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太子玩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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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蕭昊為司空政和嫣無色準備的是一間單獨的跨院,這小院清幽整潔,院中還種著幾棵樹。

  嫣無色對那幾棵樹十分好奇,因為那分別是柳樹、桃樹、楓樹、梅樹。

  蕭昊看出她的好奇和疑慮,主動地笑著解釋,「我是個喜歡一年四季春常在的人,最見不得花落花謝,所以府中無論什麼花草都要按一年四季給我種齊,這樣無論在哪個季節我都能看到茂盛的花木。」

  「大人真是很有情趣。」司空政淡笑回應。

  「兩位累了一天,又折騰了一夜,肯定困了,請先休息吧。」蕭昊客氣地和他們告辭而去。

  兩人走進房中,侍女為他們倒上熱茶後也退下去了。

  嫣無色見司空政端起茶杯要喝茶,急忙一把按住他的手,「不要亂喝,誰知道那個蕭昊是不是沒安好心。」

  「他若要害我們,不必把我們大張旗鼓地接到他的府裡來。」他笑著啜了一口茶,環顧四周,」這屋裡的陳設倒是很雅致。」

  她也跟著他認真地看著,「單從這屋子的佈置來看,看不出他是不是個花天酒地、中飽私囊的人。」

  驀然間,司空政托起她的臉,然後密密實實地吻住了她的唇。

  她有些愣住,雖然心中知道這裡不是個可以隨便親熱的地方,但是他的舌尖剛一滑入她的唇齒間,她便無法自抑地抱緊了他的肩膀。

  「就這樣……」他的唇滑到她脖頸上,一邊纏綿地吻著,一邊情動似的低喘,悄聲道:「有人在窗外偷看。」

  什麼?她想起身去查看,卻被他一把抱起,走到床榻邊,緊緊將她壓在身下。

  「對方也許是想看我們是不是真正的夫妻,所以你更不能輕舉妄動。」他的熱唇緊貼著她的臉頰一側,耳語完這一句後微鬆開手,看著她已經酡紅的面頰,促狹地勾起唇。「看你,禁不起這一點點撩撥,臉都紅得像硃砂一樣了。」

  她沒答腔,只用眼神詢問:偷看的人走了嗎?

  司空政沒有轉身去看,只是用眼神告訴她:還在那裡。

  她稍稍動了動身子,司空政卻壓住她的雙手,封住了她喘息的機會。

  他也許是在做戲,但卻是真的動情,嫣無色可以感覺到他的唇和第一次一樣火熱,所以她已不在乎外面是否有人在偷窺,只是深深迎合著他的每一次呼吸和每一個動作,就像一個摯愛丈夫的妻子,在全力地取悅著他的身心。

  床榻上有一卷紗簾,他順勢抬手將那紗簾放下,站在紗簾的對面,只能依稀看到他們的影子,聽到他們的聲音。

  「無色,不用強忍著不吭聲。」他低笑,因為看她忍得很辛苦,情動中的女人還能保持這樣緘默的,大概很少見吧?

  於是他俯下身,將她的腰身輕輕抬起,環抱住,雙唇從她的頸上一點點向下,吻開了她胸前的衣襟,吻到了她最敏感的部位,直到她再也忍耐不住,發出情動的抽氣和呻吟之聲時,他才停止一切挑逗,將她深深擁入懷裡。

  「對不起,無色。」他忽然的道歉讓已經神智迷離的她有點不知所以。「讓你犧牲自己的尊嚴來保住我,也是我的無能。」

  「與喜歡的人在一起,算不上犧牲尊嚴。」她閃動著霧一般的星眸,很認真地說:「為了主子,我能做任何事,這點小事……不算什麼。」

  「你的清白可不是什麼小事。」他的食指在她的鼻子上輕點了一下,雙唇吻過她的眼。「這一夜大概是睡不好了。」

  嫣無色心頭跳得很亂,她猜想他一定能聽到她的心跳聲,所以將頭埋得很低。

  司空政攬過她的肩膀,「明天他肯定要來和我們閒聊,無論他心中打著怎樣的算盤,你都不要開口,讓我來說。」

  「嗯。」她理解他的意思。因為蕭昊顯然是條精明的狐狸,如果是她和對方對話,很有可能說不了多久就會露出破綻。「那個蕭昊看人的眼神總是怪怪的。」她從今天早上就察覺到了,但是又說不出哪裹怪。

  「所以,你不要太常和他對視。」他也感覺到蕭昊身上的那股怪異之氣。「明天我和他說話絆住他,你若是能走得開就四處走走,看看能不能查到什麼特別的東西。」

  「主子是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笑了笑,「那我就做那根幫主子打虎的棍子吧。」

  「世上有這麼美的棍子嗎?」忍不住情動,他再度覆上她的紅唇。

  ***

  正如他們所料,第二天中午的時候蕭昊便來找他們了。

  「兩位是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呢?」親自為他們泡茶,姿態優雅而講究。

  司空政回答,「我們從京城來,拙荊要回禹州去看望她家人。」

  「夫人原來是禹州人?」他看了眼嫣無色,「一定會說禹州話吧?我學了很久的禹州話,卻總是學不大好。」

  司空政沒有讓她回應,而是再度擋下這個話題,「拙荊的家人雖然都住在禹州,但其實並不是道地的禹州人,當年她祖上從別國涉水渡洋,最後在禹州定居,所以一直說的都是官話。」

  「原來如此。」他以雙手將茶杯遞到司空政面前,司空政以左手握住杯口,右手托住杯底,將茶接了過來。

  蕭昊目光閃爍,忽然一笑,「公子在家中的排場一定不小吧?」

  司空政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動作太過簡慢了。

  從來的規矩都是身為客人接茶杯的時候要雙手托住杯底,起身致謝,尤其像他此時與蕭昊的身份相對比,謙恭的姿態應該更明顯一些,而他的單手托底接杯法,原本是主子對下人的禮節,這是因為他在宮中自幼被人服侍慣了,除了為父皇敬茶之外,再沒有人可以讓他雙手端杯的。

  沒想到只一個動作居然就露了破綻。

  儘管如此,他仍是不動聲色,甚至還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家中只有我一個兒子,自小父親就很寵我,從不讓我伸手干重活,所以黛顏總笑我是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剛才多有得罪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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