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浪子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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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他太難以捉摸,情緒轉變相當大,讓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應付,背對著光的他教她看不清他此時此刻的表情。

  如果能看到他的表情,也許會讓她比較好猜測他在想什麼。她只是呆若木雞的看著他的手,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得今天心情很好的楊震康沒有因為她的呆愣而發脾氣。

  「下來。」他的聲音中沒有冰冷,而是不常有的平淡。

  為什麼今天他會帶她出來看海,他也摸不清,只覺得今天想要有個女人來陪,但,絕不是纏人功力一流的酒店小姐,他今天圖的是單純的清閒。

  所以,他腦海裡立刻閃過一抹純白的身影。

  白琪遲疑了下,不敢違抗他的命令,緩緩伸出她冰冷的小手,兩人指尖傳來的溫度在接觸的剎那間,彼此心中都滑過了一絲奇異的感覺。

  他的手心好溫暖,那熱度就像一股暖流,從她的指尖竄流到全身,直達心窩,讓她的心難得暖熱了起來。

  而他,卻被她異常冰冷的手怔住了,他沒摸過女人的手是像她這般冷得毫無溫度,就像雪,在他溫熱掌心中融化開的初雪。

  她的手怎會如此冰寒?!

  他用力地握住她的手,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像是企圖在給她溫度似的。

  他絕不承認這是他對她的憐惜,只不過是他今天心情很好罷了。

  他牽住她的手,用力將她拉起,這是她嫁給他以來第一次感受到溫暖。

  可能嗎?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溫暖?真可笑。

  他牽著她,兩人站在堤防邊迎著海風、看著夕陽落人海平面,那淡淡暈黃閃耀出的粼粼金光,將海平面照得一片黃橙,不僅白琪看癡了,就連一向冷然的楊震康也被這樣的景像給懾住了心魂。

  大自然的美教人移不開眼。

  他最喜歡一個人站在這堤防道,看向那片時而波濤洶湧、時而平靜的海面,那變化莫測的海洋,讓他深深著迷。

  她不知道身邊的男人在想什麼,這是她所認識的楊震康嗎?好難捉摸,不似她所認識的他。

  放開牽住的小手,楊震康大剌剌的坐在堤防上,嘴上含著一支煙,抽吸著。

  他喜歡她的安靜,像個木頭,可以將她給忽略。

  「木頭娃娃。」他冷聲揶揄。

  白琪知道他是在嘲諷她,她只是咬著下唇,身子僵硬的站立著,完全不敢動,名符其實的就像個木頭。

  「坐下。」

  他一聲命令,白琪立刻順著他的意坐了下來,絲毫不敢怠慢,因為她知道違逆他會有什麼下場。

  她害怕得緊抓著身上的白裙子,她的反應他全都看進眼底,他在心底冷笑,覺得欺負她,看她緊張害怕、驚慌恐懼的模樣很有意思。

  她是個很有趣的洋娃娃。

  他感覺到她在發抖。「很冷?」他沒看她,只是看著海,聲音裡帶著冷漠及疏離。

  纖弱的白琪一向怕冷,但是讓她冷得頭皮發寒的不是天氣,而是身旁的……男人。

  她只是搖頭,音量小如螞蟻。「不冷……」可是手臂上的汗毛直豎卻是不爭的事實。

  楊震康沒將她的謊言當真,嚴格說來,他根本不在意她說什麼,他突然伸出雙手抓住她的雙臂,一雙眸像只看準獵物的禿鷹般,直鎖住她的瞳。

  銳利的眼神像鋒利無情的箭,射穿她的眼底,不容她閃避,他就是要欣賞她的恐懼。

  「你在抖?」他挑眉,瞇起雙眼。

  白琪就像是被抓到小辦子那般不堪,他、他不會因她的欺騙而發火吧?

  「為什麼抖呢?」他摸著她柔軟的長髮,將那細如絲的發纏在指間把玩。「我是你的丈夫。」

  她全身僵硬,連大氣都不敢哼一下,他極靠近的距離讓她深深恐懼著,只要他過於接近她,她就會回想到那夜恐怖的回憶。

  她不喜歡他的觸碰,她不要被浩龍以外的任何男人碰觸,不要……

  一個傾身,他吻住她顫抖不已的唇瓣,這回的吻不似上回那般霸氣的啃咬,而是狂熱的吮吻,那極深的唇舌探觸讓她想要逃開。

  強壯的手臂就像鋼鐵般將她鎖在懷中,收緊,不讓她躲,也不准她逃。

  而她,只是靜靜地承受他霸氣的唇,只能含著淚水任憑他予取予求。

  離開她的唇,雙手捧著她的臉,不因她眼眶含淚而有任何的憐憫,因為,他從不是個會憐憫別人的人。

  「你愈哭,我愈是喜歡傷害你,不會因為你是我的妻子,我就必須要憐惜你。聽懂了?」

  他的殘酷無情,讓她的淚水就像一顆顆晶瑩斗大的珍珠,滾落她無神的眼眶,她能做的只有……點頭。

  是的,她是他的妻,只能一輩子與他糾結在一起,沒有說不的權利。她深刻的體認到這男人是個心狠手辣且毫無感情的人。

  這樣的人,是她的丈夫。

  *** *** ***

  清晨,窗外薄薄的目光從大片落地窗灑入,灑了一地的白光。柔軟的床上,二具光裸的身軀交纏著,楊震康從女人鄉中爬起,身旁的纖細女子因熱度消失而蜷起身軀,長髮散亂的披洩在床榻上,讓她看起來更顯清瘦。

  蒼白的面容,因一夜激情而泛著淡淡玫瑰紅暈,楊震康冷眸看著沉睡的她,隨後光裸著站起身,健美的體魄一覽無遺,直朝浴室內走去。

  旋開蓮蓬頭,溫熱的水打落在他身上,昨夜,他擁抱她一整晚,他從沒那麼眷戀過一個女人的身體。

  他從沒遇過像她這樣的女子,好像覆了一層面紗,總是躲在自己建築的高塔,用深深憂鬱的眼眸看著人,她的瞳每次在面對他時,總是含著濃濃的恐懼。

  奇怪的是,她愈是怕他,愈是挑起他想欺負她的心。

  換好衣服後,他走出臥房,與管家交代了一聲。「家裡的暖氣開強一點,太太的手腳容易冰冷,替她保暖。」

  管家聽到少爺的交代不免感到奇怪,一向只在乎自己的少爺怎麼難得關心起少奶奶的身體,難不成少爺被水仙花般的少夫人給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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