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去慶毅實習就是為了這個,但能查到什麼不法的證據呢?」有那麼容易嗎?
「別忘了還有張子鈴可以幫我。」他撇嘴笑笑。
「張子鈴!」宋巧立驀然懂了,「所以你才和她走這麼近?只是,她能為你做什麼?」
「我沒要她做什麼,只是藉由她去一趟曼哈頓罷了,現在我的目的已達到,會沒事的,妳別擔心,今晚一定要睡好,知道嗎?」
「好,我會好好睡,你何時回來?」她點點頭,但是想念他的心情卻是如此濃烈。
「應該明天就會回來,最晚不會超過後天。」
「雖然我不知道你會怎麼做,但如果張伯伯知情了,那該怎麼辦?你是在調查他呢!」宋巧立並不笨,雖然他說得輕鬆,但事情一定不簡單。
「讓他知情又怎麼樣?我又沒做什麼,難道他會殺了我?」
「你不要這麼說!」她一手捂著耳朵,緊張的閉上眼。
「傻瓜!」安風瑟肆笑出聲,「沒事的,時間已不早,妳快去睡吧!」
「好,那你自己小心,我等你回來。」
「……等一下。」安風瑟想到什麼又說:「我會買禮物給妳。」
「真的嗎?那我更期待了。」終於,宋巧立還是掛了電話,但她卻沒有睡意,一整晚都在想著安風瑟……
*** *** ***
在曼哈頓的某家餐廳內,安風瑟與一名男子正在喝茶聊天。
「安先生,我早聽說過安暉集團,沒想到有機會可以和你當面聊聊。」那名男子就是曼哈頓銀行經理夏恩。
「是這樣的,我爸有意在這裡設立一間分公司,在資金上想請你多幫忙。」安風瑟客謙一笑。
「哪的話,憑安暉集團的名字,這點絕對沒問題。」夏恩點頭。
「那就太感謝了。」安風瑟順口又問:「對了,昨天和我一起去銀行見你的張子鈴小姐就是慶毅集團的千金,印象中慶毅也是貴行的客戶吧?」
「呃……沒錯。」提起「慶毅」,夏恩顯得有點語拙。
「怎麼了?你像是有話沒說出來?」
「沒、沒什麼?」他直搖頭。
安風瑟笑著將一張支票塞進他手裡,「這點應該可以買下一些消息?」
「這……」他左右看看,立刻將支票塞進口袋中,「好,我把我知道的說出來。」
「我洗耳恭聽。」安風瑟笑意盎然地說。
「事實上,『慶毅』向我們銀行借了不少錢,甚至已超過整個集團的資產,所以……你們最好能避免與他們合作。」看在錢的面子上,他說出內幕消息。
「有這種事?」安風瑟眉心一緊。
「相信我吧!」
「我知道了,謝謝。」安風瑟點點頭,「我一定會小心的。」
「那就好,我還有事,該走了。」怕被人撞見,向來謹慎的夏恩朝他點點頭後便先行離開。
等他走遠後,安風瑟又喝了幾口茶,看著手中的迷你錄音機,笑著站了起來。就在他走出餐廳的剎那,卻意外看見張志生擋在他面前,直視著他。
「張伯父,你怎麼會過來呢?」他半瞇起眸。
「是天毅要我來看看的,你是跟誰在一塊兒吃飯?」張志生不等他回答便快步走了進去。
安風瑟來不及阻止,但幸好夏恩已經離開了,「我跟我在曼哈頓唸書的同學聚餐,剛剛他有事先走了。」
「哦?只是跟同學聊天?」
「張伯父,你是想問什麼嗎?」安風瑟扯出一絲笑痕。
「沒什麼,我只是來找你……有事想和你商量。」張志生心想該不會是兒子想太多了?於是軟了聲調說:「是關於子鈴的事。」
「子鈴?!她怎麼了?」他不解地問。
「坐下來聊。」張志生先行坐進椅中,見安風瑟也坐下,才道:「你昨天對子鈴說,你一直當她是妹妹,她很傷心。」
「我之所以這麼說,就是不希望她深陷,一時痛苦比長久痛苦來得好。」他知道利用張子鈴不對,所以提早向她說出自己的心意。
「你……你怎麼這麼說?」
「她怎麼了?」他並不想傷害她。
「她大哭一場之後就沒事了,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和她……」雖然目前找了「赫邑集團」墊背,但如果還可以和「安暉集團」牽上線,對他更有利。
「既然她沒事,那就好。伯父,我想先回去,晚點想去華爾街看看。」
「那好吧!你先走。」
安風瑟朝他行個禮後便離開餐廳,直到餐廳外,他大大吐了口氣,今天的事總算圓滿完成,他可以如期返回紐約了。
*** *** ***
安風瑟回來了。
聽到消息,宋巧立不停在屋裡踱步等待著,等待他平安的站在她面前,這次她一定不會再讓他離開。
「巧立,妳在幹嘛?轉得我頭都暈了。」宋保棋放下報紙,抬起眼挪挪老花眼鏡。
「爸,安風瑟怎麼還沒來呢?」宋巧立看看表,「有人去機場接他嗎?」
「他說他會自己回來。」
「路上不會有危險吧?」她都快急壞了,可爸卻一副閒適的樣子。
「妳別想太多,等會兒他就會出現。」宋保棋笑著搖搖頭。
「那……那我去房間等。」直在這裡站著,她會繼續繞圈子,到時候定會又招來老爸一頓碎念。
上樓之後,她躲在窗邊往外看,突然,她看見有輛車停在門口,接著走出車外的就是安風瑟!
她想衝到樓下去見他,但身子卻一動也動不了,她好緊張,不知道見了他的第一句話該說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她的房門響起敲門聲,讓她的心跟著彈跳不止。
「請……請進。」她顫動著嗓音。
不一會兒,房門被推開,安風瑟就站在她面前,瞬也不瞬地望著她,嘴畔勾勒的笑容是如此迷惑人心。
「我回來了!怎麼沒有下樓迎接我?」他帥氣地靠在門邊,嘴角噙著抹坦率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