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汲,怎麼可以都讓小姐在忙?」莫夫人看著自個兒的兒子坐著不動,眼底有著責怪的神采。
「她現在是在打工。」他笑著說。
「別欺負人家小姐。」莫夫人勸道。
「別擔心這麼多了,我待會兒會去幫忙的。」看那女人忙得滿臉通紅的,還真拚命。
莫夫人一臉新奇的研究著面前的小桌子,這玩意兒還挺方便的。
「是管家跟妳說我在這裡的?」
「你打電話回來時,我人正好在旁邊。」莫夫人拿起馬克杯,仔細觀察,發現是超商贈品,還挺漂亮的,她放下杯子,「都來不及和你說上話,你就匆匆忙忙的離開,完全把我忘了。」有些埋怨。
「我本來想等安頓好後,再請妳過來坐。」
莫夫人伸手拿起兒子的杯子,定睛一瞧,也是贈品杯,「你爸就是固執,你為人子的就多體諒他、順著他一點嘛!」她的語氣一轉,「不過你搬出去也好,看能不能讓那個老頭子改改個性。」
「媽是同意了?」他以為她會要他回家。
「當然同意。」總比每天聽老頭子在那裡亂發脾氣,嚇跑來打掃的員工好,「不過你要搬去哪裡住呀?」莫夫人又被電視前的筆筒給吸引目光,她伸手拿下,發現是用吸管做的。
「我自己有置產。」不過他打算過一陣子再搬過去。
「你知道怎麼處理就好了。」莫夫人看著兒子,她對他的行事向來放心。「你今天要住哪?這麼匆忙,還是先去飯店投宿好了。」
「這裡挺舒服的。」他揚起嘴角。
「這裡是剛才開門那位小姐的住處吧?」莫夫人放回筆筒,覺得這位小姐的手真巧。
「對,這邊有空房間,我暫時就先住在這裡。」
「年輕小姐跟你一位大男人住一起,這樣妥當嗎?小姐會不方便吧?」莫夫人皺起細眉。
「妳可以直接問她,先等我一下。」他站起身,走到客房門外,「胖子梨,過來一下。」
「什麼事?」龐梓梨將箱子放下,走出房外,只見她額頭冒著熱汗,手不停的搧著。
「我媽有事問妳。」他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夫人,您有什麼問題?」龐梓梨的語氣恭敬、態度正經。
「妳一個年輕女孩跟我兒子住一塊,會不會……」莫夫人語焉不詳,這要她怎麼問得出口?
「會不會……」龐梓梨看著莫夫人難為情的樣子,哦了一聲,明白了她的問題,立刻充滿浩然正氣的說:「夫人,請您放心,我不會對令公子怎樣的。」她嚴正的聲明。
「那他住在妳這裡,不會打擾到妳的生活嗎?」
「請夫人千萬不要這麼見外,完全沒有影響!您儘管放心,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熱情款待令公子。」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她的淘金計劃是絕對容不得任何人的阻撓。
「那就麻煩妳了。」這位小姐還真是熱心。「妳要不要喝杯水,休息一下?」
「我自己來就好了。」龐梓梨走到廚房喝水、喘息,她沒想到貴夫人還挺親和的,跟那個老先生的路線完全不一樣。
「這位小姐很喜歡你嗎?」莫夫人對兒子的條件很有信心,她心想,該不會是這個小姐喜歡上她的兒子,才會這般討好吧?
「應該不是。」她是喜歡上他的錢。
「可惜你和小如分手了。」莫夫人有些遺憾的說,當兒子和她說這個消息時,她還感到失落了一陣子。
「媽媽喜歡她?」他試探著問。
「和她還挺有話聊的。」小如說話貼心又溫柔,很有耐心的陪她聊天,她是滿欣賞的。
「如果妳喜歡,我再去找這種和妳有話聊的對象。」他認真的說道。
「那也要你喜歡才行。」選媳婦當然還是得以兒子的眼光為主,「好了,我得回去了。」
「不多坐一會兒?」他看得出母親對這裡的一切感到十分新鮮、好奇,也想留下來聊天。
「不了,你快去幫小姐的忙;對了,你的行李晚一點會送到,記得偶爾回來家裡坐坐。」她站起來,走到客房門口,「小姐,我要回去了。」
「哦∼∼」龐梓梨連忙擦著手,「要走啦?」
「昊汲他就先麻煩妳了。」莫夫人輕輕的拍著她的手。
「不用這麼客氣,請您放心,我一定會將您的兒子養得白白胖胖的。」龐梓梨拍胸脯保證。
「那就好。」莫夫人走到門外,瞄到鞋櫃是用泡棉軟墊拼湊成的,這邊稀奇古怪的東西還真多。
「這是別人不要的,我拿回來組成鞋櫃。」她解釋著。
「真特別。」莫夫人看了好一會兒,才不好意思的對著龐梓梨及兒子笑道:「那我走了,再見。」
在莫夫人離開後,龐梓梨回到屋裡,繼續未完成的清掃工作。
莫昊汲走近正跪在地上賣力擦拭地板的龐梓梨身旁,看著她紅通通的面頰,他竟然有些失神。
「喂,你站在這裡做什麼?監工嗎?」她用力扭干抹布。
「哪裡需要幫忙?」
「你要幫我?」她抬起頭望著他,忽然覺得在他身後竟然有著聖潔的光芒在閃耀。
「對。」
「不收錢?」她才不相信自己的好運,這個小氣鬼少爺會願意幫忙她?
「不是每個人都像妳。」他蹲下來捏著她的臉,嗯∼∼觸感還是一樣軟綿綿的,這女人就只有這臉的感覺最像女人了。
君子動口不動手,她只能用眼神警告他的無禮,「那你幫我把那個櫃子移到外面去。」挑了一個最費力的工作給他。
看他還真的捲起袖子準備搬櫃子,她有些不敢相信,走到他面前,直盯著他的面孔看,想看出個端倪。
「女人,妳在幹嘛?」他皺著眉頭看她,很少有女人敢在他面前光明正大的打量他。
「小氣鬼。」她正經的說。
「扣兩千元。」這女人是吃錯藥了不成?擺明在跟錢過不去。
「我是開玩笑的,你不要這樣啦∼∼」她乾笑著,心裡的疑惑愈來愈深,明明是同一人沒錯啊……可他怎麼忽然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