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將那些酒店轉手。」雖然這些全都是他的心血,可是為了公司他也只能割捨。
「震康,你真是奇才。」他看著楊震康交給他的名單,上頭的五家酒店全都是最頂級的,為什麼他從來沒有提及?
平時看震康一副放蕩公子哥的模樣,沒想到,那些只是表面。他只是對公司的事務沒興趣,縱使是投資酒店,他也能做得有聲有色,讓一向表現優秀的劉協感到自慚形穢。
*** *** ***
楊震康面無表情,看著坐在對座臉色蒼白憔悴的女人,凝望著她那張清麗絕美的容顏,想將她此刻的模樣刻印在腦海裡。
他承認,這女人在他的心中是有影響力的,她是唯一一個能牽動他內心的人。
而白琪只是看著桌面上的離婚協議書,完全無法接受,她搖著頭,眉心蹙得死緊,拿著筆的右手顫抖著,怎麼樣都無法在紙上簽上自己的名字。
簽了,就代表……
結束。
是,她曾經強烈的渴盼能擺脫他、脫離他,可是當這一天真正來臨時,她卻怯懦得無法去面對。
「簽下。」楊震康嘴上叼著煙,抽吸著,眼神看向窗外的景致,殘酷的要自己不去在乎她。
她的心裡不是已經有單浩龍了嗎?何必一副好像沒有他天會垮下來的模樣。
「為、為什麼?」她抬起眸看向他,她要他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為什麼突然要和她離婚,難道是因為唐心的關係?
他就那麼喜歡那女人,為了唐心要和她離婚?!
「是。」楊震康似乎看透她在想什麼,狠心的回答:「我愛唐心,為了她,我要離婚。」如果他這樣的回答能夠讓她簽下協議書的話,他也願意。
要不是集團發生財務危機,有可能會吃上官司,他也不願放開她的手。就算她的心裡有別的男人,他也捨不得她離開。
可是,他無法讓她受苦,讓嬌嫩如水仙花、氣質高雅的她受苦,如果不立刻和她斷絕關係,很可能也會讓她吃上官司。
他不能這麼做,不能……所以,他只好放手……
她用力抓著桌面上的離婚協議書,將它給抓皺,她從沒有聽他說過「愛」字,她原以為他對任何人都是冰冷無心,為什麼唯獨對唐心……
「簽下。」他逼她,不想看到她垂掛在眼角的淚,那淚水令他既煩且憐。
白琪嚥了嚥口水,不時地頻頻抽氣,哀傷的眼眸藏也藏不住,她顫抖不已地握著手中的筆,簽下歪七扭八的字跡。
楊震康的心劇烈地跳動著,他的臉色都變了,要不是垂下臉的白琪沒能看到他此刻的神情,她會意外地發現到他對她的情愫。
簽下,就代表結束,代表著他們兩人今生再無夫妻情緣。
白琪將筆收放在自己的皮包內,連忙站起身,想立刻離開這裡,她摀住臉龐快速跑離。
而楊震康只是看著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奔跑離去,那心碎的背影深深影響著他,觸動著他的心。
*** *** ***
和楊震康離婚的白琪幾乎天天與單浩龍約會,在商界他們常走在一起的消息被有心人士渲染開來,一個有夫之婦與黃金單身漢約會的消息相當聳動。
這時,沒有人知道她已經和楊震康離婚了。
而楊震康也並未將這個消息散發給新聞媒體,情願背負綠帽子之名。
她不懂他在想什麼。
她站在街頭,茫然無措,她今天誰都不想見,只想好好靜一靜,讓自己放逐一天,沒想到,竟意外的遇到劉協。
「少奶奶,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剛才看見她的背影,他還帶著幾分懷疑,沒想到走近才看清楚她真的是少夫人。
白琪轉過身,苦笑的看著劉協,他是在挖苦她嗎?她早就不是什麼少奶奶了,別用這個高帽子來壓她。
「別叫我少奶奶,我不是。」
劉協皺了皺眉心。「你不是還有誰是?」他可沒忘記還是他親自代震康去迎娶她的。
「已經不是了。」
他這次見到她,發現她憔悴了許多,眉心間有著掩不住的憂愁,好像心裡藏了很多事。
白琪抬眼看了看他一副不解的模樣,難道他不知道嗎?「少奶奶早就換成了唐心,我不配。」
「唐心?」劉協挑眉,被搞得一頭霧水。
「我已經和他離婚了,請別諷刺地一直叫我少奶奶,你要叫請叫那位唐心小姐吧。」白琪難得氣極,講話像連珠炮似地對著劉協吼,一說完,她自知失態,沒想到自己竟然失控了。「對、對不起。」
「沒關係。」劉協也被她突然的話給愣住,一時間還沒法完全消化。「離婚?唐心?」他有點頭緒了,大概抓住了事情的始末,該不會……
「我和他離婚了。」
「嗄?」劉協倍感震驚。
「楊震康愛她。」一想到這件事,她很是心痛。
「唐心?不可能!她不過就是震康的玩物,怎會成為你們離婚的導火線?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劉協直搖頭,他從來都沒有聽過震康提及唐心的事,更不要說他曾經帶唐心參加過任何公開場合了。
「這全是楊震康親口和我說的。」白琪帶著說不出哀愁的眼眸望著劉協。
「那你應該不知道公司發生了財務危機。」劉協低頭思忖喃喃地說著,音量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語,但是他說的話白琪全都聽進耳裡。
「危機?你在說什麼?」白琪以為自己聽錯了,走上前抓住劉協的手臂,什麼危機?
劉協看著她那張清麗雪白的容顏泛滿了焦慮,她的神情在在表現出她很在乎震康,而且是在乎得不得了。
外傳她與單浩龍之間沸沸揚揚的商界醜聞是如何?他看得出這女人的心中有震康,而且佔有很重要的地位。
「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又為什麼會知道?」白琪反問,震康從來沒有和她提及他個人的事,更何況是公司裡的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