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能想清楚是再好不過了。」頓了頓,麥大偉還是不得不提醒他。「不過別忘了臧爺爺,他……能不能接受瑀曦就看你怎麼說服了。」
聽出他話中有話,臧柏烈眉頭一皺。「你的意思是……上次我之所以會離開瑀曦和我爺爺有關?」
「詳細的情況我並不是很清楚,也曾經問過你到底愛不愛瑀曦,你只說愛她,可是又不得不離開,加上你的頭部受傷之後,遺忘了到小鎮之後的一切,臧爺爺便要我答應不許再跟你提起瑀曦的事。」直到確定好友的心意,才對他吐實,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原因。
臧柏烈並不太相信會這麼簡單。「這個理由太薄弱了,就算我爺爺看不起瑀曦,認為她配不上臧家,沒有資格當他的孫媳婦,我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就妥協,既然愛她,絕對會據理力爭到底。」
「那就要問你自己了……我兒子在哭了,可能尿布濕了,改天再聊。」麥大偉匆匆地掛斷,去當奶爸了。
他敲著自己的後腦勺,若真的只是這樣,這次絕對不會再讓步,反正自己向來就不是個很聽話的孫子,既然瑀曦是他愛的女人,那麼誰都阻攔不了自己。
不過祖父年紀也大了,又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還是必須多做考量,看來得想個辦法說服才行……不如讓他早點抱曾孫,這可是他嘴裡一直念著的,到時想反對也來不及了,總是會看在孩子的分上承認瑀曦……
就這麼決定了!
拿了換洗的衣物走出房間,在走道上遇到剛洗好澡出來的瑀曦,她髮絲微濕地貼在頰畔,雙頰被熱氣蒸得泛紅,身上還帶著香皂的宜人味道,讓人好想咬上一口。
瑀曦見到上身赤裸的他,露出結實的古銅色胸肌和有力的臂膀,下身只穿了條牛仔褲,散發出的男性賀爾蒙,足以讓所有的女人都會為之瘋狂,她的眼神不敢亂瞟,連忙避開來,想越過他回到房間。
瑀曦才要從左邊經過,他也剛好往左;她又往右,他也偏往右,只能氣急敗壞地嬌嗔:「讓開啦!」
「你好香……」他還故意湊上前嗅了幾下。
「哪有香,只是普通香皂。」她兩腿有些虛軟,瞪他一眼。
連著幾天下來,瑀曦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兩人之間的化學作用,彷彿隨時都有可能一觸即發。
「真的嗎?可是用在你身上為什麼特別香?」臧柏烈湊到她頸窩間,用力地深呼吸。「真的好香!」
「你不是要洗澡?快去。」小手捶他一下。
大嘴附在她耳畔低喃:「跟我進去。」
「我……我已經洗過了……」瑀曦頓時全身發熱,胸部也變得敏感起來,更不用說小臉早已緋紅一片。
臧柏烈勾住她的腰肢,含住那白嫩的耳垂,嗓音充滿誘惑。「再陪我洗一次,你也可以幫我洗……」
「你……」她羞惱地提醒他:「你說過如果問題出在你身上,在沒有得到我的原諒之前,你就不碰女人,自己說過的話都忘了嗎?」
「我沒忘。」他揚起嘴角。
「那就放開我。」瑀曦扭動纖軀,想掙開他的懷抱。
「可是我想碰的是你,又不是別的女人。」他可是沒有違背諾言。「瑀曦……跟我進去……」
要不是他的手臂摟著自己,瑀曦差點就要跌坐在地上。「你……我不知道……這樣對不對?」
「除非你還恨我、怨我,不肯原諒我?」臧柏烈得寸進尺地把手掌鑽進她的睡衣內,愛撫著她的背脊。
「你……真的很無賴……」瑀曦想推開他,又想貼得更近。
「如果最後你還是不肯,我保證會馬上停止。」他一口又一口地吮著她的下唇,讓她無法思考。
「柏烈……」瑀曦因他的碰觸而顫抖。
「我在這裡……」大掌解開她睡衣上的扣子,他用一個又一個的吻回答她。
原本空間就小的浴室因為他的存在,感覺更狹窄了。
「可以嗎?」臧柏烈願意尊重她的決定。
「……好。」瑀曦吐著氣,浴室裡的白色蒸氣讓她頭暈目眩,可是仍然知道自己有多想要他。
「柏烈……我愛你……」
「我也是……我愛你……」這句告白讓她紅了眼眶。「就算曾經遺忘……但是我的心還記得。」
直到整個空間都是蒸氣,熱水流失了不少,慾望才得已饜足……
「現在你真的得再洗一次了。」臧柏烈揶揄地低笑。
「還不是你!」她羞窘地往他胸口捶去。
「我可以幫你洗。」他色迷迷地說。
「我自己來。」瑀曦嬌睨一眼。
臧柏烈低低地笑著,有著男性的虛榮,伸臂將她撈回懷中。「還是讓我來吧,我可是很樂意能為你服務。如果你也想幫我洗的話,我當然也很高興,不過你大概不敢……」
「洗就洗。」她馬上就掉進陷阱,樂得他暗笑不已。
只是原本想要單純的洗個澡,又成為另一場歡愛的開端,過了好久,兩人才得已離開浴室。
「先把頭髮擦乾,免得又頭痛了。」瑀曦找來乾淨的大毛巾,站在他身前,幫他把頭髮上的水分吸乾,那溫柔的手勁讓臧柏烈忍不住將她拉到大腿上。
她嗔嚷一聲:「不要再來了……」
「我只想這樣抱著你而已。」他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
瑀曦繼續幫他擦乾頭髮,嘴裡忍不住關切。「醫生說找不到原因,那麼下次再頭痛,又昏倒了該怎麼辦?」
「所以你要一直照顧我才行,等我老了、病了,你還得幫我換尿布。」臧柏烈用鼻頭磨蹭著她的頸側。「我把身體交給你了。」
「你是不是看了我錄起來的『我在墾丁天氣晴』?學人家的台詞一點都不覺得感人。」她笑不可抑地掄拳捶他。
「那我用行動讓你感動。」他用下身磨蹭她。
「我才不要。」瑀曦作勢起身,又被他翻身按回床上。
「真的不要?」臧柏烈用剛冒出來的鬍渣搔她的頸項。「那麼剛剛在浴室裡是誰緊抱著我不放?還一直壓搾我到半滴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