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皇子別爭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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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她遲疑了一下,跑上前,發現車子陷在一條泥溝中,她將包裹向後背了背,雙手使勁推在車的後面,但是推了半天,車子都沒有動的痕跡。

  「這小伙子家裡是不是不給飯吃的?這麼瘦弱又沒力氣。」大爺歎著氣,吆喝著使勁趕車。

  終於,馬車好不容易從泥溝裡爬了出來。

  大爺跳下車,笑著遞給她一個饅頭,「快吃個饅頭墊墊肚子,小伙子要去哪裡啊?」

  「我……」她將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接過饅頭咬了兩口,「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兒。」

  「那就跟著我干吧,我要去龍城送貨,路上正缺個幫手,你會算帳寫字嗎?」

  「會,可是龍城……」她猛然想到那裡是司空曜的管轄之地,現在她正要逃開他,又怎麼能去到他的勢力範圍?

  「龍城那裡可沒有你想得那麼糟糕。」大爺自顧自地說著,「以前的龍城是寸草不生的荒地,不過自從三皇子去了之後,已經開墾出不少良田,日子越來越好,我幾個兒子都在那邊做買賣,生意不錯。不過最近三皇子又被皇上關了起來,希望皇上不會再把他罰到更荒涼的地方去了。」

  「三皇子被關?」她這些天到處躲避,一點也不知道宮裡的消息,一聽這話,心都亂了。「為什麼關他?」

  「你不知道嗎?」大爺低聲說:「宮裡丟了一位公主,就是那位挽花公主,她和三皇子向來關係不好,大家都說她可能已經被三皇子害死,所以皇上一怒之下就把三皇子關起來了。」

  「不!」她低呼一聲,有種恨不得立刻回宮說出真相的衝動。六年前他無端背下黑鍋被放逐,六年後她怎麼又會給他帶來這樣的罪名?

  「聽說太子力保三皇子清白,皇上也沒有什麼真正的證據,所以三皇子應該不會太受罪。」大爺摸著鬍鬚笑道:「我有一個兒子負責御膳房的採辦,這些消息不會錯的。上車吧!」

  落夕還在猶豫,忽然看見旁邊有一頂轎子經過,轎簾掀起,坐在裡面的居然是葉嘯雲,她慌得急忙跳上車,就聽大爺笑說:「這就對了!」然後一揚馬鞭,叫了聲「駕」,馬車就慢悠悠地向前行進。

  葉嘯雲以為自己看錯了。剛才有個爬上破馬車的小伙子,背影為什麼看起來有些像落夕公主?他曾經見過她女扮男裝,對她的身影還有印象,但是聽說現在宮裡宮外翻天覆地的在找她,她會把自己打扮得髒兮兮的逃跑嗎?

  自從那日被司空曜擰斷了胳膊之後,他再也不敢輕舉妄動,從他的話裡,他已經聞到了很不尋常的味道,這兩個人,外面傳聞是對頭死敵,難道其實在私底下,他儼藏著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

  尤其司空曜那張揚而霸道的宣告,不像是對仇人做出的定論,但他們是兄妹身份,還能有什麼越軌之舉?

  葉嘯雲越想越覺得事情實在有趣,跺了跺腳,讓人停下轎子,然後對跟隨的小廝交代,「悄悄跟上過去的那輛馬車,不要驚動,想辦法查清車上那個小伙子和老頭是什麼關係。」

  挽花公主,如果真的是她,他就要立下大功一件了,但是這斷臂之仇,該如何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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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裡的司空曜要發瘋了,上百名的禁衛軍將他關在一個小跨院裡,使他寸步難行,他本想乾脆殺出去,但是太子托人帶話給他,要他必須死等,以免再招惹更大的禍端。

  他想不明白,落夕為什麼會突然失蹤?是宮外有人來害她嗎?因為都傳說她是國家的祥瑞,所以鄰國己心憚,派人暗殺?

  還是宮內有人對她懷恨,一直隱忍不發,現在故意害她,並嫁禍到他身上?

  他越想越覺得恐懼,即使在戰場上面對千罩萬馬,他也不曾有過這樣的心悸狂躁。

  終於,他再也坐不住了,直衝到門口。

  侍衛長攔在那裡,低聲下氣的懇求,「三皇子,請別讓屬下為難。」

  「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他被宣召入宮時沒有帶任何兵器,此時的他赤手空拳,卻如熊熊燃燒的烈火一樣讓人不敢近身。

  侍衛長只好陪笑,「三皇子,萬歲說了,如果您跑了,就要屬下全家人的性命抵償,三皇子大仁大義,不會這樣害屬下吧?」

  司空曜怒得幾乎瞪裂了雙目,恰好此時太子終於來了,一見到這種情況,司空政沉聲道:「老三,不要發瘋,先進去,我有話問你。」

  「有什麼可問的?」他大聲吼,「我又沒有殺人!放我出去,我一定把她找出來!」

  「你知道她去了哪裡嗎?你要怎樣找?」司空政一抖他的肩膀,「有一個守西宮門的隊長密報說,前幾天晚上,宮門要關閉的時候,有個宮女打扮的女孩曾經拿著落夕寢宮中的腰牌,說是奉她之命出宮,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落夕自己。這或許說明她並非被人綁架,而是自己離開,如今大內侍衛和全城的官兵都出動了,搜索了兩天兩夜都沒有她的半點消息,你去了又能做什麼?」

  「我與他們不一樣!」司空曜啞聲吼道:「大哥,你不信我嗎?」

  司空政靜靜地凝視他,「我信你的本事,但是……這件事也讓我開始懷疑你的心。」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凝眉質問。

  輕輕推了他一把,將他推到距離人群更遠的角落,司空政才在弟弟的耳邊輕聲問:「你與落夕之間,是不是有著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司空曜的肩膀一抖,聲音有些小了,「我不懂你的意思。」

  「或許你並不真正懂得自己的心,但是肯定懂我的意思。六年前,你為什麼一口咬定是你推她入湖的?以我對你的瞭解,知道你根本做不出這種事。你對落夕本來也沒有恨到那個地步,但是父皇趕你出城你都毫無怨言,那時候的你,在逃避什麼?」他的目光炯炯有神,「老三,永遠記住一句話,旁觀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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