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僕人告訴張松同,Jessica到了。張松同不敢怠慢,立刻前往迎接。
Jessica身穿米色絲質的洋裝,頭髮綰起,身上戴著昂貴閃亮的珠寶,她高貴得像是天使下凡般。
張松同站在她身旁,對她露出溫和的笑臉。
張亮滿意地看著自己未來的媳婦,拿起麥克風,大聲宣佈道:「我要向大家稟告一件喜事,『FTT』的女總裁即將和小犬訂婚,成為他的未婚妻。」
權貴子弟配上黃金女總裁,這可是最HOT的新聞哪!現場的客人聞訊後,紛紛熱烈討論著,簡直像是要瘋了。
他們被眾人簇擁著,胡蔓舞露出在社交場合裡一貫和藹可親的笑容,那笑足以融化每位嘉賓的心,更是輕易就打敗了現場所有的佳麗。
直到她看見傅祟武站在她面前,她的笑容倏地像石膏般的僵住,整個人杵在原地,無法動作。
傅崇武面色鐵青,太陽穴止不住地跳動著。
他最愛的女人,居然成了好友的未婚妻?
他最愛的女人胡蔓舞,居然就是赫赫有名的黃金單身女總裁Jessica?!
怪不得找了她三年,卻遍尋不到她,因為是Jessica,當然有本事藏得不見蹤影啊!
只是,為什麼她家財萬貫,卻隱匿身份,到他的公司去當秘書?
無數疑惑升起,他完全無法理解。
胡蔓舞無法置信,三年後他們居然又碰面了。
這輩子,她最愛男人,此刻正站在她面前,她不是在作夢。
「這是我最好的朋友,『CT貿易公司』的老闆傅祟武先生。」張松同熱心地為他們作介紹。
原來他們是好朋友,怪不得傅崇武會出現在這種有著政治意味的宴會場合。
他會揭發他們曾經在一起的事嗎?
她緊張得心臟幾乎要跳出來了。
「你好,胡小姐。」他目光深沈,隱下所有情緒,臉上沒什麼特別表情。
「你好,傅老闆。」她目光閃爍,心情忐忑。
他伸出手。「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她不得不禮貌地伸出手。
兩手碰觸的瞬間,就像有電流通過般,她明顯感受到他的大手加重了力道,用力包裹住她的小手。
然後,她若無其事地抽手,轉過身離開。
看著她周旋在宴會中,傅崇武仍是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原來,他的愛人胡蔓舞竟是如此的不平凡,她居然是胡義禮的女兒,「FTT」的接班人。
他隨手拿起酒杯,一口飲盡,伏特加的辣味在他口裡漫開。他走到洗手間用水潑臉,卻依然無法冷靜下來。面對鏡子,他眼神渙散,失控地用力抓著頭髮,幾乎陷入瘋狂中……
她會不會又突然走出他的視線,不再回頭?不!他放不開她!
他一驚,立刻衝出去,想再看看她。
可是,她被一群人簇擁著,他無法靠近她。
胡蔓舞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她好害怕、心好亂,尤其看到他的身影,幾乎讓她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崩潰。
最後,她借口頭痛,快速離開現場……
第5章(1)
接下來幾天,傅崇武心裡的衝擊一直無法平靜下來。
他一直想要找蔓舞,把所有的來龍去脈問清楚。
他試圖想跟她聯絡,打電話到她公司,但透過秘書的過濾,她拒接他的電話,心想她是有意逃避,教他根本無法跟她說上話。
於是他來到她的辦公室外打算堵她,但每次她身邊都有大批保鑣圍著,他根本無法靠近她。
怎麼辦?
她訂婚的日子快到了……
他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她跟自己的好友訂婚。
傅崇武惶恐不已,煩惱得快瘋了。
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去,直到胡蔓舞要訂婚的前一天。
因為雙方都是大戶人家,為了確保隱私,他們刻意保持低調,完全沒有對外公開,而傅崇武會知道訂婚時間,當然是因為他跟張松同的關係很要好。
他很想透過張松同跟他要蔓舞的手機號碼,可是他該用什麼正當的理由跟張松同要呢?怎麼樣都說不過去,張松同不起疑才怪。他不是沒想過找人調查蔓舞手機號碼,但蔓舞一直被保護得很好,私人手機號碼從不外流。
夜深人靜,他的車子停在離胡家豪邸有一段距離的路旁,凝視著二、三樓透窗而出的希微燈光,他猜想著哪一間是蔓舞的閨房呢?她在嗎?
想到她,他的心在沸騰。
多想離她近一點,但他不能太靠近她家,因為太靠近的話,會被保全發覺異常,所以他只好將車子停得遠些。
手機響了,他拿起一看,發現來電顯示竟是張松同。
「崇武嗎?」
「我是。」傅崇武盡量讓自己的口氣聽起來毫無異常。
「你現在有空嗎?」
「怎麼?」
「我在酒吧,想找你一起喝酒,來不來?」張松同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醉意。
聽到地址,傅崇武二話不說地道:「我現在就過去,等我。」
傅崇武將車子開進狹小的巷道,霓虹閃爍的酒吧就在眼前,停好了車子,他走進鬧哄哄的酒吧裡,在吧檯前,他看見張松同落寞的背影。
傅崇武逕自在張松同旁邊落坐。
張松同看到他,招呼著:「你來啦!」揚手跟酒保要了酒杯,把白蘭地倒在酒杯裡,遞給他,接著朝他舉杯。「乾杯!向王老五的單身日子告別。」
「又還沒結婚,怎麼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傅祟武皮笑肉不笑地說,心底是有苦難言,甚至衝動地想質問這個好友——
為什麼你要搶走我的愛人?
為什麼你都要訂婚了,還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其實訂婚就等同於死會了。」張松同苦笑。
「怎麼說?」傅崇武不解地問。
「這可不是一般的婚姻,我們兩家是門當戶對,對方也大有勢力,一旦『下訂』,就算只是訂婚也跟結婚無異,可惹不起什麼悔婚之類的事。要是讓對方名譽受損,我就要吃不完兜著走,唉!這樁婚姻根本與愛無關,只有利益的結合。」張松同借酒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