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球場上的單浩龍,遠遠地就看見心愛的女朋友白子玲,他興奮的與球友打了聲招呼後,轉身往她所站的方向跑過去。「子玲。」他揮著手。
白子玲對他漾開甜美的笑容,他站定在她面前,而她將準備好的礦泉水及毛巾拿出來。
「下午沒課嗎?」單浩龍只有在面對她時,才會展現出柔情鐵漢的一面。他伸手溫柔地輕撫她柔細的秀髮,他好愛她的甜美及清新,她就像朵白水仙,高貴而優雅的綻放著,每回看她都教他移不開眼。
他要永遠保護這株纖弱的水仙花,絕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白子玲面帶微笑,體貼地用白色手帕擦拭他臉上的豆大汗珠。
「浩龍,你流好多汗吶。」她的身體不是很好,從小到大都不能做太過劇烈的運動,所以她一直很羨慕別人,可以在操場上盡情的奔跑。
單浩龍伸手覆住她柔軟的小手,放至掌心愛憐地撫觸,感受她如嬰兒般柔嫩的肌膚。「子玲,一起去散步,好嗎?」
「嗯,好。」白子玲柔柔的應了聲,像個小女人般,任由高大的單浩龍牽著她的手,兩人一同漫步在哈佛校園內。
風吹拂在他們的臉上、心上,兩人享受著共處的時光,晃了許久,他牽著她坐在大樹下,將她整個人攬在懷裡,欣賞清幽的景致。
他將她摟緊,下顎抵在她的肩上,汲取她身上甜美的花香味,兩人就像一對恩愛的鴛鴦挨著彼此。
「子玲,嫁給我。」他看著她垂下的眼眸,那又長又黑的眼睫扇啊扇地,迷醉了他那鐵漢男兒心。
她溫柔的性情深深地打入他剛毅的心,他從不對任何女人動心,唯獨她,猶如白色水仙花般的女孩啊。
白子玲不說話,害羞地將頭垂得老低,教她怎麼回應如此尷尬的問題嘛!她羞得連耳根子都染上了一層紅暈。
「再等我幾年好嗎?現在的我還沒有能力給你幸福的家,可是,我保證,我一定會給你最幸福的未來。」他對她獻上一顆最真誠的心,也唯有她,能讓他願意捧著最真摯的一顆心放在她面前。
現在的他只是個窮小子,沒辦法給她溫暖無虞的生活,他知道子玲是白家的掌上明珠,從小到大都被家人捧在手心呵護,從未吃過一丁點的苦。他發誓,為了她,他一定要飛黃騰達,給她最安全、最幸福的環境。
白子玲靜靜地窩在他身側,聽他說著兩人未來的美好藍圖,她什麼都不求,只求與他生死相守,不管發生任何事,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是所謂的幸福。
「嫁給我,好嗎?」他再次要求。
白子玲害羞地點了點頭,她這輩子只要一個男人,就是單浩龍,至死不渝,只有他能夠成為她一生的牽手。
可是他們不知道,一場恐怖風暴已在他們幸福的天地中,漸漸地成形、慢慢地擴大……
當天晚上,白子玲搭上飛往台灣的班機,她與單浩龍的姻緣線,從此斷了……
*** *** ***
整個白家被沉重的氣氛圍繞住,陷入了一片愁雲慘霧之中,白家所經營的公司周轉不靈,所有的銀行都不願意借款周轉,他們面臨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就連遠在哈佛唸書的白子玲,也被連夜叫回家中。
白子玲嫻靜地坐在客廳內,垂著頭,小手緊緊捏住。她人雖在台灣,可是她的心卻還留在美國。
她的心,還在單浩龍身上。
不知道她突然消失,浩龍會不會擔心到發狂?會不會找她找到慌了?
她對他深感抱歉,沒有留下隻字片語就這樣離去,浩龍一定很擔心她,找她找得急瘋了吧?
白子玲的母親陳庭芳,將溫暖的掌心覆在白子玲手上,想要藉此溫暖她一向冰冷的手。
白子玲幽幽地抬起頭,看了一眼母親憂心的神色。
「委屈你了,孩子。」她多不捨得讓她的寶貝女兒,去嫁給震康集團的小開楊震康。
這男人是商界眾所周知的浪蕩子,從小到大惹出禍端連連,時常上警局報到,這樣一個成天只會泡酒家夜店的男人,根本就是個紈褲子弟。
這樣的人根本配不上她的寶貝女兒子玲。
白子玲白皙的面容顯得毫無血色,非常蒼白,她看起來很憔悴,身心俱疲,對於自己的未來更是束手無策,只能任由父母安排。
「子玲,白氏企業的未來……就在你手中了。」白父語重心長地歎道。
楊震康是何許人物?他的惡名早在商界傳得沸沸揚揚,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境地了。要他女兒下嫁給這樣頑劣的男人,簡直是便宜了那小子,委屈了他們家的子玲。要不是白氏企業的營運出了狀況,他也不可能將寶貝女兒的幸福給賠了進去,白父對女兒有著深深的不捨及抱歉。
「子玲,別嫁了,回浩龍身邊去吧。」白母著實不忍,她不能因白家的事業,而賠上寶貝女兒後半輩子的幸福。女兒與單浩龍的感情她也知曉,她知道浩龍是個好孩子,將來必成大器,子玲跟著他才是幸福的。
白子玲看向母親帶著淚水的眸,教她怎能狠心拋下父母呢?她做不到、做不到啊……
只要她嫁給楊震康,父母就不會吃上牢飯;只要嫁給他,白家的企業就能重回軌道;只要她嫁給楊震康,所有的事情都能解決……
對不起……對不起……浩龍,她今生最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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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麗堂皇的客廳裡,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透著溫暖光線,整間屋子充滿了貴氣,看得出是名門大戶。客廳的古典椅上,坐著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與這間房子顯得格格不入。
他看起來是如此的粗獷及叛逆,眼神中儘是不馴,嘴角叼了一根煙,狂肆的身軀陷入柔軟的真皮沙發內,兩腳隨性地張開,整個人看起來既慵懶又狂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