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半夜耶!你不可以這麼霸道。」她嬌軟的嗓子生起氣來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
「上車!」汪迎先見她拉緊前襟,立刻道。九月末的夜風對她而言已經算涼了。
「我不要。現在上山就要一個小時了,時間會來不及的,我媽四點要起床做生意,而且我一大早還要上班……啊!」
車門突然打開,她整個人被拖進去。
元清綺奮力想把自己撐起來,可是方向盤卡在那裡,她整個人被困在他大腿和方向盤之間磨磨蹭蹭的。
那個很敏感的部分馬上有了反應!
這男人簡直精蟲沖腦。她又羞又急。
「還是妳喜歡在路邊也可以。」一個含著暖氣的低笑在她耳邊誘惑道。
這男人真的說得出做得到!她氣急地移到旁邊去,車門關上,賓士無聲地滑進夜幕裡。
本來以為車子會駛向陽明山那個熟悉的方向,十分鐘後,他們卻停在他位於信義區高級公寓的地下停車場。他們幽會一年半以來,從來沒有在其他地方發生過,遑論是他的住所!
元清綺緊緊抓著車門,不肯下車。
「我不要!這種大樓住了一堆重要名人,一定到處都是監視器!」
汪迎先理也不理,繞過車頭將她抱出來。元清綺只好死死地摟著他的頸項,將俏顏藏在他的懷裡不敢抬起來。
電梯上升的途中。他的吻密密落在她的發間,她的頰畔,而後開始搜尋緊緊藏在他頸窩間的唇瓣。他勃發的體熱感染到她,讓她的呼吸急促起來,噴拂在他的皮膚上;他的頸動脈瘋狂地跳動,動情的氣味瀰漫整個小空間。
電梯叮地一聲打開,他迅速走出來,打開自家門鎖。一陣天旋地轉,她的背已經貼著一片上等的小牛皮沙發椅,沉重的男性身體迅速從上方壓下來。
「你……不可以這樣……太不講理了……」她微弱的抗議被吞噬在越來越狂切的熱吻裡。
「講理?先做完了再講吧。」汪迎先低笑一聲,挺起身解開襯衫鈕扣,露出一片精瘦強健的胸膛。
元清綺嬌顏紼紅,賭氣地閉上眼別開臉。
「都這麼久了,還會害羞?」汪迎先褪下她的衣衫,在她耳畔低笑。
灼熱的裸胸覆下來,擠壓她泛著粉紅的嬌軀,他的手開始在她身上施展魔法。
「太過分了……」還在碎碎念。
汪迎先其實早已急切得等不住,但是他知道她還沒準備好。綺綺很纖細,若他太過忘情,一定會傷到她……
一年半下來,他早就比清綺自己更瞭解她的身體,他盡情地挑弄過她的每個敏感點,成功地讓她濕濡嬌吟——
終於結合的那一刻,兩個人同時震顫地屏住呼吸。
太久了,該死的太久太久了!他不斷克制自己,不想太快結束這一切。
「你……嗯……」元清綺在他身下難耐地喘息。他為什麼還不……
「叫我的名字。」他誘惑地移動一下。
「嗯……別……啊……」在床笫間她完全不是對手,一旦被挑動,完全不像他能收放自如。對於這樣的反應,她既害臊又不知所措。
「叫啊!叫我的名字!」他咬著牙,忍得滿頭大汗,仍然不肯給她兩個人都想要的歡愉。
「迎……迎……」
「叫啊!」他動了起來。
「先……啊……」
他再也忍不住,衝撞而去。她緊閉著眼咬住櫻唇,他立刻以自己的唇取代。
極致的那一刻終於來臨,他緊緊扣住她的粉臀,兩人一起躍過高峰!
元清綺迷迷濛濛地躺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一雙深黝無底的黑瞳咫尺外緊緊凝視。
她昏昏然地問:「你為什麼還穿著上班的衣服……剛剛才下班嗎?」
深沉的眸底侵入一絲笑意,「我直接從機場回來的。」
她又閉上眼,深呼吸幾下,終於覺得緩過神來。一張眼,他還是直勾勾盯著自己。
元清綺霎時想起,自己玉體橫陳、髮絲散亂,一定極為不端莊,他不知已看了多久!她紅著臉拉過腳邊的第一件衣服:他的襯衫,把裸裎的嬌軀包住。
他撐起身體,開始欣賞她穿著自己襯衫的美態。
「你不可以這麼不講理,我也有我的作息和生活,不可以每次你興致一來,我就要丟下一切配合你。」她嬌軟地抗議。
也是,她的體質不太好,每次亂了作息,接下來幾天精神都會不好。這是汪迎先幾次纏得她太晚,午夜才放她回家之後體認到的事實。
他心不在焉地摩挲著她的藕臂,將她鎖在懷裡。
「以後妳星期三來。」
「那星期一和星期四就取消了?」她的眸中露出雀躍。
汪迎先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星期一和星期四在『老地方』見。」
元清綺好一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
「你要我星期三加來『這裡』?」她猛然坐起來,速度太快,眼前一陣昏花,她頹然倒回他懷裡。
「妳身子怎麼這麼弱?」汪迎先蹙起眉。「我送妳去上瑜珈課,練一練,看看身體會不會好一點。」
她急忙推開他的臂,「你不要鬧了!一周陪你三天,還要上瑜珈課,你以為我都不用回家了嗎?」
「那就不要回家好了。」大爺慷慨地道。
「你不可以隨便加時間,我下了班還要回家幫我爸爸顧書店。」她鄭重地說.「而且,我也不要來這裡!」
她半裸地坐在他懷裡的模樣真是嬌美可愛極了,那件襯衫穿在她身上,比穿在原主人身上更好看。
汪迎先見她東遮西遮,還要努力裝得很堅強,向他據理力爭,不斷地想笑。
「為什麼不肯來這裡?」
元清綺給他一個白眼。「你瘋了嗎?這裡離我家只有十分鐘的車程,而且大樓裡到處都是監視器,如果被人發現怎麼辦?」
「被人發現跟我在一起很糟嗎?」他故意板起臉。
當然很糟!
「雖然你沒必要,我還是希望你能想想我的立場,如果話傳到我父母耳中,我們……連見面都沒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