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沒有人能強迫你做你不願做的事。」就連他自己也不成。
「是的,我是你的。」她看著他的眼,含笑回應,沒有人能拆散他們,這一次,她將竭盡所能地與他披荊斬棘,共創幸福美好的未來。
「才幾天不見,你清瘦不少,都沒吃飯嗎?」他突然抱怨,不滿她的消瘦。
「我只是不太有胃口,不過你不也是?才幾天不見,我也發現你變瘦了。你的傷呢?有沒有好轉?」沒她在身邊照顧,她真擔心他的傷會惡化。
「我的傷好多了,不信的話,待會兒你可以親自檢查。還有,你再嘮叨下去,就要變成小老太婆了。」他佯裝不滿地抱怨。
「我變成小老太婆,你就會不喜歡我了嗎?」她佯怒質問。
「我不喜歡囉囉嗦嗦的小老太婆,非常討厭。」嘴上說討厭,說盡反話,卻不斷向她竊吻。
幸福的笑聲自唇瓣逸出,她躲著、玩著、鬧著。
他們倆始終如一地關心著對方,視對方比自己來得更重要,鬧了好一陣,兩人笑得嘴巴都酸了,這才手牽著手坐下來。
項子麒拿起桌上的飯碗,挾了口菜餵她,宋丹雅噙笑吃下他親手喂的飯菜,改接手拿來筷子,換她餵他。
小倆口甜蜜蜜的你一口、我一口地互相餵食,暫且將複雜難解的事拋諸腦後,快快樂樂地共享飯菜。
谷玉嬋靜靜地站在房門外頭。
她本來去取了藥要拿來給丹雅敷上,讓丹雅的臉及早消腫,哪想得到會聽見丹雅與項子麒相互關愛、濃情密意的對話。由項子麒憐惜丹雅的話語,她確定丹雅沒愛錯人,項子麒是真心真意愛著丹雅的,丹雅亦然。
他們如此相愛,她怎麼還會忍心拆散這對小兒女?她甚至認為丈夫也該不懷芥蒂,好好看這對小兒女是如何深愛著對方才是,如此,丈夫最後或許會回心轉意地接受項子麒當他的女婿也說不定。
第八章
流言似潮水般擴大再擴大,兵部尚書與刑部尚書再次為了兒女情事鬧得水火不容,有人私下猜測,依刑部尚書宋德生的脾性,豈按捺得了太久,肯定會大找兵部尚書項安邦的麻煩,而項安邦容忍宋德生也夠久了,極有可能不會再容忍下去,兩大尚書在短期內很可能會再起衝突,而這一回恐怕無法輕易善了。
這兩大家族背後又有其他各大家族支持擁護,若真打了起來,這京城豈還能住人?連出門都可能會倒楣得遭受池魚之殃哪!京城裡的居民一方面想看熱鬧,一方面又怕無辜受累,每天熱烈討論著,將京城變得更加熱鬧。
項、宋兩家的恩怨飄進了宮中,傳進了皇上耳中,皇上對於兩家錯綜難解的恩怨已感到厭倦,且對於兩家恩怨竟使城內百姓人心惶惶更感不快。京城必須及早恢復舊有的平靜與秩序,於是命兩家人與所有牽扯在內的人全部進宮面聖。
養心殿內,皇上端坐於寶座上,不怒而威地望著跪在下方的項安邦、項子麒、宋德生、宋丹雅與曹謀成,最後皇上的目光定在這次惹出事端的項子麒與宋丹雅身上。
跪在下方的項安邦與宋德生明白這回事情鬧得太大,皇上召他們進宮乃是要問罪,各自忐忑不安,縱然覺得自身沒錯,可從前皇上已明令兩家不得再起爭端,擾亂社稷安寧,這一回他們是氣昏了頭,將皇上的命令擱在腦後,現下皇上若認真追究起來,誰也別想逃過皇上的責罰。
相反地,項子麒覺得心中一片坦蕩,就算皇上真要論罪,因愛上丹雅而被定罪,他也不在乎。
宋丹雅的心思與他亦然,兩人即使跪在下方,也是並肩跪下,靠得極近的身軀無須言語即透露出他們的親密。
曹謀成與他們跪在同一排,由眼角瞥見丹雅與他保持偌大的距離,他又想到宋德生說丹雅無法嫁他為妻,將要把丹雅送到深山古剎出家為尼,心中更是忿恨不平。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宋德生所謂的「無法將丹雅嫁他為妻」意指為何。宋丹雅不知羞恥,項子麒寡廉鮮恥,兩人一同背叛了他,讓他再次成了大笑話,他恨不得殺了他們倆,以洗刷他們加諸在他身上的恥辱!
「朕今日召兩位愛卿所為何來,兩位愛卿理當心知肚明。兩位愛卿是朕倚重的大臣,國之棟樑,為何會一再陷於私仇,相互尋釁?先前朕可以睜只眼、閉只眼,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但是據朕所知,兩家仇怨愈結愈深,前不久甚至還聚眾滋事,你們說,朕有沒有說錯?」那一夜宋德生領著大隊人馬到小院落找項子麒要人一事,皇上當然也知情。
「微臣知罪!」項安邦與宋德生異口同聲地認罪。
「既然知罪,為何會明知故犯?敢情兩位愛卿是將朕的話給當成耳邊風了?」皇上挑眉責問。
「微臣不敢。」項安邦垂首接受皇上的責備。
「啟稟皇上,微臣有事上奏。」既然皇上已知情,宋德生決定乾脆全部攤開來講,讓皇上做個公正的裁決。
「說吧。」
「項大人之子,神機營統領項子麒誘拐我的女兒,將她藏於崇文門附近的宅院裡,我的女兒早已與刑部曹少卿有婚約,項統領卻不理會我女兒有婚約在身,帶走了她,項統領這麼做不僅是藐視老夫,也是藐視婚約,請皇上聖裁,還老夫以及曹少卿一個公道。」
「項統領,宋愛卿說的可是事實?」皇上厲聲問。
「回皇上的話,宋大人說的的確是事實,微臣確實在得知宋姑娘與曹少卿有婚約後,仍帶走了她。」項子麒如實回答。
「你好大的膽子!強搶朝廷命官之女這種事你也做得出來!」皇上怒叱。
「啟稟皇上,微臣不認為找間院落安置心上人是錯,微臣更不認為真心愛一個人是錯。」項子麒無所畏懼地回著皇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