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什麼都沒有,簡訊、電話都沒有!她的手機卻再正常也不過!害她連續失眠好幾夜,不頂個熊貓眼才怪哩。
手上剩下三個工地的案子,這幾天她日夜不停的叫人趕工,除了想盡早脫離白玲玲的勢力範圍之外,想藉由忙碌的工作讓自己不會一天到晚都在想著那個男人,才是她最大的目的。
因為這樣整天都在思念一個人的日子,不該是她夏蘇湘過的日子。
進公司,她沒跟同事打哈哈寒暄,直接走向白玲玲的辦公室,敲了一下門便打開門進入。
「你找我最好有什麼重要的事,我的案子都在趕。」包包一丟,夏蘇湘大刺刺地坐進辦公室裡擺放的白色大沙發,轉轉脖子又動動腳,覺得全身酸痛,累得她快癱了。
「我找你來是為了給你看這個。」白玲玲把今天的報紙放在她面前,見夏蘇湘臉色不太好,顯然非常疲憊的模樣,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
「看什麼?」夏蘇湘連看都懶得拿起來看一眼。「你知道我不太喜歡看報紙,也沒什麼時間看。你把我Call來就為了叫我看報?真有你的!說吧,你是不是想跟我道歉?」
「我為什麼要跟你道歉?那天我說的話都是為你好,因為……陶冬悅根本就不是一個好男人。」
夏蘇湘歎口氣,覺得脖子更痛了。
這白玲玲好像番婆,怎麼講怎麼繞都繞在陶冬悅身上,她把身子坐正,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看著白玲玲。「你喜歡陶冬悅嗎?老是在打擊我們的愛情,目的就是為了你想要陶冬悅,對嗎?」
「錯。」
「那是為什麼?」
「看看那份報紙,你就會知道我說的是對的。」
聞言,夏蘇湘瞄了瞄桌上的那份報紙,是一份國內代理發行的英文報工商版,還沒看清楚上頭寫什麼,就看見佔了四分之一版面的陶冬悅的照片,照片的背景應該是一場宴會,他的身邊站了一個女人——一個黑長髮黑眼睛,柔弱動人,身材凹凸有致,又跟他一樣全身上下充滿貴氣的女人。
夏蘇湘伸手拿起報紙,往照片旁斗大的英文字看去——
「尼頓財團准接班人陶冬悅,為了救日本銀行界大老的千金,也就是他的未婚妻山野櫻子,身中數槍,至今昏迷不醒……一嘴巴邊念著報,抓著報紙的小手也一直顫,字模模糊糊的,根本就看不清楚……
「……未婚夫用生命守護著她,不顧一切的用身體替她擋子彈,山野櫻子難掩悲傷,癡癡的守在加護病房外,一步都未曾離開……原本打算在一年半後和陶冬悅結婚的山野櫻子,正在努力的向上天祈禱,希望上天可以幫她的未婚夫順利逃過這一劫……」
她費力的看著眼前的字,越用力想要看清楚,字就變得越糊,終於,報紙從夏蘇湘手中滑落,啪一聲掉在地上。
她震驚得無法思考,腦袋空白成一片,一個眨眼,淚掉了下來,她趕忙別開臉,卻沒伸手拭淚,不想讓白玲玲知道她在哭。
「我說了,他不是個好男人,他已經有未婚妻了,卻說愛你,這是欺騙!他玩弄你的感情,我不能坐視不管,所以那天我才會對你說了那些話。我原本不打算讓你知道他已經有櫻子的事實,想讓你自己打退堂鼓,不要妄想攀上這樣的男人,你卻不聽,還怪我欺負你?!現在你明白了吧?這樣,你可以死心了嗎?他只不過是一個玩弄女人感情的男人,根本就下值得你去愛他——喂,湘兒,我話還沒說完!你要去哪裡?」
白玲玲想喚住抓起包包便衝出門的夏蘇湘,追出去卻已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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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蘇湘再一次讓自己喝得醉醺醺的才搭計程車回家,不過,這一次她是大白天回到家的,朝計程車揮手再見的時候,還看見天邊美麗的晚霞。
一樣,找半天才找到鑰匙,這回沒有人幫她找。
一樣,插半天找不到鑰匙孔,這回也沒有人會接手她的鑰匙幫她開門。
一樣,跟過去二十八年來的日子相同,每一天都是孤獨。
她想醉到底,卻好像沒法子把自己暍醉似的,上回也是,如果那個人沒幫她開門,她還是開得了門的,所以,沒什麼大不了的,沒了那個男人,她一樣可以活,不是嗎?
繼續……跟鑰匙孔對抗……
「要不要我幫你?」
好像聽到身後有人在對她說話。
幻聽吧?夏蘇湘自嘲的勾唇笑著,拿著鑰匙的手晃啊晃的,插半天還是沒能準確的插到孔裡。
「我幫你吧。」一隻手伸了過來,接去她的鑰匙,喀嚓一聲替她把門打開了。
夏蘇湘愣了愣,緩緩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帥氣非凡的男人的臉,而且是一個氣勢迫人、高大俊挺,穿著一襲風衣便瀟灑落拓無比的男人。
是帥哥!跟陶冬悅一樣的大帥哥!卻不是陶冬悅!
真是的……剛剛應該再多喝一瓶酒的,就可以把這個男人當成陶冬悅了吧?由此可見,上次的她也沒真醉,至少,她看到的人真的是陶冬悅。
「謝謝,不過……」夏蘇湘晃了一下身子,一把搶回她的鑰匙。「我不認識你,你不可以進來喔。再見。」
她進屋,想關上門,一隻長腿卻早她一步抵住了門,讓她沒法子關上。
「我叫麥森,聽過我嗎?」
「賣身?」夏蘇湘皺眉,搖著頭。「沒聽過……這世上誰會取名字叫賣身啊?而且你是男人,賣什麼身?當牛郎嗎?你是牛郎,所以你現在是在找客人嗎?老娘我可沒錢養小白臉……也不想養……你走吧,當街拉客不太好,難看死了,走吧!別擋住老娘的門,你再不聽話,我可是要報警嘍。」
麥格夫聽了,哭笑不得。「那麥格夫麥老大的名字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