篤搔了搔頭。「放心吧,有能力調情,有能力追人,應該是沒問題∼吧,況且,出車禍的又不是他。」很不負責任的說法。

  「是嗎?」幹麼不一開始就講清楚啊?

  「如果李淑兒是他的心願,是兄弟,就不要阻止他。」王志篤舉步往外走。「況且,當年也是你邀請鍾離到學校演講才湊出他們那段閃電婚姻,還是我們在結婚證書上簽上證人大名的,如今他想挽回,就由他吧。」

  羅至光沒回話,只是歎氣。

  *** *** ***

  「淑兒,不要跑∼」

  「你……不要追……」她就不跑∼不行了。

  跑到醫院門口時,她已經氣喘吁吁地跑不動了。夜生活過太久,很久沒正常運動,一跑起步來,就覺得骨頭快要散掉。

  「穿著高跟鞋,別跑。」趕緊揪住她。

  「放開我啦。」她想也不想地吼著。

  瞬間,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

  發現被醫院外頭眾多目光鎖定,李淑兒垂下臉,超想去死。

  「我拜託你,放開我,行不行?」她壓低聲音道。

  等了一會,沒有回應,火大回頭瞪去,發現他竟臉色蒼白得像是隨時都可能昏倒的慘樣,而且還喘得很嚴重。

  「你……沒事吧?」怎麼喘得比她還誇張?

  鍾離也徐緩調息,開口,笑得魅惑眾生。「沒事,只是太久沒跑步,有點喘。」

  那不是有點吧,那叫很、喘!算了,不關她的事。「麻煩你放開我,我要回家了,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我可不是像你是個凡事都有人打理的大少爺,很多事情都必須是我親自處理不可的。」

  「你的車子我已經請人處理了,至於你的店,我也請人打理了。」他不疾不徐地說,彷彿沒聽見她字句中的嘲諷。

  李淑兒呆了三秒,回神──「你知道我有家店」

  「是啊,不就是在住所樓下?」

  「你怎麼會知道?」哪個大嘴巴跟他說的?

  「心有靈犀一點通嘛。」

  「……」懶得理他,轉頭,準備閃人。

  「我送你回去。」

  「不用,這裡有排班計程車。」

  「太危險了。」

  「你才危險。」她可沒忘了他剛才做了什麼好事。

  「你不就向來最喜歡冒險?」他笑得很邪惡。

  她立即明白他的話中意,冷艷的臉很不爭氣地逐步爆紅。「不好意思,三年不見,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經改了習慣。」就算臉紅了,骨頭還是硬得很。

  「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讓我知道究竟是改變了哪裡?」

  「沒有!」她橫咬著牙。「你不要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離婚也可以再結婚啊。」多簡單。

  「……你把婚姻當什麼了」真是教人不敢相信!「你想結婚就結婚,你想離婚就離婚,你有沒有問過我的意願,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很隨性到任性地步的大少爺捏!

  他太習慣掌控自己的人生,連帶著也想左右她的嗎?

  作夢啊!

  「我的老婆。」

  「請稱呼我前妻!」史上最可怕的生物!

  「把前字拿掉不就好了。」一派悠閒,比在市場殺價還要平常心。

  李淑兒閉了閉眼,突地想起他曾有的惡行,趕緊張眼,發現他的臉果真是近在眼前,趕忙連退數步。

  「可惜。」他歎了聲。

  「你到底在幹麼啦!」公眾場合耶。

  「一親芳澤嘍。」還在扼腕中。

  「鍾離也,我鄭重地告訴你,我跟你,在三年前的那一晚就已經徹底結束,不需要討好我,也不需要求我,因為我不可能回頭!」以為只要他回頭,她就該要跪謝朝露恩嗎?

  別傻了。

  「李淑兒,我也鄭重地告訴你,我跟你,在三年後的今天已經啟開第一步,不需要討好我,不需要求我,因為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她吼得大聲,他更勝她一籌,音量之大,語調之誠懇,讓在旁不知內情的路人甲乙丙都為他鼓掌喝彩。

  群眾鼓噪著起哄著,李淑兒腦中卻是一片空白,無法反應。

  如果這句話,是在他要求離婚後的下一刻所說的,該有多好?

  當初她會愛得那麼義無反顧,是因為他的愛很真摯且不吝於表現出來,正因為他一直是那麼直率的一個人,所以她也充分地感覺到離異的那一晚,他是抱著沒有轉圜餘地的心情告知他的打算。

  很傷人,心很痛,儘管是三年後的今天,傷還是隱隱作痛。

  如今都已經離婚,當初把話都說絕,她的心都死了,現在才說甜言蜜語,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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