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不吭聲,在這個夜裡,他生疏得如同一個陌生人。
「不管如何,恩兒與龍飛已經成親,」許久,她才幽幽開口,「他們的孩兒也要出世了,你就高抬貴手,放恩兒一馬吧。」
至此,她想的依然是別人,那他呢?鳳舞的臉色冷峻,雙手一個用力,把她往自己身上拉,她一個重心不穩跌進他的懷裡。
「現在,你連自己都保不住,」他低著聲音在她的耳際冷酷的說,「你還想保別人?!」
她掙扎的想要起身,但是他的力氣一向在她之上,除非他自己願意鬆手,不然她不可能逃脫。
「若你真的討厭我,可以讓我走,」她有些激動的吶喊,「此生,你不會再看到我!」
「這就是你要的嗎?」一抹憤恨的笑容浮現在他的嘴角,「離開?!」
尹牧慈的臉色蒼白。
「你一直明白我想要你,不論你是尹牧慈遺是尹容恩。」他的手忽然粗暴的扯開她的衣衫,看到她腰間的竹笛,一把扯了下來。
「你做什麼?」她的眼神有驚恐,這支竹笛是爹留給她的唯一紀念。
「謊言!」他的雙手一個用力,竹笛應聲而斷,尹牧慈感到心弦也隨之一斷。
「縱使現在厭惡你的所作所為,但我還是要你!」鳳舞陰惻惻的宣告。
她睜大眼睛,這突然的變化,令她驚訝得回不了神。
他俯首貼近她的臉龐,散著熱氣的唇幾乎貼上她的。
尹牧慈別開臉,這樣的情況,她無法坦然的與他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似的摟抱在一起。
她的逃避,讓鳳舞更加心痛和憤怒,他用力且狂暴的吻住了她。
他的舉動使她的身子不禁顫抖了起來,只要他想要,她終究逃不過,於是她閉上眼睛,隱藏了將要滿溢的淚水。
「我也不打算放走恩兒!」像是怕她不夠傷心似的,鳳舞冷肅的在她的耳際說道:「你們兩姊妹我都要。」
尹牧慈白著臉。他的話語很明白,明白得令她心口一陣酸澀。
「你不該如此心狠。」她顫抖著說。
「我不心狠,」他無聲冷笑,「但對於欺騙我的人,也絕不心軟。」
「別讓我恨你!」當他一把扯開她的貼身衣物,她開始捶打他,死命的掙扎。
「你以為自己是誰?事到如今,」他抓住她的雙手緊緊扣住,模樣邪肆,「我會在乎你恨或不恨嗎?」
他從未開口要過任何一個人的愛,除了她——但是那個她到底足尹容恩還是尹牧慈,他心頭竟然也沒有答案,他恨現在的情況!
對她的好,到頭來只證明了自己的愚蠢,他絕對不容許自己有機會被傷害第二次,絕不!
怒火和慾火同時在他的心中燃燒。
「你瘋了!」他怎麼可以陌生得如此可怕?!
「我或許真的瘋了。」捏住她手腕的手不自覺的加重力道,冷眼看著她臉上的痛苦表情,「我竟然還會要你!」
他的話使尹牧慈的臉色一冷,下一秒,他便狂暴的佔有她。
她咬住自己的唇,嘗到口中鹹鹹的血味,心碎得毫無知覺。
半夜,尹牧慈陷入不安的睡眠之中,臉頰上的冰冷更令她從睡眠中驚醒。
黑暗之中,鳳舞的雙眸發著鬼魅般的光亮。
「你做什麼?」
「我受夠你臉上的疤!」他的聲音冷淡,不帶有絲毫情感。他在替她臉上的傷疤塗藥,不顧她的意願,「可是我——」
「你已經失去拒絕的權利,若想留住恩兒的一條命,你只有乖乖聽話的份!」
他的話使她沉默,放棄爭辯,只能呆楞的看著他殘忍的眸光。她摸不透他的心思,但卻知道,最好別再激怒他,至少暫時不要。
她疲累的閉上了眼睛,選擇不再看他,自欺欺人的想著,或許這樣就能因此將他徹底的撇在心房之外,不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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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當尹牧慈被送回地牢時,天際都已經微白。
幾乎一夜未眠的尹容恩一看到姊姊立刻鬆了口氣,接連數日,只要天色暗下,姊姊便會被門外那個叫無顯的高大男人帶走,每次只要姊姊一離開,她便擔心得無法好好入睡。
「姊姊,你沒事吧?」她拉著姊姊問。
尹牧慈輕搖了下頭,摸了摸妹妹的臉,「你又沒睡?」
「我擔心你!」
「沒什麼好擔心的。」她微微一笑,眼底卻傳來哀傷。「姊姊,這幾夜,你去了哪裡?」她的身軀微僵,輕搖了下頭,疲累的坐了下來。
看出她不願多談,尹容恩也跟著坐到她的身旁,緊靠著她,「鳳大哥要見你對不對?」
尹牧慈眼神一黯,沒有回答。
尹容恩看到姊姊手上明顯的青紫,這是被人用力緊握而留下的傷痕。這幾日,姊姊幾乎不進食,看她一臉蒼白,她真的擔心她。
「龍飛快來了吧!」每天只有想著自己的夫君,尹容恩才有片刻的喜悅,「等他來,一切就會沒事了。」
尹牧慈微笑的點頭,閉上眼,頭輕靠著冰冷的牆。被鳳舞蹂躪的身子比不上心的痛楚,她不知道到哪天痛才會變成麻木。
迷迷糊糊之中,她聽到沉重的腳步聲,吃力的掀開眼,卻因看到了拾階而下的鳳舞而大睜。
怎麼也料想不到,他會親自來地牢。
身旁的尹容恩感覺到她的僵硬,也從不安的睡眠中轉醒,「姊姊,怎麼了?」她孩子氣的揉著眼睛,接著注意到姊姊的目光越過她的肩膀落到後方,她不解的順著她的目光轉過身。
一看到鳳舞,她迫切的站起身,隔著木柱,迫不及待的說:「鳳大哥,恩兒知道欺騙你在先是我不對,是我的錯!但姊姊是無辜的,求你!求你放過她吧!」
鳳舞冷冷的看著她。曾經他眷戀著她,自認此生非她不娶,但是她卻辜負了他的真心——「把門打開!」他對一旁的無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