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野蠻娘子快認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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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若不是胸口的傷還隱隱作疼,她真想飛奔到他身邊。

  「公主稍安勿躁,下官有事相問。」翟泳希坐在離床邊有一段距離的椅子上,手裡捧著一塊黃緞布。

  「泳希哥哥,你怎麼了,為什麼用「下官」稱呼自己?你是我的泳希哥哥,我未來的夫婿,你這麼生疏的稱呼,我聽了會難過的。」昇平公主示意一旁的宮女前來扶她下床。

  「公主請留步,下官有事相問,請公主顧及傷勢,不必下床。」翟泳希依舊堅持,冷冷地看向她。

  「好……」

  昇平公主有些心驚。過去,他從來沒用過這樣的眼神看她,他那總是如春風般溫暖迷人的眼,此刻竟像結了一層寒霜,那總是輕揚著淡笑的俊美臉龐,現在卻變得冷默無情,而他眼裡、話裡那明顯的警告,更讓她不寒而慄,不敢再多動一下。

  「請問公主,這把匕首從何而來?」翟泳希不再多說,直接打開那塊緞布。緞布裡頭是把血漬已乾的匕首。

  「……這……這是花曼津拿來行刺我的匕首……」昇平公主皺著眉頭,輕捧著心口,一副害怕的模樣。

  她一半是演戲,一半也是因為恐懼。

  這把匕首比她想像中還要鋒利多了,還好她沒有太過用力,否則陷害人還得賠上自己的命,豈不是白費工夫?

  「下官問的,是這把匕首從何而來。」翟泳希瞇起眼,絲毫不放過她眼裡的每一個情緒。

  「是她突然從懷裡拿出來行刺我的。」看著他的眼,昇平公主不由得更加心虛。

  「喔?是嗎?」他嘴角的冷笑,讓那些站在一旁服侍昇平公主的宮女也不禁顫抖了起來。

  「當然是。」不行!絕不能心虛!這一刀都挨了,她絕不能連最後的機會都輸掉。

  「我再問一次,這把匕首是從何而來?」翟泳希忽地重重一甩,那把匕首便刺入地面,直挺挺地插在那兒。

  空氣裡迴盪著匕首刺人地面時因震盪而響起的嗡嗡聲,讓床上的昇平公主流了一身的冷汗。

  「這你應該問花曼津,不是來問我吧?」看著那把亮晃晃的匕首,昇平公主真不敢想像,它要是朝她飛來,只怕她頸子上的腦袋早給削下來了。

  「統統下去。」他轉而向一旁的宮女們道。雖然他並沒有大聲怒喝,卻讓宮女們嚇得連滾帶爬,倉皇的逃出門外。

  「你為何要撤下她們?」昇平公主看見翟泳希起身緩緩向她走來,讓她又愛又驚怕。

  她是第一次看見他這冷酷無情的模樣,雖與平時翩然俊雅的樣子截然不同,但這樣的桀騖不馴卻更令人著迷。不過,他跟裡的寒意又讓她不由自主的害怕著,害怕一旦他知道所有的真相後,她恐怕也難落得善終。

  即使她是公主,但她很明白,此刻那冷然無情的翟泳希,絕對會不顧一切代價取她的小命。

  「昇平,我給你兩次機會了。最後一次問你,這把匕首是從何而來?」翟泳希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倚在床上的昇平公主。這個從小看到大,從可愛變得卑劣的表妹,實在讓他心寒。

  「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昇平公主撇開頭,不敢再看著他。

  「曼津使的兵器只有她那把采鴛劍,她什麼時候多了這把匕首,我倒是現在才知道。」說謊的人,眼神是最容易洩漏秘密的地方,看著昇平公主那飄移不定的眼神,他很清楚她說的並非實話。

  「我怎知道她是從哪兒拿來的?父皇賜給了九個人,我記得你那兒不也有一把?說不定就是從你那兒偷來的。」

  「皇上賜給我的祥龍匕一直鎖在翟家的祠堂,至今也一直擺在祠堂裡未曾動過,何況,在你受傷前,她根本不知道祥龍匕的存在。」

  「哼!說不定她早就有一把,只是你不曉得。」

  「曼津不過是個捕頭,怎會有宮中之物,而且還是九把都各有其主的祥龍匕?」

  翟泳希的手直指著立在地上的匕首。

  陽光下,匕首上的那條金龍熠熠生輝。

  當年,皇上打了九把祥龍匕首送給皇子及公主們,其中一把特別賜給了翟泳希,昇平公主當然也有一把。

  翟泳希的那把匕首還鎖在祠堂裡,所以這把絕對是昇平公主自己的。

  「她從我桌上拿的。」這下可糟糕了!她怎麼沒想到祥龍匕會惹出這風波?

  那日她被通知要被送往江南後,一時情急之下,便拿出父皇要她帶在身邊,好保護自己的祥龍匕來演這場戲。

  沒想到原意是用來保護她的祥龍匕,現在竟成了反噬自己的凶器。

  「你不是才說,這是花曼津突然從懷裡拿出來行刺你的?怎又變成是她從桌上拿的?」翟泳希彎下腰,抽回那把匕首,小心地收回緞布裡。

  「我一時情急,不記得了。」昇平公主的眼神更加不安的四處飄移。

  「別以為沒有人知道,你是教宮女差人將曼津騙來,再故意刺傷自己好嫁禍於她,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情?」翟泳希刻意壓低音量道。

  「好!你行,你知道了事實真相,不過那又如何?你以為父皇會饒過她嗎?你以為所有人都會像你一樣相信她嗎?我只要堅稱是她在我房裡拿匕首欲刺殺我,你又能奈我何?到時候父皇一下旨,花曼津就得斬首,你還是一樣得乖乖的娶我。」昇平公主的嘴角揚起一絲勝利的微笑。

  「你以為曼津一死,我就會妥協?我絕不會娶你,絕不!」

  「好,那你準備替花曼津收屍吧!」大不了她永遠得不到他的心,但她得不到的,花曼津也別想得到。

  「如果我真救不了曼津,我還是會娶她。」翟泳希的眼裡沒有一絲恐懼或彷徨,有的只有對花曼津的堅定下移。

  「什麼意思?」人都要死了,他還要娶嗎?

  「哪怕娶的是她的牌位,我對她的愛依舊不變,她永遠都會是我翟泳希唯一的夫人,生死不渝。」他願拋下所有名利富貴,即使從此貶為庶民,也不願讓皇上將昇平公主指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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