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哭小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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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可憐的二妹!」香墜兒失笑。

  「她活該!」方瑛也在笑,幸災樂禍的笑。

  「我該去做飯了。」剛換好衣服,香墜兒就趕著要到廚房報到。

  「不許!」方瑛一把摟住她,下讓走人。「又下是領薪餉的廚娘,幹嘛一待在家裡時就搶廚房,別忘了你是我的老婆,你的第二貝任在我!」

  「可是……」

  「少囉唆,我是你的夫婿,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方瑛強硬的命令道,隨即放開她,轉去開門朝外面大吼了幾句,再關上門回到她身邊。「行了,你也教了張嫂下少,今兒個就繼續讓她練習吧!」

  「那……」扭著手絹兒,香墜兒眨巴著眼兒瞅他。「要我幹嘛?」

  見她粉頰微赧,透著幾分嬌憨,還有幾分羞怯,那青澀的動人韻味實在誘人,方瑛看得心癢難耐,忍不住扶起她的下巴,深深印上她的唇。

  成親已三個月,香墜兒依然是個處於,如假包換的原裝貨,但這種免費的嫩豆腐方瑛倒是吃了下少,又摟又抱、又親又吻:而香墜兒從吃驚駭然到嬌羞以對,她也慢慢習慣了,不再像起初那樣他一親她,她就捂著嘴下知所措。

  奸半晌後,方瑛才戀戀不捨地放開她,然後牽著她到窗前坐下,並分別為兩人倒了杯熱茶。

  「陪我賞賞雪、聊聊天啊!」

  窗外仍在飄雪,那景致還挺有詩意的。

  「聊什麼?」

  「什麼都可以呀,譬如聊聊你嫁到方家來三個月了,習慣了沒有?或者有沒有誰欺負你啦?」

  香墜兒不禁開心的笑了,方瑛天天都這麼問她一回,關懷的心意盡在其中。

  「沒有人欺負我呀!大姊還跟我說,她原是看不過我太膽小又愛哭,但夫君說得對,身為女人,該會的我都會了,膽小又如何?愛哭又如何?只要公公、婆婆對我滿意,夫君也不嫌棄我就行了。」

  「誰跟你提大姊啦,她又不在這!」方瑛沒好氣的說。「爹娘也不用說了,誰都看得出來他們有多疼愛你,我說的是那三個丫頭呢?」那幾個鬼丫頭有多欠扁,他最清楚了。

  香墜兒又笑了,無限喜悅流露在她那甜蜜的笑靨中。

  公公、婆婆是第二個她不怕的人,因為他們真的十分疼愛她,無論她因為瞻小愛哭而顯得多麼失禮,他們總是和顏悅色的包容下來,從不苛責她,連重話都捨下得說半個字,疼愛親生子女也不過如此而已了。

  至於其他人……

  「那回我做給公公和夫君、姊夫、小叔配酒的下酒菜,大妹說只要我教會她,她就心甘情願的叫我大嫂。」

  「聰明,只要會那幾樣下酒菜,她那未婚夫就會對她死心塌地啦!」

  「至於二妹,她要我教她繡荷包,她想……」香墜兒頓了一下。「送人。」

  「咦?」方瑛有點驚訝。「方虹有意中人了嗎?」

  「還有小妹,她……」

  「她想怎樣?」

  「她要我把她教得跟我一樣。」

  「包括愛哭和膽小嗎?」方瑛戲譫地擠著眼問。

  「夫君!」香墜兒嬌嗔地打他一下。

  哈哈一笑,方瑛握住她的小籠包親了一下。「那下人們呢?」

  一說到這,香墜兒就不好意思的咧咧小嘴兒。「他們只拜託我一件事。」

  「何事?」

  「他們請我做菜時多做一點。」

  「這又是為何?」

  「這麼一來,剩菜就多了,他們就可以打打牙祭了嘛!」

  方瑛失聲大笑。「真是,原來府裡上上下下早就都給你收買了嘛,害我白擔心了!」

  也是,他早該知道不需要擔心的,雖然膽小、雖然愛哭,但香墜兒著實是個溫馴乖巧的小女人,還做得一手好菜,女紅更是沒話講,孝順公婆、友愛弟妹,對下人們更是溫順和氣,再挑剔的人也會被她收服。

  然而最教他動心的是,她的甜蜜嬌憨、她的羞怯可人,是那樣的惹人憐、招人愛,有時嬌嗔的一眼,有時不依的撒個嬌,或是淚眼汪汪地瞅著他,或是驚懼的躲到他身後尋求庇護,他就恨不得把她收藏起來,卻又不曉得該收藏在哪裡。

  放在掌心上怕飛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現在他才瞭解這句話的意思。

  「人家哪有收買誰,」香墜兒不依的噘高了小嘴。「多做一點菜又不累!」

  「是是是,你沒有、你沒有!」興許是心情好,方瑛突然起身脫掉長袍內衫,光著膀子牽起她又往外走。「走,陪我練槍去!」

  「還在下雪耶!」香墜兒嬌靨飛上兩朵紅雲,因為他裸著上身。

  「那才夠勁!」方瑛豪邁的道。

  男人就是要不怕流鼻涕,女人才會愛。

  「那我先去拿壺酒來。」要驅寒,喝酒最有效。

  當香墜兒拿了酒,又拎了一件長袍回到院子裡來時,方瑛已經開始練槍了。

  他幾乎天天都在混,但偶爾也會練練槍法,也總是要她在旁邊陪他,而香墜兒也不能不承認,不懂武功的方瑛確實要得一手好槍法。

  人說槍為百兵之王,又說是百兵之賊,那是因為槍的威力強、速度快又富於變化,往往使敵手防不勝防,這三點,方瑛可說是淋漓盡致的將其發揮到極致,虛實奇正、進銳退速,其勢險、其節短,不動如山,動如雷震,真可謂一槍在手,所向無敵。

  「他要是會武功,在戰場上應是一人可抵千軍萬馬了!」香墜兒喃喃自語道。

  點撥扎刺、攔掃圈纏,如銀光礫礫,寒星點點、千變萬化、奇幻莫測,就連香墜兒看得都有些眼花撩亂之感,那不僅要氣力,更要有應變的智慧,所以使槍者都是智勇雙全的人,方瑛可說是當之無愧了。

  所以她也很納悶,聽大姊說,當初方瑛苦練槍法就是為了上戰場,為什麼到後來,他卻又不願跟他爹走一樣的路呢?

  「快披上,夫君!」

  雪花仍不止,方瑛卻已練得滿身大汗,還冒熱氣,像剛出籠的饅頭,香墜兒看得直打哆嗦,他一停下來,她馬上把長袍往他身上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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