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轉身,不讓她有時間拒絕,將她推向身後的大床,高大的身軀將她覆在身下,身形纖瘦的白琪哪能推得動高大的楊震康。
她全身僵硬,淚水滾滾而落,他的舉動、他的逼近,他噴吐而出的氣息,引發那夜痛苦的回憶,如排山倒海般撞擊她的腦海,刺痛她的心窩。
她害怕他又會像那夜冷情的侵犯她。
陷在極度痛苦中的白琪,用著細微的嗓音阻止他。「不……求你,放了我……求你……」不要再讓她的身心承受更大的痛苦了……
「你有什麼資格要我放過你?」挑高右眉,她痛不欲生的表情讓他十分得意,他楊震康生來就是要折磨人,就是要讓她痛苦萬分。
「放了我……」淚水橫布在她的臉龐,饃糊了她的視線,拜託!讓她保留僅剩的尊嚴吧。
此時,放在口袋內的手機響起,楊震康離開她的身體,接起手機。躺在床上的白琪則是彎曲著膝蓋,抱著頭,傷心害怕得痛哭著。
她渾身上下因恐懼而不停地顫抖著,她緊緊地將被子往身上覆蓋,將剛才被他粗暴撕破衣物而暴露出的肌膚給遮蔽住。
接起手機的楊震康先是蹙了下眉心,便將身上的衣服穿好,連看都沒看一眼窩在床上的白琪,便急忙地走了出去。
等他離去後,才讓白琪暫時鬆了一口氣。
*** *** ***
楊震康開著炫麗跑車,在寬廣的道路上奔馳著,那飛快的車速讓行人看了不禁為他捏一把冷汗。
他速度極快的開往天母一棟豪宅內,倏地一聲,車子停進車棚,引擎熄火。楊震康推開車門,下了車,忙不迭地從大門進入,走近一間房門半開的房間。
用力推開門,突然,有道穿著紅衣的影子在他還來不及注意之下,撲進他的懷裡,淚水立刻淹濕了他的衣襟,然而他依然冷漠得讓人看不出情緒。
唐心穿著紅色性感的絲質睡衣,將她完美姣好的身材表露無遺,她一看見楊震康就衝進他的懷抱,緊緊地抱住他。
她就知道他心裡是有她的,不然怎麼會以那麼快的速度衝回他們的家呢?
楊震康的語氣比冰還要寒冷。「不是吃了很多的安眠藥?」他的話語中沒有關心之意,反而像是在看笑話那般。
當時,接到唐心打來的電話,他腦中閃過的不是擔心她,而是怕她污了他的地盤,髒了他的房子。
「我好想你,你好幾天都沒回來,又聯絡不到你,我擔心你……」她佯裝可憐的模樣,眼眶中還很戲劇化地蓄滿了淚液,想博取心上人的憐惜。
她在電話中說吃安眠藥全是騙他的,因為她太愛他,所以害怕會失去他啊……前些日子聽震康的朋友們說,他最近都回淡水的住處與妻子過夜。
她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那位白家小姐,但是從報章雜誌中看過她的模樣,她的樣子根本不是震康會喜歡的女人。只是她不懂,為何震康明明不喜歡那個無趣的白家千金,卻老是要去找她。
她不准,不准震康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可是酒國名花,酒店內的紅牌,有多少小開、老闆將她捧在手心上,可是她誰都不要啊!她只心儀浪子──楊震康。
「然後呢?」挑眉,撥了撥頭髮,他倒想聽她還有什麼謊話要再說下去。
「震康,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而是我太在乎你了,你知道嗎?這幾天聯絡不到你,看不到你,我心急得快發狂了。」她就是太愛他才會做出如此瘋狂的事。
「以後要自殺請別污了我的地盤。」他推開她,走向沙發坐下,掏出香煙,點燃,抽吸著。看著口中吐出的煙霧,他習慣性地瞇起眼,教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唐心聽到他的話後,倒抽了一口氣。她不敢相信他方才說的那些絕情的話,他在說什麼?「別污了他的地盤」?!這種話他怎麼講得出口,她可是跟了他好多年的女人啊。
「怎麼?很狠?」癱靠在沙發椅背上,他將自己深深地陷進那柔軟的牛皮沙發內,根本沒將她驚恐的表情看在眼裡。
他的狠,她不是最清楚不過嗎?他的無情,她不是早就知曉嗎?「何必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在想什麼你會不清楚嗎?」
唐心頻頻地搖頭,呼吸急促,豐滿的胸脯隨著她的呼吸而上下震盪。
「我不清楚,我不清楚你是怎麼看待那個姓白的女人,我不清楚你是怎麼看待我們兩人的關係。」她死守他那麼久,他還會不明瞭她對他的心嗎?這男人的心是用石頭製成的嗎?最該死的是……她還是那麼心甘情願地愛著這樣的他,愛這樣壞到骨子裡的他。
「看待?」他幾乎是用鼻子冷哼,他從沒將女人放在心裡,女人不過都是他的玩物罷了,何必在意。「一個千金玩物,一個酒店玩物,你還想知道什麼?」
「震康,我跟了你多久?難道我在你心裡只不過是玩物?!」唐心很震驚,她趴跪在他腿邊,抱著他的大腿,淚水流淌在他的褲管上。
「不高興,你隨時可以走人。」反正他早就厭倦她了,他最恨女人要脅他。「可以滾了。」他說的決絕,完全無轉圜餘地。
唐心抬起帶著淚水的眸,凝望著面前的撒旦,她沒聽錯吧?
「可以滾了。」楊震康傾下身,將臉靠近她的面前,再一次對她說道。
「我說,你可以滾了。」他本來還以為她是個安守本分的女人,沒想到這女人做得愈來愈過分,竟敢踩他的地雷,敢以死要脅。
「不不不!都是我的錯,我錯了,震康,我不應該、我不應該那麼任性的。」她哭喊著,要求他不要離開她。
「對不起,對不起……」她乾脆起身,硬是將姣好豐滿的身材貼近他的身邊。
楊震康嫌惡的啐了一聲,用力推開她,站起身,將身上的衣服拉整齊,冷眼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