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克,我好想你。」她乾脆投進他懷裡,裝作沒聽見。
他橫眉豎眼。「你又來了……」但緊抱她的雙手表明他吃這一套。「麥特請了醫生過來,檢查一下吧。」
「我又沒病!」她老公真是有夠誇張的!
「有沒有病醫生說了算。」路克對於這一點態度堅持。「不要讓我擔心。」
唉,她就是不希望他擔心嘛。
「好……」除了聽話之外,她還能怎辦?
原以為只是小小的戚冒或營養不良之類,但醫生投下的炸彈讓路克和韋劭妏瞪大眼。
「啊?我……懷孕了?!」她不敢相信的看著著自己平坦的小腹。
她懷孕了,在過完十九歲生日沒多久,她有了心愛男人的小孩,這個突如其來的生命讓她雀躍不已。
「我沒想讓你這麼早懷孕。」路克興奮得雙眼發亮。「老天,我要當爸爸了!」
他們一直有避孕,因為兩人都還年輕,路克一心仍在工作上,韋劭妏也還年輕,他們決定等到穩定了才一起生活,孕育愛的結晶。
但在路克如此嚴密的保護措施下,她還會懷孕——代表了老天爺要給他們孩子。
「既然都有了,那就生吧。」路克喜上眉梢,抱著她不停的吻。「晚餐時再告訴母親這個好消息,她一定會很開心。」
「嗯。」韋劭妏滿心希望,蘿蘭會因為她腹中的孩子多喜歡她一點。
他們決定在晚餐上一起告訴蘿蘭這個好消息,但在晚餐之前他們兩人——吵架了。
「不要吵我,你離我遠一點!」韋劭妏板著小臉,拒絕路克的大獻慇勤。
「噢,甜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只是太擔心你。」在外頭虎虎生風,眼神一掃就會嚇哭秘書的路克,班德森家族最優秀的嫡系繼承人,在芳齡十九歲的妻子面前討不了好。
跟在腳步急促的妻子身後,他一臉緊張。
「甜心,慢一點!不要用跑的!」
「你很煩耶!」她回頭瞪了他一眼,轉頭繼續走,不理會跟在身後的大男人。
經過的麥特看見他們兩人又開始你追我趕,不禁掩嘴偷笑。
路克心中暗暗低咒,狼狽的一面又被麥特看見,這下子又要被恥笑,可惡!而那個女人連理他都不理,虧大了!
他乾脆一個箭步擋在妻子前頭,將嬌小的她壓向牆壁,困在自己雙臂之間。
「女人,我受夠了!」凶神惡煞的口氣。
「怎樣?」她挑釁。
「這樣!」他吻住她,孟浪激情,任憑她如何掙扎,非得吻到她軟化為止!
「嘖,你們兩個還是老樣子啊。」戲謔的聲音傳來,激吻的兩人同時停下動作。
韋劭妏把臉埋進路克懷中,只露出一雙眼睛偷覷。
是熱情大方的凱瑟琳,一臉促狹的看著他們兩人,雙手環胸,合身的淺灰色套裝彰顯她的幹練精明。
「回房間吧你們!」爽朗的哈哈大笑。「你們的熱情會把優雅的班德森夫人氣歪臉。」曾經被迫成為路克的未婚妻長達三年時間,她很清楚那位倔傲的夫人是什麼個性,解除婚約的原因除了對路克沒有感情之外,另一個就是——她無法跟班德森夫人和平共處。
所以啦,劭妏,不到二十歲的小女孩,能跟那老妖婆相安無事的住了三個月,這實在太令她佩服了!
「是他賴皮!」韋劭妏立刻向凱瑟琳告狀。
「你別聽她胡說,我是為她好!」
「逼我吃那麼噁心的東西叫我為好?你土匪!」她軟聲軟語的指控,聽起來不像生氣,像在撒嬌。「我不要吃藥!」
「你以為你是什麼身體?!還敢說!」路克與她不相上下,但口氣卻是十足的寵溺。「那不是藥,是維他命,醫生囑咐你吃的,聽話好不好?那不然我把藥丸磨成粉,加在牛奶裡讓你喝?」
「我來不是看你們演愛情戲的,不要讓我吃飯前就吐了,OK?」凱瑟琳大搖其頭,雞皮疙瘩掉滿地。
「先不要來打擾我。」路克朝好友一瞪,再低頭哄懷中的小妻子。
「好了,別一回來就這樣,有客人看著呢。」蘿蘭招呼著客人進屋,一進房子裡就看見兒子對韋劭妏的疼呵寵溺,她壓下心中的不悅,拍了拍手要兩人分開。
路克回來費城,她就必須演出自己很喜歡那黃色小丫頭的模樣,免得讓他有機會找她麻煩,她並不想跟兒子硬碰硬,只有找上個性溫和的韋劭妏開刀。
自始至終,她仍不願承認韋劭妏的身份,還在物色適合路克的妻子人選,門當戶對的白人千金。
「媽,你來得正好,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路克一見母親便迫不及待的宣佈。「我要當父親了,恭喜我吧!」根本就等不及到餐桌上再提。
「真的嗎?恭喜你,路克。」凱瑟琳為兩人開心。
這個消息大大出乎蘿蘭意料之外,也打亂了她的計劃,但無妨。
「真是太好了,我等著當奶奶很久了呢!席妮小姐,一定是你到訪帶來的好運氣。」蘿蘭順勢將身後的女孩介紹給眾人。
席妮是個皮膚白皙,棕髮藍眼的女孩,約莫二十歲年紀,氣質雅優脫俗,身上的合身套裝和手上提的那只琥珀色柏金包,證明了她的身份屬名媛一族。
凱瑟琳看見席妮,嚇掉了下巴。
「席妮……」她的堂妹,十歲就移民到巴黎,近來才回美國念大學,怎麼會在班德森家看見她?
「好久不見,凱瑟琳、路克,還記得我吧?」
席妮那看著路克的眼光滿是傾慕,這讓凱瑟琳有不好的預感,尤其路克的神情莫測高深得令人害怕。
唉……班德森夫人,她……不會吧?
第六章
腹中的孩子是她的生活重心,丈夫不在身邊的日子,跟肚子裡的孩子說話排解寂寞,隨著時間流逝,平坦的小腹隆起,班德森家庭院那株老樹,枝繁葉茂,生命力旺盛。
路克卻一天比一天忙,在她懷孕初期,他還能夠維持兩周回來費城一趟,但隨著接手的工作越來越多——任總裁的叔父有意退休養病,將大位傳給他,肩上的重任讓他抽不出空回來探望懷孕的妻子,時機敏感,他分身乏術,也無法開口要妻子到紐約一解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