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葉品潔戴上防熱手套,將粥給端出來。
味道好香喔,她不知道這是什麼粥,反正只要是他煮的東西都很好吃,他的手藝好得沒話說,不去開餐廳還真是可惜。
她邊吃粥邊想,他怎麼有時間做早餐給她吃呢?
他們結婚一個星期,為了下個星期可以如期地帶她去度蜜月,他每天都很忙,總是晚上九點過後才回家,不過他會準時打電話叮嚀她吃晚餐,有時太晚回來,他也會打電話要她先睡覺別等他了。
說真的,雖然他們之間沒有愛情,但結婚一個星期以來,他們的相處還算融洽,特別是做愛做的事。
想起床笫之事,她不禁紅了臉。
因為景丞修每晚都會抱她,兩人歡愛的激烈程度,讓她覺得房間裡的那張大床很快就會壞了。
因為他的需索無度,害得她早上都爬不起床,連他什麼時候出門都不知道。他應該叫她起床,就算沒有為他弄早餐,至少要目送他上班,這樣才是個賢妻吧!
賢妻?
她想做他的賢妻嗎?
說真的,她的心情有點複雜。
她以為嫁給他之後,沒有感情的兩人過得應該是相敬如「冰」的生活,反正只是為了生孩子嘛,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和他的相處不但一點也不冰冷,還可說是火熱呢,他對她真的很好。
想起生孩子,他不是為了要她幫他生下漂亮的孩子才娶她的嗎?但他們每次歡愛的時候,他都有做避孕措施,昨晚她終於忍不住問他了──
「你不是要我幫你生孩子,為什麼還……」
「我是很想你生下我們的孩子,但不是現在。」
「不是現在?那什麼時候才要生?」
「等你……」
「等我?等我什麼?」
「等你習慣了和我在一起生活。」
「那如果我一直都不習慣和你一起生活,那就不要生了,是這個意思嗎?」
她還記得當時景丞修的表情僵了下。她有說錯什麼嗎?她只是照實的說出她的想法罷了。
對於他說要等她習慣了和他一起生活這事,她還真是無法理解,明明娶她就是為了替他生下漂亮的孩子,那為何不直接生一生就好,還要等什麼習慣和他一起生活?
總之,他現在似乎還不想生孩子。
不想再去猜測他到底在想什麼,反正她也還不討厭目前和他這樣的生活。
不管他是現在想生孩子還是以後,她比較在意的是,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甚至可說好過頭,幾乎是寵她。
想起新婚之夜他做海鮮面給她吃,之後每天早上他出門一定不吵醒她,甚至還做了早餐給她吃,除了她過世的母親外,幾乎沒有人像他對她這麼好了。
她想起有次自己作夢居然夢到他說愛她,那個夢境有點真實感,他還說愛她很久了……
夢就是夢,他怎麼可能愛她?因為在他花錢買她做妻子之前,他們根本不認識。
雖然不知道他為何對她這麼好,可是被他疼愛的感覺還不錯耶,而且說不上為什麼,她覺得他對她的好是真心的,因為他每次看她的眼神都非常沉穩專注,沒有絲毫輕浮或飄移不定。
似乎從兩人第一次見面他就喜歡看她,以前她不喜歡他盯著她看,因為那讓她感到有些害怕;現在她也不喜歡,每每發現他又在看她,總會讓她莫名的心跳加快,臉頰發熱,感覺亂不好意思。
想起他盯著她看的灼熱眼神,就算他不在她身旁,她的身體仍不禁泛起一陣燥熱,然後心跳又開始加快。
葉品潔倏地趴在桌上,她到底是怎麼了?
她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不然她幹麼見到他會感到害羞,心跳加速呢?
不!她怎麼可以喜歡上他,這只是一樁交易的婚姻……
可是他對她那麼好,她怎麼可能沒有感覺,還有想起他的擁抱……她的臉頰更熱了。
欸,好想找人討論這件事,可是子琪前幾天出國了,等她回來時,她可能和景丞修出國度蜜月了。
想起度蜜月,他說要帶她去法國自助旅行,順便拜訪他的好朋友。
不定行程和地點,走到哪裡玩到哪,這種玩法感覺很不錯,自在又隨興,她不禁開始期待蜜月旅行了。
雖然不知道這段婚姻可以維持多久,如果要這樣一直生活下去,她覺得好像也不錯。
既然還沒有要生孩子,跟他生活可能會比她以為的還要久一點,那麼她是不是該做點事,不要老是做「閒」妻?或許她該學學怎麼做個賢妻。
家事有鐘點傭人負責,那麼她要煮東西給他吃嗎?會不會讓他吃壞肚子了,因為她對做菜很不行。
先去買幾本食譜回來看好了,照著做應該會容易一些。
***
晚上,新婚的景丞修和葉品潔延續著這個星期來的火辣辣熱情,在床上翻滾來翻滾去,交纏許久,直到高潮頂端,兩人獲得無與倫比的滿足後,這才放開了彼此。
他伸手輕輕撥去她額上汗濕的髮絲,看著那張經過情慾洗禮後出奇嬌艷的臉蛋,他微微笑著。
「你好像沒有什麼體力。」
葉品潔瞟了他一眼,不甘示弱的回道:「是你要太多了。」
面對她的指責,臉上的笑意加深。「明天放假,我帶你去爬山。」
「爬山?」
「嗯,明天早上我們去爬山。」
「我爬得起來再說吧!」現在她只覺得好累。
她原本以為景丞修說要爬山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隔天一早他真的把她叫起床,然後開車載著還有濃濃睡意的她去爬山。
抵達時已經八點了,她發現登山客還滿多的。
走下車,景丞修側背著袋子,裡面有著水壺和毛巾。
葉品潔也把她的配備帶下車,她穿上一件薄外套,戴著手套,頭上戴上一頂大帽子,不只如此,她還撐了把粉紅色的傘。
「你打算穿這樣去爬山?」
「對啊。」她一點也不覺得哪裡有問題。
景丞修走向她,伸手拿掉她手上的花傘。
「不要撐傘,不需要戴這麼大的帽子,也不要穿外套,更不需要戴什麼手套。」他一一把她身上遮陽的配備除掉,然後丟進車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