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什麼樣的馬桶會讓人在使用的時候覺得暢快淋漓?」馬桶是她這次要設計的商品。
「煥雅設計行銷公司」主要是為客戶提供產品設計,並搭配公司形象,做一系列的整體規劃,再配合適當行銷策略,提升產品的國際競爭力,而夏嬋便是這裡的設計師之一。
「馬桶本身不會讓人暢快淋漓,只有瀉藥才會。」闕天星笑道。他的英俊是很張狂的那種,讓人的視線在第一眼就會被他醒目出色的五官吸引住。
他與唐沐醒一樣出身豪門,不過由於家族裡男丁眾多,所以他便自行出來創業,這家煥雅的股份唐沐醒也有投資一半。
「瀉藥?那只會讓人拉個沒完沒了,恨不得用一個塞子把屁股狠狠塞上吧。」
他被夏嬋的用詞逗笑了,隨性將手搭在她肩上。
「夏嬋,你真是我的開心果,難怪我會這麼愛你。」
她一臉噁心地撥開他的手,對他的愛敬謝不敏。
「你可以去愛動物園的母猴,就是別來愛我,我消受不了你的愛。」
「母猴我當然也愛,就像神愛世人,我也愛世上的眾生。」
「是啦,你最博愛了,所以每個晚上都流連在不同的床上,用你的肉體撫慰那些寂寞的芳心。」她白了他一眼。
他很樂,「親愛的,你這是在嫉妒嗎?」
「不,我這是在對你表達敬意。我小時候在鄉下看過人家牽豬哥去配種,大家都以為那隻豬爽呆了,其實它才辛苦的咧,好好的鐵杵都快被磨成繡花針了。」
露骨的暗諷令闕天星噴笑出聲,接著亂沒老闆形象的捧腹大笑。
「哈哈哈,鐵杵磨成繡花針,虧你想得出這種話……」
幸好夏嬋閃得快,才沒被他亂噴的口水濺到。
「闕少,什麼事這麼好笑?」經過的工讀小妹聽見他的笑聲,探頭進來問。
闕天星為人很隨性,在公司裡沒啥架子,也不知是誰帶頭的,煥雅上下都直接稱呼他闕少,而不尊稱他總經理。
「她剛才說鐵杵磨成繡花針。」闕天星笑不可遏地指著好友。
「那有什麼好笑的?」不明白前因後果,小妹一臉納悶,完全聽不出笑點在哪裡。
揩掉眼角笑出來的淚,闕天星揮揮手說:「你還小,不懂啦。」
聽見他把她當成小孩,工讀小妹不高興的噘起嘴,看見夏嬋,突地想起一事,連忙轉告。「對了,夏姊,你們設計部剛才在開會的時候,唐先生打電話來,說中午會來接你一塊用餐。」
煥雅的員工都知道,夏嬋跟公司的兩位老闆——闕天星和唐沐醒是好友,三人常會在一塊用餐,以前甚至還有人打賭,夏嬋遲早會成為這兩人其中一個的情人,但事隔三、四年,這三人依然只是好友,不曾鬧出什麼緋聞。
「噢,我知道了,謝謝你。」夏嬋微笑頷首。
「沐醒要過來呀?我有一陣子沒見到他了,好吧,我們就一塊吃飯好了。」闕天星接話接得自然。
夏嬋沒好氣的又白他一眼,有人說要邀請這傢伙嗎?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你跟紀凱分手了,為什麼?」
「哪有為什麼,不就他把我給甩了。」夏嬋說得輕描淡寫。
闕天星若有所思地望住她,「跟我當年忍痛離開你的原因一樣嗎?」他與唐沐醒是同學,與夏嬋則是學長學妹的關係。
當年在學校時,他第一眼看見她便動了心,曾經熱烈地追求過她,但交往三個月後,兩人便分手了。
因為他發現她總是以冷漠的眼神看他,當他對她說愛她時,她臉上的神情不是感動,而是嫌惡。
在知道她不可能愛上他後,他曾經心痛過,因為當時他是真心愛著她,這一生中,他交的女友很多,但真正令他動過心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初戀女友,另一個就是夏嬋。
值得慶幸的是,與她當不成戀人,後來他們卻變成了好朋友,相處起來顯得更自在。
夏嬋沒答腔,忙著將焗烤盤裡的兩朵香菇用叉子叉起來,放進唐沐醒的盤子裡。
「你不喜歡吃香菇?」見狀,闕天星奇怪地問,記得她以前並不討厭的啊。
「沒有特別討厭。」
「那為什麼給沐醒?」
「因為他喜歡吃。」她答得理所當然。這叫禮尚往來,她喜歡吃的他會讓給她,那他喜歡的,她自然也會留給他。
「沐醒喜歡吃香菇?我怎麼不知……」
唐沐醒適時出聲截住他的話,轉開話題。
「天星,聽說你最近跟鄭麗如走得很近?」鄭麗如是最近鋒頭很健的一位社交名媛,大膽的穿著不吝展現自己罩杯的好身材,謀殺了不少記者的底片。
「沒有走得多近,只不過上過幾次床。」兩人只是很單純的炮友而已。「我倒是聽說吳婉瑜跟你分手了?」吳婉瑜是炘陽集團董事長的掌上明珠,聽說她在一場宴會上遇到唐沐醒,便對他一見鍾情而主動追求示愛。
「嗯。」他淡應。
「欸,沐醒,你不會是想跟夏嬋比賽,看誰被甩的次數多吧?」闕天星揶揄。
唐沐醒交往的女友不算多,從大學時代算起來,也只有四、五個,不過他和每一任女友交往的時間都不長,記得最長的一個是一年,那還是在大學時的事,對方是校花,據說分手還是她主動提出的,但事後卻哭成淚人兒,彷彿她才是被甩掉的那個人。
「對,贏的有獎品。」唐沐醒揚眉。
「什麼獎品?」明知他只是隨口胡扯,闕天星卻窮極無聊地追問。
夏嬋大笑地接腔。「馬桶一座。」
「小姐,現在在用餐,拜託別說些讓人吃不下飯的東西好不好?」橫去一眼,闕天星沒轍的抱怨。
「嫌馬桶髒呀,難道你從來不用的嗎?」夏嬋立刻反駁。
「我當然會用,但不是在吃飯的時候,我說你這女人呀,真的一點都不懂什麼叫情趣……啊——你幹什麼?」