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邪性小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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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老天,再這樣下去,她會不會死?

  她要用這種自虐的方式死在他眼前?她休想!

  雅緹抖著手,幾乎握不住叉子,但仍努力的將食物塞進嘴裡,眼淚一滴滴滑下。

  連吃飯都覺得痛苦,她還能算是個健康的正常人嗎?為什麼自己會變成這樣?

  「惡……」這一回她只吃了一口,便衝進浴室裡大吐特吐,時間比上回更長,吐到頭昏眼花,氣弱游絲。

  Zepar踩著憤怒的步伐走進來拖她時,雅緹無力的抵抗著,「求求你……放過我……」無力的淚水滑落面頰,「我該怎麼還……才能彌補你受傷的心?我從來沒想要傷害任何人,對不起……」話說到一半,她便因為體力透支而昏過去。

  Zepar肝膽俱裂的抱起她,衝出去求救……

  *** *** ***

  Zepar又在半夜時分彈奏沉重的超技練習曲——鬼火。

  為了發洩他內心的不滿、憤恨和無能為力,他彈得很急,一曲接著一曲的超級練習曲,彈得不甘願似的,焦慮的情緒透過琴音傳遍雷蒙蓋頓每一個角落。

  被挖回來的薩米爾走在鋪著紅地毯的長廊上,神情愉悅的蹦跳著。他剛剛去見族長的小公主桑雅小姐,真是可愛漂亮的小丫頭呢!

  經過雅緹房門時,他本想敲門進去打聲招呼,但聽力優於常人的他,聽見幾乎被Zepar的琴聲掩蓋的嘔吐聲,不禁皺起眉,打消了拜訪女仕的念頭。

  他憂心忡忡的直接去找Zepar,可越接近琴室,那琴音就越快速又詭異,讓他心生不妙。

  「我還是改天再來好了!」等到爺心情好的時候再來,比較不會有生命危險。

  「想走去哪?」Zepar的聲音伴隨著節拍器砸過來的勁道,阻止了薩米爾逃走的念頭。「給我滾進來!」他咆哮著,起身按壓拳頭,等待薩米爾過來讓他揍一頓。

  「唔……」自知無論如何也逃不過這一劫的薩米爾,認命的走到他面前,三八兮兮地道:「爺,你要輕點,別打我的臉,我靠臉吃飯,啊——說好了不打臉啊!」

  薩米爾被揍得吱吱叫,無力抵擋。

  「你一開始就知道她不是杜威的女兒?」一拳打在薩米爾的臉上,仍無法發洩他的怒氣。

  為什麼不吃飯?老天,到底要用什麼方法才能讓她吃東西?兩周了,除了少量的水之外,她已經兩周未進食,她的身體還能撐多久?

  「當然,她還沒進來我就發現啦!杜威的女兒妖媚得很,就算長得很像,眼神也騙不了人,雅緹小姐可是很純真的。」薩米爾感慨話當年,但隨即因為被打了一拳而淚眼汪汪。

  Zepar氣到吐血。「你竟然瞞著我!」

  「我也只是好奇嘛,而且、而且——難得看到你對個女孩有興趣嘛,我這一切都是為了愛啊!」薩米爾鬼叫著閃避Zepar的攻擊,結果還是又被打了兩拳。

  「愛你個大頭!」他氣惱地漲紅了臉。「十三年前的那夜,你可以告訴我真相!」而他竟然任憑他被嫉妒焚燒得失去理智,摧毀了一切!該死,薩米爾這傢伙一定在背後嘲笑他。

  薩米爾一反挨打姿態,開始積極的防禦。

  「雅緹小姐的顧慮並無不對,爺,當時的時機,確實不允許節外生枝。」嬉鬧的神態消逝無蹤。

  Zepar哼了哼氣,並未對薩米爾現下的正經神情感到意外,他曾是上代族長的「影子」,這才是薩米爾的真面目。

  「杜威突然得勢,引起另外兩家族不小的反彈,人人都在猜忌他如何爬上高位,如果傳出一點風聲,就會對你的威望造成影響,而且後來你剷除杜威後,年輕的她會成為杜威威脅你的把柄。」

  Zepar無法反駁。薩米爾說得對,該死的都對!

  「但雅緹小姐懷孕一事,確實超出我的預期……」薩米爾歎息。

  提到這個,Zepar的火又冒上來了,伸腳踹他。「連這種事你也瞞著我?」

  「我在事情平息後曾暗示過你,爺……」他被踹得很冤枉。「大概是在雅緹小姐離開後八個月,她預產期之前,我在你面前提過,『爺,我有件關於亞頓家的事情要告訴你』……」

  薩米爾的確提過,他想起來了,當時他仍未釋懷,在聽見「亞頓」家兩字後,立刻賞給薩米爾一記鍋貼,並警告——

  「不准在我面前提起那兩個字!」

  就此,再也沒人膽敢在他面前提起亞頓家的人,而他也遷怒的不讓亞頓家的人過於接近權力中心,就算再有才能,也將他們驅逐到遠方,眼不見為淨。

  「這些年來,雅緹小姐過得並不順遂。」薩米爾咳聲歎氣,「當年她休學,未完成中學學業,立刻被送到布拉格待產,一個年輕的未婚媽媽,日子並不好過。」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Zepar憤恨的朝他拋去一瞪。

  他親自到她所在之處,就是想親眼看看把自己耍得團團轉的女人,現在是不是過得很好,可一見她,他就抑制不了的暴怒。

  十三年過去了,為何再見到她時,她仍能撥動他的心跳?

  她為什麼還是這麼美?為什麼?

  而他甚至不想怪罪她害自己傷心難過了十三年,因為他該死的不忍!

  他憤怒的強吻她,洩憤似的咬傷她的唇,眼睜睜看她在他面前昏倒,卻在順勢抱起她時,為她比起十三年前輕盈的重量而感到心痛!

  當年她才十六歲啊!現在一個近三十歲的女人,為何比少女還要輕?她這些年來到底在做什麼?

  將她安置於床上,握著她因做家事而粗糙的小手,環顧房間內的舊衣物,他就難忍心痛,他懊悔自己沒有相信她,懊悔沒有順從自己的心意將她找回來,懊悔自己端著高傲的自尊讓她吃盡苦頭!

  他不知道該氣的是她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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