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協理愛打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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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腦子糊了兩秒,她低頭看著自己的睡衣,小手抓著V形領口,繼而又用力瞪著平白冒出來的他。

  怎麼想,她都想不起來,這傢伙怎會出現在她的屋子裡、在她的床前?

  「是你開門讓我進來的。」森涼的語氣帶著幾分嘲諷,他的目光落在她抓著領口的小手上。「怎麼?你敢開門讓我進來,還怕我對你下手?」

  「我?是我開門讓你進來的?」腦子再度糊成一團。

  她怎麼可能迷糊到開門讓他進來呢?她明明是開門讓麗莎進屋子裡的……

  「天哪!按我門鈴的不是阿麗嗎?」

  「讓你失望了,我不是阿力。」又是「阿力」,這名字讓他極為反感。「我是昨天晚上在電梯裡被你揍到下巴瘀血、鼻樑歪掉的那個男人,我叫翟梓謙,你現在的直屬上司。」貼著藥布的臉湊上前,他要讓她看看她的傑作。

  這女人看起來纖纖弱弱、很好欺負的樣子,沒想到竟然打得一手狠拳,幾個拳頭就把他打成這副難看德行。

  想想,真是有夠嘔啊!

  「我認識你啊,你根本不必這樣咬牙切齒的慎重介紹自己……」瞪著他受傷的下顎還有歪鼻樑,她心驚膽戰的將臀部挪了挪,往床的另一頭挪過去。

  此時的她,完全沒了昨晚出手時的果決和勇敢。

  「還有,我昨天不是故意要揍你的,誰教你要騙商經理說我是你的新歡!我最痛恨被別人利用,被別人陷害,是你踩到我的地雷,你、你不能怪我出手——」

  「你的意思是說,我得怪我自己找錯人來當擋箭牌,所以活該被揍成這樣子?」

  「你知道就好。」她用力點頭。「這是事實嘛,誰教你誰不去陷害,偏偏要陷害到我頭上來……」惹得她失去理性,不自覺的使出從小精練的空手道功夫,是他自找罪受,不能怪她呀。

  「你、有、膽、再、說、一、次!」他臉綠了,很綠很綠。

  看著他媲美綠毛龜的臉色,她立即閉上嘴。

  「沒膽說了?好,那換我來說——」很好,算她還懂得看臉色。「我已經到醫院掛過急診、驗過傷了,只要我亮出手上的驗傷單,立刻就可以報警抓你。」他嘴角勾著陰惻惻的笑。

  「不要……」舊時的記憶籠罩心頭,她的臉色發白。

  翟梓謙的話讓她想起自己上一次出手傷人時,差點被抓進警局裡的情形。

  「不要當然行,我也不是沒雅量的上司,關於你動粗的事,只要你肯配合,我就可以暫時原諒你。」他的眼中閃爍著明顯的算計光芒。「如果你不要的話,那我告訴你,你不只將工作不保,而且絕對會在離職那天直接被帶進警局。」他的威脅,真夠力。

  「你……要我怎麼做?」她膽戰心驚,面對這樣一個可怕的男人。

  「很簡單,只要你配合一點,別去商經理面前澄清。還有,陪我演一次戲,跟我到香港,到我媽面前假裝我們是情侶,陪她老人家吃頓飯,讓她打消幫我介紹對象的念頭。」

  昨天深夜抱傷返家後,聽著住在香港的母親來電留言,說什麼他再不帶女友給她老人家認識,她就要飛來台北跟他同住,並親自幫他安排相親飯局。

  事情若這樣發展下去還得了?一向自由慣了的他,真被老媽綁住,那他日子還過得下去嗎?

  所以,在無法可想之下,他決定來找寧紹薇,威脅她配合演戲。只要她肯答應,那昨晚挨的那頓揍,他可以一筆勾消,不再追究。

  「你的要求真多……這會不會太過分了些?」要她接受不去商經理面前澄清已經夠過分了,竟然還敢要求她假扮他的女友?這簡直是欺人太甚嘛!

  「剛好而已。」比起她往他臉上招呼的三拳,還有那曲腿一擊,他覺得他的要求一點都不過分。

  「什麼剛好而已?你根本就是獅子大開口!」縱使她害怕失去工作,不想被送進警局,但有骨氣的她卻不願輕易屈服。「我不答應!像你這種花心大蘿蔔,我躲你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還答應跟你交往呢?」要她演這種戲,她演不出來。

  俊顏一黑,他沒想到她這樣難纏。「寧紹薇,你敢不答應的話,我立刻拿驗傷單去報警!」

  「我可以說是因為自衛而出手,而且你又沒直接證據顯示是我動的手,你告不倒我。」她不是好欺負的,況且他又沒有直接有力的人證,只靠一張驗傷單,不可能告得了她。

  「我忘了告訴你,除了驗傷單之外,我還有電梯的錄影帶,你動粗的畫面全都被監視攝影機錄了下來,你百口莫辯。」他可是有備而來的。

  俏臉頓時整個白掉。

  對喔,她都忘了她揍人時剛好是在電梯裡,而公司的電梯裡有攝影機二十四小時錄影沒錯。

  「怎樣?答應嗎?」瞧著她發白的臉蛋,他得意的勾起嘴角,那微微勾起的弧度帶著一絲邪惡意味。

  「……」她沒說話,只是憤怒又不甘的瞪著他。

  *** *** ***

  翟梓謙做事很有效率,幾個小時後,寧紹薇已經被他帶往香港。

  飛機抵達香港後,寧紹薇跟著翟梓謙走出機場,搭上一輛加長型豪華房車。這輛車子是翟家的私家車,專門派來接她跟翟梓謙的。

  「我不認為翟協理這個計劃妥當,我們根本就不熟,你母親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我們是作假騙她——」兩人並肩而坐,但她刻意把距離拉開,反正後座空間大,而且這裡沒外人,她沒必要跟他太接近。

  「如果你別故意協理、協理的叫,我媽她就不會發現。」他打斷她的話,扭頭冷冷的看她,而那冰冷的視線中卻隱藏著一絲悸動。

  今天的她極不一樣,換下平時上班慣穿的套裝窄裙,改穿一件米色洋裝,外套一件蘋果綠針織衫,那頭長髮柔順的披瀉在粉肩上,這樣的她流露出一種嫻靜而典雅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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