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冷羿溫柔的看向妻子,唇上的笑容始終那麼俊雅迷人,舉止溫文儒雅。「就麻煩夫人,帶表哥表嫂到客房去,你們許久沒見,一定有很多『話』想要聊聊,是吧。」
他神情越是溫柔,語調越是輕柔,喬雙雙心中就越叫苦,偏還得配合他強裝出笑臉。
「是呀,表妹,表嫂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呢,難得相聚,咱們倆一定要好好促膝長談。」
喬雙雙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被玉蟬師姐拉著走。
老天爺呀∼∼這下子大禍可要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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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雙雙在房裡著急的來回踱步。
伍師兄和玉蟬師姐在莊裡住下了,想也知道,他們混進來,當然是為了刺殺斐冷羿。
事實上,他們根本殺不了他,因為他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卻還不自知,偏偏她又不能說,也不曉得斐冷羿為何明知那兩人是刺客,卻讓他們住下?
她不希望伍師兄他們死,也不要斐冷羿受傷,這可怎麼辦才好?
在房裡來回定了一個時辰,她想破了頭,還是想不出任何解決的辦法。
不行,她受不了了,乾脆直接找斐冷羿開門見山地問清楚好了。
心意一決,她拎起襦裙跨出花廳,決定去書房找斐冷羿;但尚未跨出門,一個人影突然閃入,來到她面前,令她不由得一怔。
「伍師兄?」
「師妹。」
「你……你不可以來這裡呀。」
「我想見你。」
「這裡是我的閨房,萬一被人看到,會被誤會的。」
「你放心,沒人發現我進來,而且這兒隱密,才方便講話。」
她心下著急,但為了盡快打發他走,只好道:「好吧,有什麼話,你快說。」
伍師兄將一個黑色的瓷瓶遞給她。
「這是什麼?」
「唐門毒藥。」
她心一驚,抬頭望著他。「這……」
「這毒藥得來不易,它無色無味,即使銀針也試不出它的毒性,一滴便足以致命,找機會把它加進晚膳裡。」
「不行!」她說出口後,便驚覺自己回答得太快,果然瞧見伍師兄錯愕的表情,忙接口道:「在晚膳下毒,豈不連你們也中毒了?」
原來師妹是擔心他啊,伍師兄心喜道:「放心,我和玉蟬師妹會先服下解藥,你也是。」說著,又拿出白色的瓷瓶交到她手裡。
「這是解藥,記得飯前半個時辰內服下。」
她呆望著雙手中的小瓷瓶,一個是毒藥,一個是解藥,為免師兄疑心,遂將兩樣東西收好,假裝應允。「我盡量找機會下手。」
「千萬小心,嗯?」
「我知道,你快走吧。」她催促著,心中只想趕快打發他走,先假裝答應,再想辦法拖延。
豈料,門外的腳步聲讓才走到門邊的兩人,同時一驚——
第九章
「糟了,有人來了,快!快躲起來!」
匆促中,逼不得已,她讓師兄快快躲進內房的床底下,然後又走回花廳,這時候門已打開,進來的是斐冷羿。
「啊……莊主。」喬雙雙強自鎮定,假裝漫不經心的抬頭。
斐冷羿走過來,語氣始終不疾不徐。「原來你在這裡,娘和珊瑚不是約了你到池子邊一塊喝茶?」
「是呀,我正要去呢。」她輕道,想要盡快離開,卻在經過他身邊時,驀地被他摟住腰。
「莊主?」
那深不見底的眸子,緩緩打量她的臉,看似漫不經心的眼神,卻蘊含著一股令人畏懼的威嚴。
「你看起來……好像很緊張。」
「沒有啊,相公多心了。」她故意擠出一絲笑容。
他沒放開她,唇角揚起一絲神秘的笑意。平日都稱他一聲莊主的人,這時候居然肯改口叫他相公?真是令人玩味哪。
鼻息悄悄靠近,企圖很明顯,他親吻她,這令她嚇了跳。
怎麼……現在還是白天呀,他居然這時候對她……
「莊……莊主?」
「我喜歡聽你叫我相公。」
滑入的熱燙糾纏她的丁香小舌,將她的身子摟在佔有的懷抱裡,這個外表斯文儒雅的男人,動作可一點都不斯文,在她身上游移的大掌充滿了侵略性,令她呼吸急促,沒多久,就在他放肆的逗弄下,喘息連連。
她又羞又怯,無法阻擋他的佔有,並感覺到他不太一樣……他的每個吻、每個動作,似乎都充滿了某種侵略,變得格外佔有。
「別這樣……萬一被人瞧見……」
「咱們兩人的閨房,誰會進來?」
他一把抱起她,放在花廳的桌上,這個舉動令她又羞又驚,他竟然要在這裡對她……對她……
「相公,別這樣……」
「有什麼關係,反正沒人看見。」他吮吻的唇,輕輕咬著她的耳垂,用著磁性低啞的嗓音道:「或者……你是不想被床底下的人見到。」
她渾身一震,這句話讓她從腳底一路冰冷到頭頂。
他知道!
斐冷羿依然柔情似水的親吻她,撫觸的動作更加溫柔似水,這樣的他,反而讓她更寒到骨子裡。
「你的身子在發抖,冷嗎?不如,我們到床上。」
「不!」她嚇得忙阻止他,雙手將他的肩膀給摟緊,就怕他真的這麼做。
「你想……天底下有哪個男人,能夠忍受妻子的床下藏了另一個男人?」
「不是的,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在他耳旁低聲發誓,聲音是顫抖的,同時雙手將他摟得更緊,深怕他會殺了伍師兄。
即使他的語調輕柔,沒有一絲發怒的痕跡,但這樣反而讓她更害怕,她知道,他說到做到。
「我猜……他應該就是上回將你唇瓣弄腫的那個人吧。」
此刻,她不只全身發抖,還寒到骨子裡。
原來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任何事根本瞞不了他。
她無法否認,因為伍師兄吻了她是事實……
怎麼辦?她好怕,怕他要殺伍師兄。
「瞧你,抖得這麼厲害,他對你這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