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逸軒很溫柔地攙扶她。「書瑀,小心點,你站得穩吧?」
「我還好……」她不勝酒力地半靠在對方懷裡,站在廊柱後面的歐陽聖擎看了更是怒火狂燒,他好想衝出去砍斷盧逸軒爛手,他更想戳瞎他的眼睛。書瑀的性感柔美只有他可以窺見,他痛恨盧逸軒眼底的愛慕,他不允許任何男人覬覦他最心愛的女人。
他更不明白書瑀為何會跟盧逸軒出去?上次在XX醫院見到盧逸軒之後,他就意識到這個男人很喜歡書瑀。但書瑀強調兩人只是兄妹之情,不可能發展出其他的情愫。
既然如此,她為何單獨跟他出去?還打扮得這麼撫媚嬌柔?甚至喝醉了?難道這就是書瑀不接手機的原因,她被這個深情款款的外科醫生迷惑了,她想接受他的追求。在他出國期間,兩人的戀情已經如火如荼地進展?不!不可以!他絕對不允許,他死也不會把她讓給別人。
熊熊怒火在他胸臆間猛烈燃燒,他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眼看盧逸軒更慇勤地扶著書瑀的纖腰,他失控地衝出來厲聲咆哮——
「該死!拿開你的髒手,不准碰書瑀!」
怒吼著,他一個箭步奔到盧逸軒面前,揪住對方的衣領,狠狠地就給他一拳。「王八蛋!你去死吧!」
砰!來不及反應的盧逸軒被他打得摔跌在地。
「啊……」同一時間,書瑀也驚駭地尖叫。
揪住倒地的盧逸軒,怒焰焚身的歐陽聖擎又惡狠狠地補上一拳。「你給我滾,滾遠一點!不准你再碰書瑀一根寒毛,否則我殺了你。」
「聖擎,住手。」書瑀撲過來緊抓住狂怒的他,驚駭地吼著。「你為什麼要動手打人?快向逸軒道歉!」
我還要跟他道歉?聖擎好錯愕,他媽的XXX……這混蛋東西竟敢吃書瑀豆腐,他都還沒把這混蛋大卸八塊,居然還要他道歉?這有什麼道理?
書瑀急忙地攙扶倒地的盧逸軒,心急地檢查他的傷口。「逸軒,你還好嗎?很痛是不是,你的嘴角都流血了……」
聖擎陰森森地命令:「書瑀,你過來。」他這個正牌男朋友都出現了,為何她眼底還是只看到其他男人?難道他最害怕的事真的發生了——她變心了,她想接受盧逸軒的追求?
書瑀心痛地看著他。「歐陽聖擎,我叫你道歉。你怎麼可以動手打人?你真是野蠻。」
「我野蠻?」聖擎氣到額上青筋爆突,渾身充滿肅殺氣焰。「我打他有什麼不對?你心疼了嗎?我出國期間你都跟他在一起鬼混是不是?這十天你每天都混到這麼晚才回家,還喝到醉醺醺的,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就是為了他所以不肯接我的電話?」
電話?書瑀愣住了,趕緊打開包包拿出手機,螢幕上顯示著——
未接電話7
她怎麼會有七通未接的電話?
糟糕!因為要出席盧老太太的壽宴,書瑀刻意把手機調成震動,以免在宴會上失禮,但盧老太太一看到書瑀就好開心,拉著她閒話家常,書瑀也不好意思當著老奶奶的面打開包包檢查手機,所以她才會漏接這些電話。
看來,這七通一定都是聖擎打來的。
「我……」書瑀很想解釋,但越心急卻越慌張。「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注意到手機響了,因為——」
沒等她解釋完,歐陽聖擎就憤怒地吼著:「你當然沒有注意到手機響,因為你正忙著談情說愛。梁書瑀,你看看自己像什麼德行?我出國期間你為什麼要打扮得花枝招展跟其他男人去約會?你這麼不甘寂寞嗎,原來你是個見異思遷、水性楊花的女人!」
他一點都不想說出這麼刻薄的話,更不願對書瑀大吼大叫。但,她整個人都偎在盧逸軒身邊,心疼他身上的傷口。那麼,他呢?她不關心他心底的傷嗎?她要如何向他交代——為何要跟別的男人出去喝酒?
鬼混?水性楊花?不甘寂寞?這幾個字讓書瑀臉色丕變,原本紅潤的雙頰頓時失去血色,連唇瓣也慘白著,傷痛又氣憤地看著聖擎。
原來……原來在他心底她是這麼廉價、輕浮的女人,他一點都不信任她,居然用這麼殘忍刻薄的話語來羞辱她。
她急著想解釋這一切,但他殘酷的話語無情地撕裂她的心,任何人都可以誤會她,只有他不可以。為什麼他不懂?為何不信任她?
罷了罷了∼∼他眼底的森冷說明她無須多費唇舌,她不肯再多看他一眼,吃力地扶著盧逸軒站起來,把他塞入他的跑車內,由他身上拿出跑車鑰匙,她打算開車送逸軒到醫院。他臉頰有明顯的傷痕,一定要去醫院處理。
「書瑀——」聖擎沉聲叫住她。「如果你現在跟他走,我們之間就完蛋了。」他的心口好痛好痛,像是被鞭子狠狠鞭笞著。留下來!你是我的女人啊,為什麼你不多看我一眼?為什麼你的眼底只看得到其他男人?我們之間的感情真的無法挽回了嗎?
書瑀一頓,可她不允許自己回頭,倒抽一口氣後,冷漠地道:「完蛋就完蛋,要不要分手隨便你。」如果他要分手,她也不會死皮賴臉地巴著他,他怎麼可以說她水性楊花?怎麼可以?
說完,她立刻坐入駕駛座,發動引擎往醫院的方向疾駛而去,留下歐陽聖擎獨自站在冷風颼颼的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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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舒服喔,這裡的天空好藍,空氣超清新,騎完腳踏車後喝一杯香醇的摩卡冰砂,真是人生一大享受啊!」葉曉蘿快樂地伸個懶腰,瞇眼欣賞眼前的遼闊藍天。
週末下午,蘇翊羚開著車帶著好友書瑀和曉蘿來到金山海岸,這裡有設備完善的單車道,也有腳踏車出租,依山傍水的車道坡度平緩,可以很舒暢地踩著鐵馬,吹吹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