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點她的穴道,但也讓她動不了,一個翻身,他將重量全壓在她身上,她的雙手則被拉高到她頭上,這會兒甭說拳打腳踢了,就連喘一口氣都有困難。
她咬著牙,那雙吸引他的晶瑩眸子跳躍火花,渾圓的柔軟卻因為急促的呼吸而在他身下起伏著,挑起了他好不容易才壓抑下的慾火,為了不讓她發現他的生理反應,他立刻起身,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又一腳踢上他的胸膛──
「你這麼野蠻」他黑眸半瞇的扣住她那緊貼在他胸膛的小腳丫。
她想收回腳卻又收不回,氣得她大叫,「我野蠻?我被你點了穴、踢下床,還動都不能動,肚子餓到受不了,到底是誰野蠻」
此時他才注意到外頭的陽光熾烈,看來都到正午了,他再次低頭,看著那雙氣呼呼的小臉,他放開她的腳丫下了床,披上衣物後走出熙春閣。
杜莫仍守在門口,一看到他立即恭敬行禮。
「叫人送些吃的進來。」
「是的,主子,」他停頓了一下,又道:「已經有客人來了。」
御沙蹙眉,「我是傍晚才設宴。」意思是就讓客人等吧!
「是。」
他再次回到房裡,看到她正以手肘支撐著頭,一手還摸著扁扁的肚子,眼神哀怨的瞪著他。
「一會兒就有人送吃的進來,另外我替你安排了幾名丫鬟,等你用完餐,我會叫她們進來伺候你梳妝打扮──」
「不用!」她不待他說完就打斷他的話。
「不用?」
她點點頭,再指著自己的臉,「我長這樣還要梳妝打扮什麼?再說我以前就沒有丫鬟,現在也不想有。」她喜歡自在,不喜歡有人跟前跟後。
「你是福晉。」他不得不提醒她的新身份。
她俏皮的聳聳肩,「那可不一定喔,你別忘了我們的賭注。」她小腦袋轉啊轉,就算御沙貝勒有特殊的審美觀,他的家人中應該有正常的吧!
御沙瞧那雙骨碌碌轉來轉去的晶亮眸子,竟不知該生氣還是該笑?
「看來你一點也不想當我的福晉。」這是肯定句。
「沒錯,尤其在發現你的睡相也好不到哪裡去後,更不想。」
再說他有功夫耶,她又技不如人,她才不想在往後的日子裡天天被點穴,再一腳被踢下床去暖地板!
他皺眉,「我不知道,沒人告訴過我。」
「你沒跟人睡過嗎?」這是唯一的解釋,她才不信自己特別「好運」。
「沒有。難不成你有?」這話問得直接,但不悅的感覺瞬間直接湧上心坎。
「有,和我的閨中密友。不過她跟我睡過一次後,就再也不肯跟我同床共眠了,只是──」她懷疑的眼神瞅著他看,「貝勒爺難道沒跟女人……」她才不信咧,男人都很風流的吧!
她的問話大膽,但他也注意到那雙眼眸清澈得不見半點色慾,「我有正常需求,但是沒有女人可以在我身邊過夜。」
「她們真幸運!」
「什麼?!」
瞧他臉色一沉,她連忙轉移話題,「總之我不要丫鬟。」
讓那種會打小報告、會阻止她調皮搗蛋、會像爹娘對她嘮嘮叨叨的人跟前跟後,她只覺得不自在。
「不要可以,只要你能把自己打點好,我不介意。」他也不喜歡有小廝亦步亦趨的跟著。
不久,丫鬟們送吃的進來,御沙隨即在桌旁坐下,卻看到夏芸兒怕嚇著她們而背過身去,等丫鬟都出去了她立刻落坐,毫不忸怩的大口吃肉、大口吃菜,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
他的眸子不禁浮現笑意,至少他確定了,她絕對不會是個浪費時間裝虛偽而去博得外界好感的妻子。
只不過他的家人可能就得辛苦點了,他們必須接受一個不在他們預期內的小福晉。
*** *** ***
這絕對是一個眾人引頸企盼的時刻。
御貝勒府裡,從晌午過後,就有一群耐不住、等不及的貝勒爺、福晉及娃兒們來到府裡,不過位在熙春閣的新房仍是禁區。
他們在向下人打探過後,才知道他們也尚未見過小福晉的廬山真面目,但可以猜得到御沙貝勒跟小福晉的感情一定很好,因為兩人都窩在熙春閣內,沒有踏出半步!
好不容易,望啊望,等啊等,終於等到傍晚,德親王夫婦也到了,甚至還有些屬好奇寶寶的王公貴客也不請自來,將整個後花園擠滿,就為了一睹小福晉的面貌。
又等了好久,醜媳婦終究要見公婆,重頭戲上演了,每個人的心怦怦狂跳,屏息以待,可結果──
雖然不至作鳥獸散,但摔跤的摔跤、嚇傻的嚇傻、哭的哭,當他們抱著已經翻絞不舒服的胃時,御沙竟然吻上小福晉那張異於常人的臉!
「惡∼」嘔吐聲四起,空氣中頓時多了好幾種氣味,接著又是一陣堪稱兵荒馬亂的混亂過後,一切回歸於平靜。
唉,真是浪費了三桌的好酒好菜!
御貝勒府的下人心裡直犯嘀咕,每個人的鼻子都塞了兩團草紙,掩住不好的氣味,一邊收拾這一團亂。
其實連他們這些粗鄙的下人看到英俊的貝勒爺親吻小福晉那張丑到不行的臉時,都差點吐了,更甭提親王及其他貝勒、福晉那些高貴的人了,還有那些小蘿蔔頭們,看來這陣子蘇州城內專門替娃兒收驚的人,荷包肯定撐破了!
再想到剛剛幾乎是出動了全府的奴才們才將德親王等貴客扶上馬車的「壯觀景象」,他們貝勒爺迎娶的竟是一名丑到會讓人作惡夢的福晉的事,肯定會一傳十、十傳百的傳遍蘇州城。
嗚嗚嗚……他們的貝勒爺可是叱 風雲、卓爾出眾的人才,雖然冷漠了些,可是他們在這兒工作多年的奴才,都知道他是外冷內熱的好主子,他們也以在御貝勒府做事為傲,如今貝勒爺娶了一個丑福晉,教他們的頭怎麼抬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