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失聲喊道,體溫立刻又飆升數度。
他眼眸熠熠生光,無視於她半迷惑半慌張的面容,雙手拉下她抵在他胸前的小手,滾燙的嘴唇迅速貼上她的。
她倒抽一口氣,還來不及發出任何抗議之聲,神智便因他磨挲著她嘴唇的親暱陷入迷惘。
他啄吻著她,靈巧的舌尖溫柔地擦過,誘哄她開啟芳唇。
她自唇間逸出一陣模糊的呻吟,唇瓣不知不覺輕啟,他立即長驅直入。
他怎麼能夠這樣?怎麼可以將舌尖侵入她口腔,用盡各種方法逗得她芳心蕩漾,毫無招架之力?
袁真澄朦朦朧朧地想著,腦中僅餘的一絲理智告訴她再不阻止他,她多年堅守的貞潔就要毀於一旦了——但該死的!她不但沒有把將她整個人抵在牆邊的他推開,一隻玉手反而不安分地穿過他兩顆未扣上的鈕扣間,膩膩撫上他胸膛。
原來觸摸一個男人的胸膛感覺是這樣的,光滑、溫熱、性感,比她想像中的感覺完美好幾倍,比她曾經在夢中伸手觸碰那個神秘騎士的感覺真實好幾倍。
一個活生生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一個比她想像中更加狂野而性感的情人。
袁真澄知道自己必須停止,不能再任由自己的雙手探索他厚實的胸膛,更不能任由他的唇沿著她優美的頸部曲線,一路烙上她肩帶已然垂落的圓潤肩頭,甚至襲上她瑩膩的前胸。
她必須阻止他。
但怎麼阻止?這感覺實在太讓人心跳加速,太讓人無所適從了,她不知道該如何抗拒他,甚至有股衝動催促他繼續。
「拜託……」她低吟著,一面茫然轉動著頸項,氣息急促。
「拜託什麼?真澄,」他低低問她,唇舌卻絲毫沒有停止逗弄她前胸,頑皮的牙齒甚至開始咬下她胸罩,「求我停止,還是希望我繼續?」
這太不公平了。袁真澄想哭,她真的想,好想用某種方式抒發這種既像難過又像甜蜜的奇異感覺。一定有某種辦法可以抑制它的,一定有某種方法可以令自己不要那麼茫然失措,可以讓自己冷靜一點——就像他一樣。
該死!為什麼在她如此迷惘的時候,他卻依然冷靜呢?只因為他在這方面的經驗比她豐富數倍?
「太不公平了!」她啞聲抗議著,掩不住語氣的怨慰,「你怎還能有心思逗我?你怎能如此……冷靜?」
冷靜?她以為他冷靜?黎之鵬瞪視她,荒謬絕頂的感覺讓他直想歇斯底里地狂笑出聲。
在他幾乎要被她逼瘋了的時候,她竟還以為他很冷靜?
在他拋卻一切的道德、原則,一心一意只想將她誘上床,讓她柔軟甜蜜的身軀緊貼住他,與他火熱糾纏的時候,她竟還以為他還有多餘的心思去逗弄她?
他還能夠控制自己當一個男人,而不成為一頭野獸,就已經是萬幸了。
問題是要保持自己神智清楚似乎愈來愈困難,特別是當她的小手不再怯怯地任由他緊握,主動愛撫上他的胸膛之後。
而她的嘴唇也不再安分,竟然選擇燙上他鎖骨。
該死!她難道不曉得這樣的舉動只會令他變得更加危險?
「別這樣,真澄,」他全身僵凝,不敢移動分毫,「如果你還希望我停止,就不要這麼做……」
她倏地揚起眼瞼,氤氳著霧氣的黑眸掠過一絲驚異,「你也會害怕?」
他抿緊嘴唇,「當然。」
袁真澄眨眨眼,唇邊逐漸地浮上柔柔笑意,似乎為自己也有令他失去控制的能力感到得意。她凝睇著他,發燙的臉頰醉意盎然,櫻唇亦紅艷欲滴,彷彿渴求著他的擷取。半晌,她忽地螓首低垂,讓自己深埋入他胸前。
她模模糊糊說了句話,他沒有聽清楚。
「你說什麼?」
「你的名字。」
他一愣,「我的名字?」
「我想知道。」她語音朦朧,「我要知道今晚與我共度生日的男人是誰。」
他一陣震顫,倏地抬起她臉龐,「你的意思是——」
她點點頭,薔薇臉頰浮著羞澀。
「天!真澄。」他禁不住歎息,心跳狂野。
「告訴我你的名字。」
黎之鵬瞪著她氤氳著情慾的眼眸,「Lion。」
「Lion?」
「是,Lion。」
這不算欺騙吧?他的英文名字確實是那樣沒錯,他只是沒有選擇現在告訴她他的中文名字而已。
那將會是個災難。
而他現在不想有災難,他最不想做的就是破壞現在美好的氣氛。
「這是你的代號嗎?」
「代號?」他一愣。
「我是百合,你是獅子。」她語音沙啞,深深凝望著他,完全沒有看出他內心的掙扎,甜美的笑意在眼底一點一點蘊積,逐漸浮上嬌艷的唇邊。
她輕輕歎息,下頷忽地抵上他寬廣的肩,「第一次見面時我就想這麼做了。」她柔柔說道,柔軟的櫻唇逐漸移向他耳際,「Lion。」
他倒抽一口氣。
她喚他的方式令他發狂。她怎能那樣喚他?如此甜膩,如此溫婉,像海中的女妖蠱惑著出航的水手。
「Lion。」她再低喚一聲,而這一次終於奪去了他早已殘存不多的理智。
他倏地伸出雙手,緊緊地、霸道地扣住她纖細的腰,性感的雙唇毫不猶豫地印上她胸前。
她低吟一聲,對他忽然轉成激烈的索求絲毫不加抗拒,只有完全的順服與熱情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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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嗎?
結束了吧。
袁真澄緊閉眼瞼,提不起勇氣讓自己張開眼眸重新看向這個世界,尤其是他。
真是——不可恩議!她作夢也沒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是在一張地毯上,置身於姬百合環繞的花海中央。
她覺得呼吸困難,心跳失速,而那種強烈的悸動仍清晰地存在。
怎麼會這樣的?一切不是應該結束了嗎?為什麼方纔的一切仍然如此清晰,激情的感覺不曾稍稍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