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鎖著她帶著波光的眼,看透她那一顆纖弱敏感的內心。「從來沒有女人可以讓我心動,唯獨……」
她屏息,等著他說道,渴望他的唇中說著她的名,一種期待,深深地期待。
驀地,白琪雙手用力摀住自己的雙耳,背過身,不想看他,她不想聽到他的答案。
看到她可愛的舉動,楊震康難得笑開了,他的笑迷醉了白琪的眼,她被他朗笑的容顏給吸引,她看得癡了,她喜歡他笑,少了暴戾,看起來耀眼極了。
她感謝上蒼給了她這樣一個男人。
他輕拉開她摀住耳朵的雙手,在她面前用著唇語輕聲說道。「能讓我動心的女人,只有你。」
聽到他的話語,她嚇傻了,更可以說是震驚不已,她從不求他的心裡只有她一個人,她不敢求,因為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可是當心想事成時,她又恐懼地害怕這一切全是海市蜃樓。
她的小嘴微張,不可思議的望著他,找尋他眼眸裡是否透著戲譫的眸光。
「是你,白琪,只有你可以影響我所有的心思。」他再次確定地說道。
淚水感動的從眼眶中滑落,這是真的……是真的……她哭了,肩頭哭得一顫一顫,難受地頻頻抽著氣。
看著她哭得梨花帶淚,楊震康心疼地抹去她不斷落下的淚水,怎知愈抹愈多,他只好低下頭細細地吻去她所有的淚水,吻去她的不安,雙臂收攏將她抱得好緊。
他們這一輩子再也不放開彼此了。
*** *** ***
環顧這十幾坪大的房子,窄小的空間裡擠了三個人,讓人感到一股說不出的窒息感,房子簡陋,所用的家俱全都是別人不要的髒東西,白父白母嫌惡的環顧這間不算舒適的小房間,心疼寶貝女兒所受的苦。
楊震康將沸騰的滾水沖入茶杯裡,將二隻茶杯遞給白父及白母,他沒有說話,因為他等著他們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他知道他們有話要對他說,所以他靜靜地等著。
「你們已經離婚了。」白母沉不住氣,一看到這個男人,她就為自己心愛的寶貝女兒叫屈,明明是他向媒體發函要與白琪離婚,現在潦倒一無所有時,卻又要霸著白琪。
這是什麼意思,他們的女兒才不是這個放蕩男人的玩物,要不是當初白家周轉不靈,她打死也不會願意白琪嫁給這個聲名狼藉的男人。
「放了她,算是我們兩老求你。」白父接下話,他沉痛地望著眼前的男人。他知道他們很現實,一看楊家破產就急著想撇清關係,但是,這是商場,為求生存,只好不擇手段。
楊震康靜靜地飲著杯中的茶水,完全不表態,令白父白母完全猜不透這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你得到的還不夠多嗎?放了白琪吧,她還有大好的人生,她不能就這樣將一輩子賠給你,畢竟你們在法律上早已離了婚,她不再是你楊震康的妻子,她是我們白家的寶貝女兒。」白父激動的說道,雙手握拳,他們此次前來勢在必得,如果白琪跟了這個男人只會一輩子沒出息。
楊震康依然不為所動,他只是將視線移往窗外,看著窗外陰陰的天氣,對於兩位長輩的話他無法反駁,因為他們說的全都是事實。
「別糟蹋她了,求你……」白母激動的頻頻拭淚,一想到寶貝女兒的婚姻就這樣葬送在這男人的手中,她就好心疼。
都是他們當初的自私,害得唯一的獨生女被迫與自己心愛的男人分離,嫁給一個放浪不羈的男人。現在楊家破產,楊震康也正式與白琪離婚了,說什麼他都沒有資格再綁住白琪。
他沒有糟蹋她,他哪捨得糟蹋她,疼愛她都來不及了,他只想好好補償她,他不想再失去她。
「和你在一起是沒有未來的,如果你愛她,就不該綁住她,放了她,讓她去追求更好的感情,她是個值得讓男人憐愛的好女人啊。」白母邊掉著淚水邊為女兒心疼,是他們將她推入火坑的,就由他們把她給拉回來,雖然為時已晚,但亡羊補牢未嘗不可。
不應該綁住她,是啊,不應該。但是他的心早就被她給綁得牢牢地,到底是誰綁住誰?
「震康,只要你願意放手,我們白家會非常感激你的。」白父將準備好的一筆錢放在桌上,這意思再明顯不過。
楊震康一看到那筆錢,不假思索地立刻推還給他,以前的他或許會收下,可是他再也不是以前的他,他早變了,他在心中早已暗暗立誓要重新爬起,要給她一個美好的未來,為什麼他們不給他一點時間。
沉痛的閉上眼,他終於開口。「不需要。」這些錢他不希罕,他要靠自己的雙手去掙得創業的錢,他絕不靠任何人,尤其是白琪的父母。
「這算是放了她……」白母才不管會不會傷害到楊震康,她一心一意只在乎寶貝女兒。
「請回。」他不想再多談。
聽到他下逐客令,白父白母也不好意思再多留,站起身,再一次沉聲說道:「放了她吧,放了她讓她自由,算是我們求你。」
他心痛如絞,他的心被狠狠撕裂,但他無法反駁,無法大聲地對他們說,他會給她一個安全的避風港,現在的他早已一無所有,沒辦法好好照顧她。
他閉上眼,痛心地說道。
「我、我會放手……」
下這個決定,他的心不知道有多痛,因為愛她,因為珍視她,所以他再次放開了她的手,他感謝她曾經給了他一個甜美的夢。
等到白父白母離去,他無法承受地大吼一聲,那嘶吼聲飽含濃濃的絕望,以及無力扭轉的現實。他多不想放手,多想牢牢地抓著她,可是他不能,他的心比任何人都還來得痛。
要他放了她,等於是撕裂他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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