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前夫好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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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水墨,你就不能相信我嗎?」他突然有點生氣的問。

  她停下腳步,人也跟著憤憤了起來。「你可以停止了嗎?再這樣下去,你只會讓我唾棄你,把你當成一個卑鄙的小人!」

  「水墨!」

  「你想同時擁有兩個女人嗎?你不覺得自己卑鄙嗎?」她轉身面對他,一臉的憤慨。「我相信的是一個會對我忠實的丈夫,而不是滿口謊言、虛情假意,抱著我時還對著另一個女人割捨不下的男人!」

  「我沒有,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背叛過我們的婚姻,我眼裡始終只有你,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我看出來的只有你的虛情以及你的自私自利!」她憤怒的大吼。

  他沉默了,定定的凝望著她,良久才出聲問:「……我留不住你了嗎?」

  「你留住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繼續幫助你扮演完美丈夫的角色,幫你留住所有的婦女選票,讓你一舉——」

  「可以了,什麼都不要說了,如果你堅持這麼看我,那就什麼都不必說了!」他終於怒吼。

  她咬住嘴唇,倔強的瞪著他。

  他呼吸不再平穩,憤而轉頭奪門離去。

  「不是你留不住我,而是我留不住你……」

  楊水墨望著關上的門,所有武裝起的強悍,霎時都變得不堪一擊。

  她又慼然掉淚了,放眼望去,這由她一手佈置的家此刻竟顯得無比空曠,無比冰冷。

  這曾經給過她幸福的地方,以為會一輩子守住的天堂,如今變得一觸即會崩裂,脆弱得如海市蜃樓了。

  「今年情人節你要送我什麼?」

  「每年我都只送你一件東西。」

  「哪只送一件,你每年都送我三、四樣東西,有花、有巧克力也有鑽石,今年呢?」

  「除了這叢一之外,我每年都會固定給你一樣東西,不過要你自己去發掘。」

  「什麼東西啊?」

  「我不會主動說,不過你有一天會發現的。」

  「欸?」

  「這就是你給我的情人節禮物?!偷情的證據!」

  「你在說什麼?這又是什麼?一張紙?」

  「翰鈴為你墮胎了,這是醫生開出的證明!」

  「你怎麼有這種東西?」

  「別管我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我只要你回答我,這孩子是你的嗎?」

  「不是!」

  「那是誰的?」

  「我不知道。」

  「你要欺騙我到什麼時候?你們早就暗通款曲很久了!」

  「胡說,我跟她沒什麼的!」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翰鈴喜歡你?!」

  「她只是父親恩人的女兒,父親慎重的要我代為照顧她,除此之外,什麼事也沒有。」

  「我見到你們擁吻!」

  「我解釋過了,我喝醉了,以為吻的人是你。」

  「我難以相信你的話!」

  「水墨!」

  「起來,你給我起來!」

  「水墨?你怎麼會在這裡?」

  「明經生,你一定要這麼羞辱我嗎?」

  「你在說什麼?」

  「你連出差住飯店都帶著女人,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女人?!哪來的女人?」

  「你還想辯解!」

  「你別又扯上翰鈴,她沒來,我就是不想你誤會,所以沒讓她跟來高雄。」

  「你還說謊!」

  「你到底在胡鬧什麼7」

  「胡鬧?有人打電話給我,說昨夜你與一個長髮女人在一起。」

  「誰打的電話?」

  「不認識的人。」

  「這樣你也信,還專程由台北下高雄?」

  我信,所以我想聽你解釋,還留在床頭的這只用過的保險套是怎麼回事?!

  第五章

  明經生內心沁涼無比的瞪著被搬空的房間。

  她走了!

  安靜的房間迴盪著他那紊亂的心跳聲,顯得特別的清楚。

  青筋在眼旁跳動著,深邃立體的五官此刻看起來陰森恐怖。

  她真的走了。

  揮手掃落床頭的檯燈,再轉身,連化妝檯上的鏡子都被他敲碎,他隱忍已久的怒氣終於爆發。

  一陣發洩後,他喘息地揉著眉心,神色很是悲愴,抱著頭倒進床鋪裡,不久傳來了低低的啜泣聲。

  她怎能走,怎能離開他,怎能!

  他不能沒有她,不能失去她,不能一日不見她,她不知道,她一定不知道,否則她怎麼會這麼對他?!

  他該怎麼做才能挽回她?該怎麼做才能讓她相信他?該怎麼做?!

  翻過身,雙瞳火燙的盯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臉上出現了不自然的深紅,身體也正散發熊熊熱氣。他努力維持的假象還是破碎了……

  闔上眼,感覺意識越來越浮,身體卻越來越重,他跌進了一個深淵,水深火熱的,他爬不起來,也睜不開眼,他的世界由燦白轉灰,逐漸進入漆黑……

  *** *** ***

  「不好意思,打了這個電話給你……我是想告訴你,經生生病了,正發著高燒……」

  房子裡怎麼會有其他人?這是誰?誰的聲音?又是在跟誰說話?

  「真的很冒昧,我不知道你與經生發生什麼事了,但是我看你把東西全都搬走了,我想你不會回來了,可是他正病著,沒人照顧不行,我想暫時搬進這間房子……」

  聲音自房門外傳進來,雖然聲音故意被壓低,但他還是聽見了。

  是翰鈴,和她通話的對象是水墨!

  「當然,他發著高燒,需要人照顧,我想他不會反對我搬進來的……沒錯,房子登記在他名下,他有權邀請任何人住進來,不過我想尊重你,所以還是打了這通電話,希望你不要介意。」

  住口,誰允許她住進來的,又是誰允許她打電話給水墨的?!

  明經生倏然睜眼,完全清醒了。

  「我真的很抱歉,這麼做可能讓你不舒服,但是我無法狠心放著生病的人不管……對不起,我沒別的意思,也沒有責怪你拋下生病的人不管……」

  她憑什麼對水墨說這些話?

  「……待會我會熬粥給他喝,也會幫他刮刮鬍子,順便將髒衣服洗一洗,我想連地板也該拖了,你應該不會介意我使用廚房以及家裡的電器用品吧?!如果你允許,我想連窗簾都換過,水藍色太亮眼了,我喜歡沉一點的顏色——」正說著話的人瞬間住了口,下一刻已經驚恐而迅速的將還通著話的手機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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