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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她無法動彈,甚至無法呼吸,感覺靈魂被狠狠地定住。

  這是她頭一次見人作畫的凝神目光,還是她最崇拜,放在心底最景仰的畫者,完全不見他平日的淡漠或開心時的嬉笑,他嚴肅得像是另一個人,彷彿透過他的眼,看見他藏在靈魂深處對畫作的執著。

  而她,深深迷醉。

  只是這樣迷醉並沒有沉淪太久。

  「怎麼了?」發現他好一會沒有再動筆,只是坐在畫架前像是在沉思,時間久到讓她忍不住發問。

  「要命。」他低吟著。

  「瓶頸嗎?」

  「坦東西能有什麼瓶頸啊?」未免太瞧不起他了?

  「不然呢?沒有顏料?還是我應該坐起來?」難道說,最大的問題是出在她這個模特兒身上?

  「不是。」他搗著臉,幽邃的眸從指縫裡看著她。

  「不然呢?」

  看他一臉為難,害得她跟著緊張。喇才明明運進行得銀顥利的,怎麼才過一個鐘頭就冒出問題?

  能讓他這麼為難,想必是個大問題吧。

  「都是因為你。」他小聲抱怨著。

  終於承認了,嗚,她就知道一定是她不好∼「那還是我們另外找個模特兒好了?」

  「不是你,我就不畫。」

  「可是,你不是說……」

  奉在威對她招招手,她乖巧順從地蹲到他身邊,想看畫到哪個階段,而他遇到什麼麻煩,可他的氣息竟近在她的唇上,溫熱的、香醇的,可以使人丟卻一切沉淪的。

  她閉上眼,環上他的頸項,熱切地回應他的索求,由著他加重每一個吻,深沉得像是要潛進她生命裡般地強而有力。

  「我要你。」他在唇舌纏繞間低喃著,粗嗄得充滿誘人性感。

  宣妍呼息紊亂,突地發現,他不是在詢問,而是在要求。

  下一刻,她人已經落在床上,貼身的小可愛被他三兩下解開,而唇還在她唇齒間流連。

  「你怎麼能用這麼媚的眼神看我?」看得他心猿意馬、情/yu勃發。

  「我……」有嗎?

  她看著他的眸光溫柔又滿足,一副以他為榮,為他而活的眷戀和情意,是那麼毫不保留地全數傾倒在他的視線中,要他怎能把持得住?

  奉在威黑眸收縮的瞅著她近乎完美的曲線,以指尖膜拜她的每一寸甜美,以唇舌愛撫她每一處敏感,宣妍不由得倒抽口氣,卻無法推拒他醉人的吮夸,輕吟出口。

  輕顫著,她雙手插入他濃密鬆軟的發裡,由著他燎原般的火焰逐下蔓延,烙下一道道灼熱的痕跡,在她的血液激起一波又一波的激悸,如暈似醉,幾乎迷亂,直到察覺他的意圖,她猛地喊著,「不要……」

  「噓……我要你感受到最好的。」他貪婪又低啞地喃著。

  ……

  第7章(1)

  由於宣妍嚴重地拉後畫作進度,因此在畫作進入小修之前,她被奉在威下達禁入令。

  但,她已經拿了薪停了職,總不能要她天天在家蹺二郎腿,等畫作出土吧?

  於是乎,現在她站在洗衣機旁,等它停止運作,優雅掏出裡頭的衣物,一件件地攤開晾上。

  瞧,她這樣子看起來是不是很賢慧?

  她呵呵笑著,笑意卻突地狠狠收住,圓眸瞠到極限。

  「完蛋了!」啊啊∼為什麼衣服會變成彩色衣?她印象中,這件襯衫明明是白的,只有袖口有點綴而已,為什麼現在會變成朵朵藍?

  「你在幹麼?」奉在威抱頭出現在洗衣間。

  宣妍嚇得趕緊把給染色的襯衫藏在身後。「你怎麼出來了?」

  「我出來喝水。」說著,目光如炬定在她藏在身後的手。「你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沒有。」她伸出右手。

  「左手。」

  快速藏好衣服,準備伸出左手的瞬間——「你怎麼可以要詐?」他根本不是要左手,而是直接扳過她的身子。

  奉在威瞇眼看著自己最心愛的衣服被染到不復原色,眉頭深深攏起。「宣妍——」

  「我錯了!」坦白從寬哪,大人∼「我想說你在忙,所以幫你洗衣服,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衣服會染色。」

  「素色的跟素色的放一起,有顏色的另外洗!」厚,找碴的。

  「嗄?是這樣子啊!」

  「你怎麼會連這個都不知道?」

  「又沒人教我。」她委屈地扁起嘴。

  奶奶都習慣手洗,所以她也跟著手洗,後來搬來台北租的房子,根本就沒洗衣機,除了手洗,要不然就是得多花錢送洗。就是少有機會使用洗衣機,她才會把所有的衣物都丟洗衣機的嘛。

  奉在威神色一黯,俯身吻上她的唇,原本打算輕點即止,然而,她的唇太軟,氣息太甜,輕易地騷動那向來難得寸動的心。

  「你知道嗎?我趕得要死。」他咬牙切齒,像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從此不再受情慾折磨。

  「……那就繼續趕。」她傻愣愣地說,氣息被他攪亂。

  「你有沒有良心啊?我是為了誰在吃苦?」再咬一口。

  厚實的雙臂將她束緊,將她圈向發熱的身軀,讓她知道他吃的是哪種苦。

  「對不起嘛,」不行,再這樣下去,她離開他房間一點意義都沒有。「你去作畫,我來準備晚餐。」

  「你行嗎?」

  「拜託∼」給點面子行不行?

  「不行就別勉強。」他不想畫到一半還要出來滅火。要是不小心燒了房子也燒了畫,他會想殺人。

  「可以啦。」她硬是將他推開。

  「對了,那些衣物,不准再碰,我晚一點再來挽救。」他回頭,狠厲目光將她蕩漾的春情殺個片甲不留。

  「知、道!」不洗就不洗嘛。

  ***

  嘶嘶嘶……砰!

  拿晝筆的手顫了下。

  唰——

  畫筆抖了兩下。

  鏘鏘鏘……

  畫筆飛出去了。

  奉在威猶如一頭抓狂的猛獅,甩門而出,開口就吼,「你在打仗啊!」情緒惡劣得超想飆髒話,但遺憾的是,他修養太好,不入流的話,他還真的罵不出口。

  正在流理台前與鍋爐纏鬥的宣妍嚇到。「你怎麼又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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