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有事,採菱總是跑第一個幫她的忙,現在換她幫採菱了,她絕對二話不說。
「不好意思啦,因為在飯店工作不能帶手機,回到家又要學一大堆東西,所以我沒時間回電話。」採菱感到很抱歉。
自從家裡出事後,算一算,她真的很久沒和姊妹聚在一起了。
「學?」溫心聽到關鍵字。
「對呀,褚袁赫知道我要向他討回我爸的一切,所以給我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他要我去飯店上班,不但這樣,他還讓會計師教我看一大堆我看不懂的財務報表。呼∼∼真的很累,不過也挺有趣的,全是我沒學過的東西。」
「採菱,你曾想過褚袁赫為什麼要這麼做嗎?」溫心問道。
「他說啦,公平競爭嘛。」採菱下懂溫心為什麼這麼問。
「如果褚袁赫存心佔有藍家的一切,他沒必要訓練你成為自己的絆腳石,根據遺囑,他大可以名正言順地擁有一切。」溫心分析道。
溫心不懂,為什麼褚袁赫要教採菱看公司最機密、最核心的財務報表,看來褚袁赫應該別有用意。
「會不會是他沒把你放在眼裡,認為你根本不具威脅性?」關天卉笑著問。
「我像這麼差勁的人嗎?我最近在公關部企劃了一件贊助案子,做得又好又漂亮,連主任都對我證不絕口呢!」採菱急著反駁,說話直接的關天卉老愛說些她不愛聽的話。
「會不會他根本就想把貫虹集團還給你?」溫心大膽猜測。
「不會有人這麼笨的啦。」關天卉笑聰明的溫心也有比她笨的一刻。
「會嗎?」採菱偏頭想著。「你們這麼一提,我倒是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麼什麼?」關天卉好奇地盯著她看。
「我爸都過世這麼久了,可是董事長的位子到現在都還空著。照道理說,褚袁赫得到飯店最大股權之後,應該要馬上繼任的,董事長一職不能空缺這麼久。」
「會不會,他其實是想等你?」
「不可能,我爸所有的股權都轉給他了。」採菱搖頭否定溫心的疑問。
「會不會褚袁赫根本沒有把股權轉到他名下?」溫心再大膽臆測。
「這更不可能了,律師說都處理好了。」
「律師說?意思是……你沒親自處理?」溫心問道。
「法律的事情,我一想到就頭痛,所以我把所有事情都交給我爸生前的委任律師處理。」
「採菱,你要不要去查查看,看股權目前在誰的名下?」
「這樣呀∼∼」採菱考慮著。「好,明天一早就去查,那我先回家了。」
「等一下——」關天卉拉住她。「結果你還是沒說那天晚上到底怎麼了?」關天卉今天最想聽的,採菱都還沒回答到。
「其實……那天他吻我,我問他喜不喜歡我,他沒說話,後來我就回房躲在衣帽間哭,他以為我出事,所以四處找我。」一想到他著急地找著她,她心裡就泛著甜甜滋味。
「哇∼∼這新聞太勁爆了!」關天卉吃驚地叫道:「你不是很恨他嗎?怎麼他吻你,你還問他那些有的沒有的,你應該給他一腳的。」她還記得當初採菱在她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情景。
採菱搖頭。「其實,早在我爸剛過世時我就喜歡上他了,那時候他真的對我很好。」一想起那段日子,她的心裡還甜甜的。採菱直接承認自己的心意,面對好友,沒什麼好隱瞞的。
「那貫虹集團,你還打算要回來嗎?」溫心問道。
「雖然我無法接受我爸把集團交給他,但是,這些日子以來,他對飯店真的很盡心盡力,我看了都很感動,難怪我爸生前會對他讚不絕口。唉∼∼我常自問,如果是我,我可以早上六點出門,下班回家後又工作到凌晨嗎?」
「不行!」天卉非常肯定地告訴她。
「所以嘍∼∼」採菱聳聳肩。「既然我爸要給他,就給他吧,只要他能好好經營就行了。」
關天卉突然胡亂猜道:「我知道了,該不會是你爸早就猜到你們會在一起,所以先把財產給褚袁赫,反正最後他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你爸真精明。」
「才不可能呢,我爸又不是神仙,這麼會算!而且,當時我又不認識褚袁赫,我爸怎麼知道我們會交往?」
溫心微笑,雖然天卉是胡亂猜測,但也不無可能,否則怎麼會有人肯把畢生心血交給外人。
「可是啊∼∼不知道為什麼,他明明眼裡有愛意的,卻又不肯承認。」採菱好挫折。
「以前你不是教我要單刀直入地問我老公的心意嗎?怎麼現在換作是自己遇上,就變成一隻膽小的老鼠了?」關天卉伸出五根手指頭,忍不住說教。「頂多聽到『我不喜歡你』這五個字,又不會死人。」
「我問過他了,他沒回答,我再也沒勇氣問第二次。」
「這麼消極不像你啊,快拿出信心,抓著他再問一次。」
「別提了,這件事以後再說吧。」採菱歎了一口氣。「眼前,我要先把手上的衣服賣掉,這件事比較急迫。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拜∼∼」說完,採菱收好東西後匆匆離開。
「溫心,你用你的第六感幫採菱看看,看他們會不會在一起?」採菱離開後,關天卉低聲問道。
溫心的第六感超准,再加上她心細如髮,任何事都觀察入微,這對粗線條的關天卉而言,簡直就是特異功能嘛!
「緣分的事,順其自然吧。」溫心微笑,啜飲著咖啡。
「厚!有說跟沒說一樣。」
*** *** ***
因為昨天溫心的提醒,採菱請了一天假,親自前往律師事務所。
會客室裡,江律師對於採菱問的產權過戶問題,雖然面有難色,但他也不是簡單的人物,他反問她。
「藍小姐,不知您在產權轉移方面,還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