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好,一切都解決了,沒事了。」他笑著輕拍了拍她的頭。
她苦笑了笑。
楊戩忽然俯下身親吻她的唇。
「果然,瑤草果的味道沒有了,現在這味道更清甜幽香。」他在她唇上邊笑邊啄。
晝夕緊緊環住他的頸項,熱烈地回吻他。
「當觀音菩薩輕灑甘霖,消除我在人間造成的混亂後,你便不會再愛我了……」她狂亂地吻他,像是與他做最後的吻別。
「你不要胡思亂想,一切都回到原來的樣子,不是很好嗎?」他笑著拍撫她的背。不用跟全天下的男人一起愛她,他現在可開心了。
「回到原來的樣子……」她才不要!「我喜歡這個又溫柔、又愛笑的楊戩,不喜歡以前那個又冷淡、又兇惡、又毒舌的楊戩。」
晝夕這話可就激到楊戩的自尊心了。
「你既然不喜歡以前的我,那為什麼還要拚命追著我跑?」他鬆開手,交抱雙臂瞪著她。
「不是、不是!我說錯了,以前那個也喜歡,只是現在這個更喜歡!」她紅著臉解釋。
「沒有什麼以前那個、現在這個,楊戩就只有一個,你就只能喜歡這一個!」他惡狠狠地瞪著她,咬牙切齒地說著,像在警告恐嚇夙世仇敵般。
「好,我知道了……」晝夕兩隻粉拳蜷在唇邊,怯懦地看著他。
「你現在要去哪裡?」他低眸問道。
「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啊!」既然一切都要回到原點,她也只能再繼續過著追著他跑的宿命了。
「不行,你回龍宮去。」他還有事要辦,讓她跟著不方便。
聞言,晝夕的芳心徹底被他敲碎。
怎麼會這樣啊?觀音菩薩都還沒遍灑甘霖,他怎麼就原形畢露了?
尾聲
「唉,上頭在下小雨,下頭也在下小雨,把人搞得快要發霉了。」朝露窩在鋪著厚厚毛毯的大椅上,一邊吃著蜜棗,一邊感歎。上頭是觀音菩薩大慈大悲在降灑甘霖。
「我失去楊戩了……」晝夕嗚咽著,她正是那個在下頭下小雨的人。
「你沒有失去楊戩,他還活得好好的,別咒人家。」朝露歎口氣。
「我失去愛我的楊戩了……」她配合地換了個說法,頹敗地垂下頭去。
「起碼他愛過你呀!這樣想不就好了?」類似的話她大概已經勸了一百次了,但是晝夕第一百零一次傷心地哀叫時,她還是得勸。
「……老是哭也沒用,我應該再去找他!我覺得他待我還是有比以前好一點,我應該再接再厲才對!」晝夕擦了擦眼淚,決心振作起來。
「對,能這樣想就好了,這才是我的好妹妹。」朝露笑著拈了一顆蜜棗塞進她嘴裡。
「只是,再等楊戩下一次肯親我,不知道要等多久了。」她吮著蜜棗甜膩的汁液,想像著楊戩醉死人的吻。
「看來要使絕招丫。」朝露一邊說、一邊捧腹大笑。
「什麼絕招?」晝夕狐疑地看著她。
「很厲害的,男人多半抵擋不了。」朝露兩眼閃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這麼好的招數怎麼不早教給我?」真氣人!
朝露搖頭笑歎。「因為這招我來使效果會好點兒,換成你的話……我怕弄巧成拙。」
「我知道了,又在說我身材不好了對吧?人家楊戩說了,只要喜歡上一個人不管那個人是排骨精或是大母牛,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事。」奇怪了,楊戩說什麼她都能記得一清二楚,這就是愛的力量吧?
「他真的這麼對你說過?」朝露驚奇地笑問。
「對呀!」
「小笨蛋,這已經是在跟你告白了呀!」她也太遲鈍了吧?
「這怎麼算告白?」她心中唯一的告白標準是說出「我愛你」。
「拜託,你要楊戩那種人對你說出這種話已經很了不起了!」朝露翻了翻白眼「我要真心恭喜你,你沒有失去愛你的楊戩。」
「真的嗎?」她半信半疑。
「既然他不在乎你是排骨精,那你去色誘他就容易多了。這可是絕招啊,一使出來非死即生。」朝露笑得神秘莫測。
「怎麼個非死即生法?」晝夕瞪大眼睛。
「你失身給了他,他若不肯負責,你不就毀了?他若肯負責,你不就賺到駙馬了?這就是非死即生,你要不要試試看?」
「要怎麼失身?」晝夕好奇了。
「呃……」朝露呆了呆,她沒有實際演練過,所以也不知道到底失身要怎麼失?「對了,大哥是男的,他應該知道!走,我們去問他。」
「啊,我想起來了!」晝夕忽然大喊。「大哥曾經跟我提過的失身,就是你說的這個絕招!」
「大哥跟你說過?他也支持你用這招?」朝露面露懷疑,這好像不太像大哥的作風。
「他說,不許我輕易失身給楊戩。」她垂肩歎了口氣。
「果然。那沒招了,你就等楊戩什麼時候覺悟吧。」朝露長歎一聲,繼續吃蜜棗。
「我才不要守株待兔,萬一——」
「二公主、三公主,你們快到前殿去呀!楊戩來求親了!」侍女急奔過來大喊著。晝夕驚跳起來,整個人傻在原地。
「快走啊,還發什麼呆!」朝露拉著她飛奔到前殿去。
一進前殿,晝夕就看到殿中擺放了許多金光燦爛的禮物,但她無暇注意那些禮物裡有些什麼東西,整顆心、全部的視線,都落在帥到快要殺死人的楊戩身上了。
「晝夕,楊戩來求親了,你這下可以安心了。」敖順伸出一隻手指,揩去眼角高興的淚水。
「你真的來了?」晝夕驚疑得不敢相信此時站在大殿中,穿著如黃金映火般燦亮盔甲、渾身氣勢懾人、帥得人神共憤的男人,真的就是楊戩。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會親自前來求親嗎?」楊戩微微蹙眉。有必要這麼大的反應嗎?
「可是……你說這話的時候……是因為……」瑤草果的緣故才會那樣說的,不是嗎?她緊張得上氣不接下氣。
「跟瑤草果無關。」他像有讀心術,能讀出晝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