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龍飛大步走了進來,隱忍住心頭的暴怒,還算有禮的看著母親。打從進門,他便注意到了戀人的蒼白。
「這是怎麼回事?」他的俊臉有著陰晴不定。
水寧定眼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兒子。「你在質問我嗎?」
「不是。」壓低自己的聲音,龍飛語氣輕柔得可怕,「只是不知道母后為何會突然造訪。」
「宣雅來找本宮,要本宮替她作主。」
又是她!龍飛在心頭咒了一聲。「她好大的膽子!」他的語氣一頓,眼神變得更加冷冽,「竟然敢告到你跟前!」
水寧不以為然的看了他一眼,「飛兒,這麼說對宣雅不公平,你與她本是有婚約在前,她會這麼做也情有可原。」
龍飛冷哼了一聲,視線落在心上人的身上,就見她澄澈的美目正視著他,專注的樣子如同今日第一次見他,那審慎又疏離的目光令他的心驟然一緊。
尹容恩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想要將龍飛看得清楚明白,她的心情好混亂,她想要逃離這一切,她心痛得別開了自己的目光,不再看他。
看到她閃躲著他,龍飛眼底閃過一絲慌張,但隨即恢復鎮定。他可以理解她對他的身份震驚,但是他不會給她機會選擇,就算她再不願、再不快,也只能接受,接受他的身份,接受他將接掌這個國家。
他不會讓她離開,就算她再不願意,也只能留在他的身邊。
「母后,關於大婚一事,兒臣自有打算。」
「你打算如何?」水寧的眉頭微皺,「你父王的病好不容易有點起色,你可不要胡來。」
「兒臣有分寸。」
她實在懷疑,看著一臉蒼白,不發一言的尹容恩,這個美得教人失魂的女子,
她不認為兒子會捨得放手,如同當年丈夫對尹千雪一般……幽幽的歎了口氣,水寧失落的站起身,越過兒子,將空間留給兩個年輕人。
*** *** ***
「恩兒——」尹容恩一閃,躲過朝她伸過來的大手。「怎麼了?」聽到龍飛的話,她幾乎氣得吐血身亡!
「我想回家。」她的口氣極力維持平穩,其實心在發抖。
現在她心情煩亂,不想聽他說話,也不想問他任何事,雖然心中有無數的問題,但是卻害怕從他口中得到的答案。
「你能回哪裡去?」龍飛不死心的再次對她伸出手。「這裡就是你的家。」
她立刻後退了一步,但是他隨後跟近,兩人幾乎要碰在一起。
「不是!」這裡怎麼會是她的家,她的家在日月島,一個只有爹和姊姊的單純小島,在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之後,她無法再對他隨心所欲的為所欲為。
「你到底怎麼了?」他的語氣好似她是個任性的孩子。
「這話該是我問你才對!」她有些激動。
幾次想抓人都落空,龍飛也煩了,索性不顧她的掙扎,硬是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
「放開我!」想要避開他的碰觸,但是他的力氣畢竟在她之上,根本無法如願,只能氣憤的看著他。
太過英俊的臉上,每一個表情都深深牽動她的心,他是她的唯一,但她呢?身為龍韶國的太子,在他身邊有那麼多的人,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也不少吧?
「我要回日月島!」她堅決的重申。
他挑起眉,她的話使他不快,「為什麼?」
「你未來的妻子是宮姑娘,我為什麼要留在這裡?」原來人家對她的厭惡不是沒有原因,若是易地而處,她的妒火也會憤恨灼燒。
「我已經說了,」他不顫她的扭動,硬是將自己灼熱的唇吻上她的耳,「她不重要。」
「她是你未來的妻子,怎會不重要?」她氣極的瞪著他,徒勞無功的想要推開他。
龍飛無奈的一歎,牢牢的擁緊她,不讓她掙扎,「我與宮宣雅的婚事是父母之命。 」
「那又如何?」仰頭看著他陽剛俊美的臉龐,她感到一陣心痛,「你騙我是事實,要娶她也是事實。」
龍飛沉下臉,隱住怒氣,「若我真要娶她,早在兩年前就該娶了!」
她一楞,不解的覷了他一眼,「什麼意思?」
「兩年前,我父王便替我和宮宣雅指了婚,要不是認識了你,我早就跟她大婚了。」他臉色一沉,有著風雨欲來的趨勢。一直以來,她佔住了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現在竟然說他騙她?!
「這些日子以來,我父王身體不適,每每只要我提及有關退婚的事他便大怒,為了父王的龍體著想,我只好忍著,才會讓事情拖到今天,這麼說,你懂不懂?」
尹容恩戒備的看著他,「懂又如何?可是你還是得娶她——早晚!」她刻意加了後頭兩個字。
挑起眉,龍飛用力摟著她,「不會有這一天!」
他的力道之大狠狠弄痛了她,尹容恩還搞不清楚他的意思之際,他就已霸道的吻住她,她只能被動的承受他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
「不要……」她氣急敗壞的閃避他不規炬的手,「不要碰我!」
「不碰你——」他的臉篤定的逼近她,「除非我死!」他倏地將她打橫抱到床上。
她驚訝的看著他,無措的想要翻身逃開,卻被他專斷的手壓住。她伸手想推,但是力道跟他的強勢相較之下顯得微不足道。
「住手!」她感到心跳加速,忍不住怒斥,「你不要太過份!」
「別怕。」他輕吻著她的耳朵,察覺她的輕顫,他嘴角微揚,柔聲允諾,「不管未來如何,我一定不負你。」
她愣住,望著他認真的眼,對他的隱瞞,她心中的餘怒未消,但是他的真誠卻令她悸動。
「我不認為我可以融入這一切。」若是跟著他,代表她將要進入一個全然複雜的世界。
「你毋需融入,只要開心。」他並不希望她改變,日月島上那個天真的恩兒只要有他在,依然可以在皇宮裡自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