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真不介意遭我蹂躪?」
「求求你,就別再對我客氣了好嗎?」他放棄再對她暗示,索性對她來個直接的,「回家後快些把我給吃了吧,你沒瞧見我已咬牙等很久了?」若是她想在這兒的話,他也是可以叫大黑配合配合,就讓馬車在城裡多繞個幾圈。
「是這樣嗎?」她揚高柳眉,在說話的同時,頗合作地湊至他的面前,不疾不徐地抽掉他身上總由她繫妥的腰帶。
「沒錯。」沒想到她的響應是這等的完全不拐彎抹角,滿心欣喜的陸余,幾乎藏不住嘴角的笑容。
「不怕又得到藺大夫那兒報到?」她先是拉開他的外衫,再坐至他的腿上,慢條斯理地一顆顆挑掉他內衫上的扣結,每解開一顆就在他的唇上吻一下。
「不怕。」他以眼神鼓勵她千萬不要停,繼續繼續。
「不怕又被雖人恥笑?」她的指尖不受控制地撫上他衣裳底下,其實還滿結實的胸坎,來回在他胸前留戀地滑曳了一會兒後,隨即速速撩起他滿腹已壓抑多時的慾念。
鎮定的他,在她的吻觸隨著她的指尖一路往下滑時,氣息不禁變得有些粗重。
計然忍不住笑出聲來,「再不成全你的話,別人少不了又要說我虐夫了。」
「你有良心就好。」只給了那麼點甜頭讓他淺嘗幾口,壓根就解不了什麼癮,沒法滿足的他,再也忍不住地拉過她的身子反手將她壓在車椅上,同時她的雙手也攀了上來珍惜地攬緊他。
就像是馬車裡放了盆炭火似的,曖昧紛亂的熱意直直上升,當情況愈來愈一發不可收拾,兵荒馬亂中,一時沒克制力道的計然扯裂了他的衣裳,全然不介意這小事的陸余,邊甩去掛在他手邊的衣裳,邊不忘拉上車內所有的簾子杜絕車外人們窺探的目光。
坐在前頭駕車,紅著臉將裡頭兩人所說之話,全都一字不漏地聽進耳裡的大黑,在他倆靜默了好一會兒,陸余突然十萬火急地拍著車窗,示意他加快速度時,他會心地一笑,然後如他所願,快馬加鞭。
自娶妻後,除開傷病之外,日日勤上錢莊上工掙錢養家的陸余,與近來不是待在錢莊裡學習主事,就是待在客棧裡轉轉的計然,自那日去了城外一回後,即一反常態地,兩人皆不給個理由,就這麼關在四號房裡,四天三夜都不踏出四號房大門一步。
大清早地,如常待在樓下等著陪陸余一塊去錢莊的大黑,在陸余總算是願意步出房內,心情大好地哼著小曲一路走下樓來時,他愣愣地跟在後頭看著陸余輕快的步伐。
難不成……他終於可以向大少、二少報告交差了?
走在四號房外頭的巷裡,正好打算去客棧外頭的丹心,在轉角處遇著了他們主僕倆,她張大了眼仔細地瞧了陸余喜上眉梢的模樣好一會兒,接著,她懷疑地將兩眼轉向四號房的方向。
四號房……
這回該不會塌了吧?待在客棧裡,一大早就接到步青雲的通知,等在大廳裡準備堵人的東翁,在陸余繞高了兩邊嘴角走來時,他不禁揉揉兩眼。
喲,瞧瞧,多麼春風滿面啊……小兩口終於做功課了?
站在大廳裡枯等,卻遲遲不見大黑去外頭的馬房駕來馬車,陸余在等得有些不耐時,不意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客棧裡的人們,皆滿面遺憾地盯著他。
「你們是怎了?
含怨的眾人紛紛撇過頭去,「沒事……「可惡,為何東翁所開的賭,每回最大的贏家都是由做莊的東翁包辦?那個賭盤絕對有問題。
「小余,一號房的有事找你。」默默在心底樂翻天的東翁,清了清嗓子,正色地對賭盤外的陸余招招手。
「何事?」
「他說你過去就明白了。」誰有空去管一號房的想怎樣,趕快把正主兒趕走後,他就要同眼前那些個賠慘的輸家收錢了。
收到消息後就一直待在天字一號房廳裡等人的步青雲,在陸余總算大駕光臨時,不禁挑高了兩眉。
「你陸家終於生女有望了?」他還以為那對小兩口每夜都只關在房裡純聊聊而已呢。
「這樣侯爺也看得出來?」沒料到他會這麼說的陸余一怔,頗不自在地微微偏過臉。
「誰教你心事全寫在臉上。」上頭都寫滿了心花朵朵開不是嗎?
「不知侯爺想對我說什麼?」原來方才在客棧裡的那些人……不想繼續被當成取樂對象的陸余,清了清嗓子,趕緊轉移話題。
他慎重地交代,「這陣子,你別隨意出門,就算有紹仰或是大黑陪著也不成。」
「為何?」
「為了那個因與你陸家為敵,就快被公主給要了的駙馬。」步青雲不屑地冷笑,早料到駙馬在走投無路之前,早晚會使出這個手段。
「怎麼,他想對我不利?」陸余不置可否地挑挑眉,「侯爺以為駙馬與他手底下的門人能成什麼事?」不都快樹倒瑚孫散了?
步青雲攤開紙扇輕搖,「狗被逼急了也是會跳牆,你究竟在暗地裡對他們做了什麼?」
「我以低價買下他們所有的債主手中的債權,現下在我手頭上,正描著他們所有能夠喘息的生計,若是我皺著眉頭,日後他們就得全上街要飯去。」
說起來,他願收買那些與呆帳無異的債權,也算是功德一件,不然那些債主也不會那麼樂意賣給他了。「幹得好。」債主由商人變成了個高利貸?
這事要是抖一抖,傳到朝朝廷耳裡的話……這也難怪駙馬會急了。
「難得侯爺會特意來警告我。」陸余一臉好奇的問:「告訴我,那些牆頭草背著我做了啥事?」繼承家業以來,什麼樣的威脅花招他沒見過?可就沒見過任何一種能讓步青雲皺皺眉頭或是擔心的。
步青雲合上手中的紙扇,一手指向擱在小桌上的密函。
「聽說他們花了高價請來個傳聞中的高手。」只是目前他尚不知那高手究竟是何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